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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影子突袭

地下的世界是阴暗、潮湿,还是黑暗、恐怖呢?

对于这些,申岭一行并不能不去想象。因为他们这时将要踏入这片既陌生又似乎很熟悉的世界。他们的火车是由申雅和申岭联合设计的。由原来的两截电车箱加上在几台汽车上拆下来的内燃机改装而成的。由于蔓藤球的关系火车上不能用电。于是,他们只能在车上装上十几个装有汽车灯反光片的煤油灯来照明。

煤油灯分为上下两排。每一排的油灯都共有一个油缸,这十几盏油灯实际上就是两个多灯芯的油灯罢了。这样,他们在给油灯加油的时候也不用太费劲。虽然煤油灯不够明亮,但是火车的车速也不快。只要小心一点,还是很安全的。

火车只有两截车厢,后面的那节车厢是用来装燃料的,所以只有前面一节车厢可以坐人。

裴颖的马队虽然人不少,但是还有诸如西娜和老鲍勃这些老弱妇孺。他们必须把老弱都留在旧金山。而且,裴颖还得留下一对还有点战斗能力的小情侣在老弱身边陪着保护他们。所以加上裴颖自己,她的队伍里也只能有七人能跟着上路。

而申家那边呢?小澹一定是不能走的。而申雅已经失去了一个孩子,不可能不在小澹身边,所以她只能留下来通过敌人的卫星来给大伙支援。艾尔莎是特殊的,她和申进虽然还是得跟着大伙。但是由于申进不能太接近蔓藤球,所以他们一早就骑着马,沿着底下铁道所经过的站点为大部队清理隧道了。除此之外,申家全都加入了这次的旅行。虽然是这样,申岭还是不想裕美和裴颖犯险,声明让她们在适当的时候退出。裕美口头上是答应了,但是小晴是她最疼爱的女儿,又怎么能轻易放弃呢?

按年龄来讲,小迪本应留下来。可是,他是唯一一个能和蔓藤球沟通的人。而且,他自己也认为自己应该为小晴的事情负责。所以,他也必须同行。于是,他们一行十几人,便带着蔓藤球从旧金山出发了。

然而,人并不能长时间在不见阳光的地方生活。结果,他们只能兵分两路。一路在地下跟蔓藤球一起乘火车在底下穿行。另外一路着在地面上骑马跟着。然后两路站约定好的站点汇合、换岗。无论那一路先到都必须等另外一路来了才能继续前进。这样,两路都不会掉队了。

由于小迪从蔓藤球那里得知,无论蔓藤球在哪里,只要到了晚上小镇居民便会出现在它的周围。为此,申雅还向申岭提出让他偷偷在晚上启动火车,看看没有上车的小镇居民在这种情况下会怎么样。可是申岭觉得这么做有点不地道,而且想想都觉得可怕。所以他非常果断的就拒绝了申雅的要求。

闲话休提,众人在一个清晨趁着小镇居民消失的时候便启动了火车。他们跟申雅所带领的老弱妇孺依依惜别后便分开地面和地下两路出发。

在这些人当中,只有申岭有过驾驶汽车的经验。而且火车还是他设计的,所以他理所当然地承担起了第一棒车长的重任。他的责任重大,不仅要驾车,还要教会其他年轻人如何控制火车。这火车造得很简陋,控制也十分方便,申岭要教的是如何在驾车的过程中保持清醒。

众人没有天真得以为在地下能毫无阻碍地走下去走下去。因为,他们能预料到这地下隧道里会有很多列车停在轨道上塞在轨道上。然而,根据申进他们对瘟疫的调查。列车上的人是不会在隧道里口吐白雾,发病而死的。所以,这些列车大多会停在站点的月台旁。那或许是车长弃车而逃所致的。因此,他们要是遇到的堵塞的列车的话,只要退回到途中转道的位置上,把列车转到另外一条轨道上就可以了。当然,他们也有想到两边都塞的情况。要是这样,他们就只能花多点时间来清理通道了。

再说先行的申进和艾尔莎。虽然他们在众人的特殊安排下享受着二人世界,但实际上是艾尔莎自己在走。因为他们不可能走夜路,而早上却只有艾尔莎自己带着那条绿藤走。这样一来,申进便成一个只是用来慰藉寂寞的牛郎。

这夜,两人躲在一个高速公路旁的服务站里休息。艾尔莎察觉到申进的心情似乎有点低落,便偷偷亲了他一下,问:“怎么了?”申进悠悠地说:“我在担心你早上的时候会不会遇到什么情况。”

“嘻,原来说这样啊。我又不是吃素的,放心吧。”

申进狠狠地舒了一口气,说:“我来了,却什么都做不成。这种感觉真难受。”艾尔莎挤进申进的怀中,说:“谁说你什么都做不成。你只要陪在我的身边就好了。”申进低头亲了一下艾尔莎的脑袋,轻轻推开了她。申进说:“好,让我帮你检查一下马鞍缰绳,打磨一下兵器吧。”

“好啊。”艾尔莎没有阻止申进,只是在一旁微笑地看着申进工作。因为艾尔莎知道这能排解申进的愧疚。

几天后,两人来到了中部的一座叫得梅因的城市。两人知道这个城市在“古代”也算是一个大城,最重要的是这城里有城际地铁站,也是申岭等人拟定的中途站之一。

两人到达这个城里的城际地铁站时,夜幕已经降临。两人决定趁着申进还在一便一起到地铁站月台探险。这是他们的主要工作,他们必须提前查看站台的情况,以便大部队能做出相对应的行动。两人找到了一条走火楼梯,把楼梯的防火门拆掉好让新鲜的空气能从大门进入地道。然后,他们又找到了电梯和手扶梯,把能挡住空气流通的东西都拆掉或者强行打开。最后,他们才打着火把从走火楼梯往站台走。

