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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传说中的前辈

在一些人的生命中,总有另外一些若隐若现的事物。这些事物可以说是一个被丢失的物品、一个虚无缥缈的梦想、一场胎死腹中的暧昧,又或者是一个会消失的绿洲。

早晨的阳光从波光粼粼的湖面上反射了上来,照在了夏洛特的脸上。她不由自主地提起手臂来挡住了这刺眼的光芒。

“这个湖怎么又在这里了?”夏洛特回过头来看了看申瑶。申瑶耸了耸肩说:“我们大概要问一下汉娜老师才知道。或许……”申瑶说着迅雷一般弯弓搭箭,向着湖畔上的一所小房子就射了一箭。

“嘿!”夏洛特明显也看到了躲在了房子后面的黑影。她二话不说,抽出匕首就追了过去。谁料她才跑了几步,便嗖的消失了!夏洛特一句话都没有留下便消失了,徒留下她的一声尖叫。

申瑶被吓得失魂落魄,连忙四处张望都没有能看到夏洛特的踪迹。她料定这一定是那个怪老头所作的怪。于是,她跑步绕过夏洛特刚才消失的地方去追老头。

谁料她刚绕到那房子的背面,脸上肩上便中了几颗子弹!然而,她并没有伤得很重,只是有点疼。申瑶低头一看,只见有几颗塑胶小圆球掉在了地上。申瑶虽然不知道这只是玩具气枪的子弹,但是她还是知道这子弹的杀伤力并不大。

这时,房子的背后又听到了老头嘻嘻的怪笑。而伴随着笑声,又有几颗子弹向着申瑶飞来。申瑶这次有了防备,便往左边移了两步,避开了子弹。

申瑶和夏洛特在这几天里闯过小镇几次。每次不是中了陷阱,就是被老头放出来的狗追。她们好不容易偷回了自己的武器,老头却不放狗了,改为用气枪来攻击。虽然,两个女生都没有受很重的伤,但是却感到非常的屈辱。

申瑶虽然素来冷静,但到了这时也没有办法把怒火压抑得住。即便把老头杀了她也在所不惜。她搭着箭,追着老头绕着那间房子绕了几圈。他们就像小孩追逐打闹,申瑶永远无法捉住老头。加上老头有房子作掩护,申瑶的箭也发不出去。申瑶心念一动,便刹住了脚步,突然往反方向跑。这自然是小孩子追逐时常用的伎俩。可是申瑶反着跑了几圈却没能如预想般碰到迎面跑来的老头。

耗费了不少体力的申瑶只能停下来细心关注这周围的动静。她还不知道,那个老头这时已经从房子另一边的窗户跳了出来,偷偷溜了。他一边溜还一边捂着嘴笑呢。

申瑶看没能捉住老头,便吐了口气把弓箭背回到肩上。这时,她听到从夏洛特刚刚消失的地方传来了夏洛特微弱的呼救声。

怎么会这样了呢?申瑶东张西望都没能看到夏洛特的踪影。她一步一步地慢慢最近夏洛特消失的地方,只听道夏洛特喊道:“瑶,我掉到陷阱里了。”

“陷阱?”申瑶仔细看了看那草皮。只见那草皮平平整整的就连坑和草头都看不到,就像是高尔夫球场里面的短草一样。于是,她不解地喊道:“夏,没看到有坑呢。你掉到什么地方了?”

“就在我刚跑过的地方呢。你看不到吗?”

“看不到啊。”

“你小心点,别也掉下来了。”

“你等等,我去抓住老头。破了机关才能救你。”申瑶说着就想走。谁料夏洛特急忙对她说:“不不不,找条绳子来就好了。”夏洛特话犹未了,一块小石头便从她刚消失的地方破土而出,飞向了半空。石头很快就向着草地上坠落。可更奇怪的是,那石头并没有停在草皮表面,而是被草皮淹没了。

草皮吃人了!申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连忙捡起一个树枝,在草皮上一边试探一边像鸭子一样蹲着走,生怕自己也会被草皮吃掉。看来,人也还是会有有眼无珠的时候。申瑶这个长着眼睛的瞎子终于用树枝戳到了草皮空虚的地方。她只感到草皮之下根本就只是空气,什么都没有。

“瑶,你在干什么呐?”

