皇帝和皇后对视一眼后,面色不变,神色不明的看向了白瑾和米珂。
镇国公则是惊怒不已,看向米珂的眼中闪过一抹不容忽视的狠戾。
其余众人则多是看热闹的表情居多。
只见米珂面带微笑,迎着各种打量的目光,淡定从容的的来到白瑾面前,轻轻地回答他的问题。
“人太多,一下就没见到你了。”
清亮如黄莺的声音极具穿透力,明明听着声音很轻柔,却传遍了整个广场。传进了在场所有人的耳中。
简单的一句话,是在解释白瑾那句,你去哪里了。众人听到这里,就能脑补出她本来是与白瑾一起进宫来的,然后因为人多才与他走散了。
有心人再想到典礼开始之前,白瑾四处张望,寻人的事情,就更不会怀疑她的话了。
她这样算是将余威从这件事里摘出去了。
余威感念她的体贴,故意大声问:“白老大,这位美丽的姑娘是谁啊?”
余威问出了大多数人的心声,然而有人却并不想知道答案。或者说,有人已经猜到了答案,不想让他们当众说出来。
只见皇后冲身边的女官使了个眼色,那女官立刻会意,在白瑾开口前,严厉地喝斥:“放肆!公主的及笄殿礼,岂容尔等捣乱?来人,将这几位请出去!”
只是,他们精心策划出来的一出戏,这才刚刚开场。哪里会就此退却?
米珂不理那位女官,更不去看那些朝她奔来的禁卫军。她抬头看向那位明珠公主,只见公主果然人如其名,闪亮耀眼如天上明珠。
明珠公主似有所感,也正好抬头向她看来。
四目相交,并没有想像中的火花四溅。有的只是互相的探测和审视。
“你是谁?”公主开口了,那些扑向米珂和白瑾的禁卫军在离他们一步的地方停下来了。
“我是白瑾的未婚妻,米珂。听说公主欲招白瑾为附马,所以我来了。”
米珂坦然的说出自己的来意,那语气中没有指责,没有委屈,也不见挑衅。有的只是平静的陈述,就像在说这里有免费午餐,所以我来了那么简单。
不过,她这淡然的姿态到是更衬得她超然脱俗,不似凡尘中人。
可惜,这时候几乎所有人都被她的话给震憾了,很少有人会注意到她的美好。当然,知道真相的余威和白瑾除外。他们两人此刻也不得不佩服这小姑娘的胆量。
到是公主像被她的简单直接给震住了似的,愣了一怔才回过神来。冲着米珂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便转头看向白瑾,笑道:“你从哪里找来一个这么好玩的未婚妻?”
显然,公主并不愿接受这个不太美妙的事实。与余威最开始一样,以为米珂是白瑾找来的冒牌货。
米珂秀眉微挑,灿然一笑,举起手臂,扬了扬手中的那一纸婚书。脆声声的回道:“公主只怕有所误会,我可不是白大公子找来玩的,而是他去逝的母亲早早为他订下的未婚妻。我们已经订婚十五年,有官方发放的婚书为证。”
白瑾有婚约的事,之前就闹得沸沸扬扬。如今,人证,物证都摆在这里,想不认也不行啊!
这下公主终于笑不出来了,她杏目轻眯,犀利目光如刀子一般刺向米珂。如果目光难杀人,米珂这会儿估计已经被跺成肉碎了。
“够了,本宫不管你是谁?你扰乱了公主的及笄礼,就要受到惩罚!来人!”
皇后娘娘一声厉喝,将她那人上人的威严释放无遗,直接实行高压政策。如果米珂真是一个刚进城的乡下丫头,只怕就这一下就得吓破胆。
可惜,米珂不是普通的丫乡丫头。她是末世女战士,更要做当代女豪杰。皇后的威仪虽盛,可于她来说却根本不算什么。
就在众人以为米珂要倒大霉的时候,只见她抬起头淡淡的望着上位的帝后,冷笑道:“皇后娘娘觉得我现在出现是捣乱?难道娘娘希望我出现在公主与白瑾的订婚礼上?”
相较于之前的陈述,这话可就犀利了!
这就差指着帝后的鼻子骂,你们都要抢我的丈夫了,难道还不准我站出来反抗?
这简直就是当众打皇后和公主的脸。
在场众人不由自主的倒抽一口冷气。此时此刻,众人一点看热闹的心情都没有了。他们只想把耳朵捂起来,把眼睛闭起来,希望自己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看不见。
要知道皇家公主的笑话可不是那么好看的,稍不注意,就有引火上身。谁也不愿被无辜迁怒啊!
可是,有人却偏不给他们装聋作哑的机会。
就听白大公子用他那低沉而好听的声音在轻喝:“阿珂,住口。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让你不要听信谣言。你怎么就是不信呢?明珠公主乃金枝玉叶,又聪慧能干,美丽大方,岂是你家相公能觊觎的?”
说罢,又转头朝皇后跪拜:“阿珂她刚刚从山上下来,不懂规矩,冒犯了娘娘和公主,请娘娘和公主饶恕她的无知之罪!”
瞧瞧人家这智慧,看着是在责骂自家小媳妇儿,实际上却将公主看上他,欲招他为附马的事,变成了谣言。
这算是全了皇家与公主的脸面子了。
接着又请皇后恕他未婚妻的无知之罪。谁都知道,不知者不为罪。他自己先承认了她的无知,这样一来,皇后和公主想怪罪也无从怪起了。
否则,就变成皇后和公主不仁不慈,丈势欺人了。
皇后和公主就算是心中再恨,也不可能为了这样一个小女子而在百官面前损了自己的好名声。所以,白大公子算是轻轻松松就为他的小未婚妻化解了一场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