与其他地方的站台一样,这个站台也是空荡荡的,地上只有一点杂物。两人又按照汉娜所提供的方法把站台上的屏蔽门手动摇开。可幸站台的两边都没有停着列车。于是,申进和艾尔莎的工作也差不多完成了。至于,燃油和补给则交给大部队自己采集了。

艾尔莎看今天的工作很轻松,便微笑着油漆在站台的柱子上画了一个“回”字。申进看到这回字便问道:“我想问很久了。我们家的标志怎么是个回字呢?难道怕孩子们不懂回家吗?”艾尔莎调皮地笑着把油漆刷递给了申进,说:“你帮忙画完站厅的标记后我才跟你说。”申进看着艾尔莎那俏皮的样子,心念一动,便丢掉了油漆刷,把艾尔莎推到墙上亲吻。

良久,申进终于在站厅的显眼位置上画了一个标记。艾尔莎把脑袋靠在申进的肩膀上,说:“爸说这是个回字,不过你看,它四四方方的,不像一堵围起来的城墙吗?”

“啊……”申进恍然大悟。这回字的确就像是在空中俯瞰的城墙。这无疑就是土城的象征了。只听见艾尔莎说:“爸想召集土城的居民一起生活。不过,我们人手有限,也走得不远,所以多年来都没有收获。”

这些故事,申进已经听过几次。他看着那标记,悠悠地说:“大家一起生活……那一定是件愉快的事情吧。”艾尔莎不由自主地伸手抱住了申进的腰,说:“对啊。等我们找回晴儿和琳他们,就建一条小村子。多好啊。”两人说着,聊着,便走到一个角落里依偎在了一起。

时光飞逝,眼看着冬天就要离去。冬日仍旧不思进取,懒洋洋的,却很亲切。它温柔地把阳光洒在了雪地上,让冰冷的雪原也变得可爱了起来。

突然,雪地上平地起了一声轰鸣,雪花随即从地上冲天而起,在雪原上绽放出了一朵白色的百合花。然而,从这雪花中还吐出了一颗同是雪白的珠子。珠子垂直飞到半空又坠落在原地,掉入了被炸开的坑里。

“啊哈。”阿拉伯罕笑着捡起了那个白色的珠子。原来,那白色珠子正是那些能杀人的皮球!阿拉伯罕把耳朵贴到皮球的上听了一下,里面静悄悄的,阿拉伯罕便认为这皮球已经坏了。他向着远处的申冀、申瑶和夏洛特挥了挥手。然而,那三人却没有管他,只让他自己回到自己的那个装满了炸药的雪橇上。

一行人消灭了一只皮球后便继续往东北行进。他们这时已经到达了加拿大的东岸的海港哈利法克斯的近郊。哈利法克斯城里的城际地铁站比较特别。因为城际地铁是一直延伸到欧陆的,所以这地铁站以东的隧道都是浸没在海里的。

根据韦恩的预料,如果箬叶一行要到克里特岛,这条过海隧道将是他们的必经之路。然而,因为申冀一行也从卷轴中收到了那个神秘电邮,得知小晴已经被俘。他们都认定箬叶和黑铁都已经王国抓住了。所以,原定在过海隧道前拦截箬叶的计划便搁置了。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检查过海隧道的状况才是至关重要的。

很快,他们便来到了哈利法克斯边沿上的一个小镇。夏洛特坐在雪橇上伸了一个懒腰,便对赶车的申冀说:“要不我们在这镇上过一晚吧。艾莉阿姨说城里会比较多皮球的。”夏洛特的谨慎性格还保存得很好,所以她所提出的建议都很快地被人接受了。申冀回头笑着捏了一下夏洛特的下巴,说:“就听你的吧。”

在一边的申瑶看不下去,正想问两人是不是已经成了某种关系。谁料,她突然听到了一阵急速的破风之声,便把说到嘴边的话吞回到肚子里了。申瑶不敢怠慢,随即听声辨位,随手拿起一个破水壶便向着风声传来的方向丢了过去。

“啪!”水壶被一支羽箭刺穿,掉落在了雪地上。申冀见状也不敢怠慢,连忙在向着马儿甩了两鞭,把雪橇赶到了一家敞开了大门的杂货店里。杂货店里一片狼藉,马儿收不住脚,噼里啪啦地就撞翻了几个货架。

雪橇上的三人定了定神,连忙跳下雪橇,躲在了一张搁在门口的破沙发后面。他们回想了一下刚才的情形,才猛然发现那飞箭其实是向着夏洛特飞去的。夏洛特想到这里不禁心里一寒,不由自主地抓住了申冀的手。申冀看夏洛特这么紧张,便用双手把夏洛特的手包裹住了。而夏洛特看申冀如此柔情不禁脸色一红,也忘记了刚才的危险。

然而,现在可不是谈情的时候。跟在后面的阿拉伯罕还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傻乎乎地就想顺着街道继续前进。突然,一条黑影从旁边的一座房子的二楼纵身飞了下来,刚好落在了阿拉伯罕的那架雪橇上面,阿拉伯罕的身后。黑影的身法虽然很轻盈,但是也足以让雪橇颤抖了起来。那些拉车的狗突然感到负担重了,还以为主人要停车。于是,它们都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

没等阿拉伯罕惊叫起来,一道寒光便直扑向阿拉伯罕的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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