夏洛特的声音从草皮之下传了上来。申瑶跪在地上,伸手去摸草皮空虚的地方。她只觉得这就是一个挖好了的坑,只是申瑶怎么都看不到而已。她鼓起了勇气,扶着坑的边缘,把自己的脑袋伸到草皮里。果然不出她的意料,她的脑袋顺利地穿过了草皮。而且她还看到了坐在深坑底下的夏洛特。只见这个坑有两个人那么高,夏洛特从这么高的地方毫无准备地掉下去,腿上肯定受了伤。

申瑶无暇去推敲老头的这个机关,还是尽快把夏洛特救出来要紧。于是,她在深坑的边缘上插了些树枝作记号,便深入小镇里寻找绳子一类的东西。

幸亏这个时候,那个老头并没有出来搅局。申瑶顺利地在一间房子的背后找到一把生锈的铁梯子。这把梯子大概是用来爬上天台之用的,镶在了墙面上。申瑶花里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梯子从墙上卸了下来。看看太阳,时间已经到了中午时分了。

申瑶扛着梯子回到深坑所在的地方,却发现那快草皮已然消失了,只剩下一片荒地和一个深坑。而且就连那小湖泊也没了踪影。

是的,这绿洲是突然出现的,现在又突然消失了。即便姐妹俩不知道这机关的运作,也能猜到事情从一开始就是老头在搞的鬼。

申瑶不管那么多了,连忙把梯子放下了深坑。不出她的所料,那梯子足够长。于是,她顺着梯子爬到了坑底,把夏洛特背在了背上就要往上爬。突然,深坑的上面传来了世上最讨厌的笑声。姐妹俩抬头一看,那老头果然站在深坑的边上,还准备脱裤子!

“嘿,你想干什么!?”夏洛特着急得叫了出来。只见那老头笑着说:“嘻嘻,老子要尿尿了。”

这还了得!?夏洛特若是被老头尿了一身,简直就不想活了。她连忙说道:“像你这样的老头,我已经杀了几个!我是认真的!”谁料老头根本就没有管她,继续做他要做的事情。

申瑶才不要吓唬他呢,与其让她去尝试这些无用功,好不如切切实实地做些事情。她无声无息地就发力沿着梯子往上跑。梯子本来就是斜斜的搁着,比较容易爬。但是,申瑶是背着一个人,这样难度也加大了不少。即便如此,她还是把老头吓的不轻。因为老头都还没有把工具掏出来,申瑶就爬到了坑顶上了。

老头虽然也对申瑶的体力有所了解,可他还不知道申瑶的能在这么恶劣的条件下保持身体的平衡。他惊慌失措,顾不得整理衣衫就落荒而逃了。

申瑶也没有追老头,还是夏洛特的伤势需要优先处理。于是,她们找到了一间破房子便住了下来。幸好夏洛特只是扭伤了。申瑶从山上摘了些草药便敷在夏洛特负伤的脚上。

“我们还是别管这老头了。还是该把艾莉的事情先办好。”夏洛特说。申瑶一边烤着一只鸽子一边说:“这还得等你的脚伤好了才行。而且,还得抢回我们被偷的马。”

“嗯。可是,那绿洲是怎么被造出来的呢?”

“我也不知道呢。”申瑶说着从随身腰包里掏出了一个卷轴抛给了夏洛特。她说:“查查看。”

夏洛特接过卷轴,按了几下按钮都没有反应,便问:“瑶,这是坏了吗?”

“哦,我看没什么需要查的,便是把它关了。你按着一会儿就开了。”

“哦?一直关着吗?”夏洛特说着就按照申瑶的指示打开了卷轴。夏洛特看着卷轴伸出来的屏幕,悠悠地问道:“瑶,现在还有卫星什么的吗?”

“嗯?让我看看。”申瑶说着放下了鸽子,就接过卷轴。她点了一下连接卫星,卷轴里便传来了汉娜的声音。她说:“是瑶小姐和夏小姐吗?”申瑶耸了耸肩,说:“我应该说过,叫我瑶就好了。”

“您确认是在这里发布的命令吗?如果没有连接卫星的话,资料是不能共享的。”

“嗯,那你现在连接卫星吧。”申瑶说。

“好的。”汉娜停顿了一下又说:“卫星有密码。不过它的某一个端口上有我们的标记,似乎被避难所那边的我破解了。卫星已经别接通。嗯,小雅小姐发来了一条消息。”

“哦?是什么?”

“她说卫星一定是新近发射的。既然有了卫星,那些荒废了的‘皮球’也有可能被激活。如果发射卫星的人跟那些控制战机的人是同一帮人的话,就很危险了。大家要小心。”汉娜停了一下又说:“还有,申岭先生有发来信息,说他们已经向小镇出发了你们也不用回避难所了。他让你们回到小镇,那里的秘密对现在的情况或许有帮助。”

突然,房子的窗外传来了急速的脚步声,随即从窗户跳进来一个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怪老头。

姐妹俩不约而同地举起了匕首护在了胸前。夏洛特刚想叱问老头,谁料老头却把食指放在唇上,示意俩别安静。申瑶眼看这家伙近在咫尺,谁会听这家伙的呢?她一个箭步冲到老头面前,把匕首扛在了他的脖子上。

谁料老头好像料定申瑶不会下杀手一样,一把就拨开了匕首,还指着窗外让申瑶看。申瑶将信将疑地往窗外看去,只见从小镇的大路上悠悠地滚来了一只皮球。这皮球有几只“眼睛”,跟申瑶在荒地上偶尔见到的一样!申瑶倒吸了一口冷气,便把脑袋缩到窗沿下方。

申家的孩子从懂事便一直听说了不少关于这皮球的事情。只要那些皮球会动,就必须避开它们。可是,自从申进死后,便没有人见过皮球动。所以,孩子们都只把皮球杀人的事情当做是长辈用来吓唬孩子的诡异传说之一。

“怎么了?”夏洛特由于脚疼,并没能看到皮球。

那个怪老头抢在申瑶的前面回答道:“皮球杀手来了!”那怪老头说着,突然看到搁在一边的卷轴,便在地上滚了一圈,来到了卷轴的旁边。夏洛特看到老头那夸张的动作还没来得及笑,又看到他居然夺走了卷轴,便急出了汗。

“嘿!”夏洛特刚想喝止老头。谁料老头就对着卷轴说话了,他说:“汉娜,皮球又活过来了。”

这个怪老头居然认识汉娜,他到底是谁呢?只听见汉娜问道:“根据声音识别,你应该是阿拉伯罕先生吧。”

“哦,真不错的识别系统。呀,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了。你赶快派一架战机来接我们吧。”阿拉伯罕着急地说着。

原来,这老头正是疯子亚伯。他当年跟着申岭一起躲开了灭顶之灾。他本来还在避难所里住了一段时间,却发现避难所里并没有很需要他的地方。于是,他等申瑶和申冀出生了以后,便不辞而别,偷偷地离开了避难所。

阿拉伯罕独自流浪在荒野,长成了一个比原来还奇怪的糟老头。或许疯子的生命力比较强,阿拉伯罕到了今天仍旧健健康康地活着。

“哦!你就是那个疯子!居然还没死?”夏洛特说着就从怀里掏出鲍雷留下的笔记翻查着些什么。申瑶也觉得猛然醒悟了过来,她悻悻然地说:“你既然是长辈,怎么就欺负我们了?”

“嘿。真正的问题在外面。”阿拉伯罕一边说一边催促着汉娜想办法。谁料汉娜却说:“飞机已经很久没用了,要经过整修才能出动。”

“不行啊,没有时间了。”

“嗯。根据申进先生的经验,皮球是有热能检测的元件。但是经过了这么多年,机件或许已经老化。如果你们能想办法把自己身体的温度降下来,或许能避开它们。”

汉娜话音刚落,房间那铝制的门突然被“砰”的撞了一下。三人面面相觑,都不敢作声。突然,那扇门又砰的被撞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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