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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另外半块铜镜

妖是什么?

细细想来,人类的世界,妖的踪迹一直都不曾离开过。古传说中的各位大能:开天辟地的盘古、造人的女娲、蛮荒的蚩尤,似乎每一位都或多或少地带着一些妖的痕迹。从《封神演义》中的苏妲己,到水漫金山的白素贞;从《聊斋志异》中的狐仙精怪,再到《倩女幽魂》中的聂小倩等等。从古到今,各种各样的神话传说中,似乎从来没有少过妖的影子。

总之,妖似乎一直就隐藏我们的生活之中,不管我们是否承认,它们都或多或少地在我们的生命中出现过。

为什么要那么说?妖究竟是什么呢?

也许,这句话可以很好的给出一个解释:事出反常即是妖。只要科学无法解释清楚的问题,可能加上妖的成分,一切都变得很是清楚明白了。

第一章归乡

当我从斯托克的回到伦敦,准备再去拜访那位神秘的珞士伯爵夫人(在故事番外篇《神秘船长》中提到过)的时候,却意外地收到了一封来自老家的电报。电报的内容很短,短的只有寥寥五个字:父病危,速归。

父亲病危,根本没有任何的预兆。这件事情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就在几天前去往斯托克的时候,我还与父亲通过电话,那时候的他声音听起来还是那么地爽朗。怎么短短的几天时间就突然病危了呢?

给家里拨了许多通的电话,一直没有人接。我才确定这件事情可能真的很严重,心里疑团重重,却也丝毫没有迟疑,立刻托人买了一张最快离开这里回国的船票。

刚刚下船,就看到一个小孩子,手里举着张牌子,上面写着:傅傲楚先生,你的电话。

根本不用猜我就知道这个电话是谁打来的,果不其然。当我接起电话的时候,就从里面传来一个咆哮的声音:“傅傲楚,你搞什么?为什么连招呼都不打就离开了啊?”

“齐步之,齐大医生,齐大博士,我家里出了点急事,不得不马上回来啊!哦,对了,你告诉青树,让他也回来吧!”

我的解释似乎根本没起到什么作用,齐步之依旧怒火熊熊。不过,这和我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因为我已经挂掉电话,坐上了回家的汽车。

柏油马路上,汽车稍稍停留了片刻,就赶往下一个目的地。而我就在这里下了车,入目处,一条蜿蜒的小路延伸到大山的脚下,那里就是我的家乡。

我的家乡在大陆内地并不闻名,甚至很少有人知道。不过,一旦有人听说过之后,恐怕就很难忘记她的名字:蘑菇山。

对的,名字只有这三个字,在后面没有所谓的村镇之类的词语。这也是为什么我会说,听说过她的人很难忘记她名字的原因。

其实,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奇怪的名字,我到现在依旧不清楚。没有任何的典故,也从来没有听说有什么奇怪的神话传说,自从记事起,我只记得这里就叫做蘑菇山。也许,和她所在的那座山有关,因为那座山就叫蘑菇山。不过,从外形来看,这座山和蘑菇根本没有半点的关系

我们家在这里算是一个大户,蘑菇山傅家几乎是无人不知。不过,如今的傅家到现在也只有两个人而已,我的父亲和老仆福伯。至于其他的傅家人,早已经离开了这里,外出谋生,很少回来。

离开这里已经有好几年了,但当我踏上这片土地的时候,那种融入在血液骨髓的熟悉感,此刻迸发而出,异常强烈。

缕缕炊烟,崎岖小路,鸡鸣狗吠、、、、、、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尤其是当我站在家门前的时候,心里十分的平静,仿佛我从未离开过一样。

嗒塔嗒,生锈的门环,声音依旧铿锵有力。

“少爷!你怎么、、、、、、”

对于我的突然归来,福伯很是诧异,毕竟从我收到电报到现在也不过三天的时间。

“福伯,我收到电报就赶回来了,我父亲怎么样了?”

提到我父亲,福伯的神情一下子沉了下来。我心里暗道不好,难道我回来晚了。

福伯没有说话,只是接过我手里的箱子,让到一旁。

当我来到正堂前的时候,完全傻在了那里。偌大的正堂空空荡荡,只有一张方桌,方桌之上赫然是父亲的照片。

难道说父亲已经去世了?甚至已经下葬了?这怎么可能?

“福伯,我父亲呢?”

“少爷,老爷他已经下葬了!”

晴天霹雳!我的脑子一下子空白了。

“福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等我回来?”

我很愤怒,面对我的怒火,福伯不敢抬头,只是回答道:“老爷得的是恶疾,害怕会传染,所以,老爷刚过世就火葬入土了。少爷,你也不要太难过了。”

恶疾?传染病?究竟是什么可怕的传染病居然剥夺了我见父亲最后一面的权力。这一刻,我根本不想听什么解释,我只想见我的父亲。可是,我也知道恼怒根本就解决不了任何的问题。平静情绪的时候,我开始怀疑这所谓的传染病是医院故意制造出来隐藏一些他们不为人知的秘密的。所以,我也暗暗有了想法,一定要让齐步之来这里一趟,查查我的父亲得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恶疾。

“福伯,父亲葬在哪里?”

福伯抬手指了指,说道:“就在蘑菇山的山腰,傅家祖坟中。”

“福伯,给我准备下,我去祭拜下父亲。”

福伯应了一声,便回房准备东西去了。而我则是站在正堂之中,望着照片上父亲的照片,久久不语。

提着福伯准备好的祭拜用的物品,我便一个人上山了。

蘑菇山,其实我也不明白为什么这座山要叫做蘑菇山,无论怎么看,这里也和蘑菇沾不上半点关系。而这个问题我曾经也问过父亲,只是父亲也不知道。

蘑菇山并不高,所以很快我就来到了我们家的祖坟之地。

说实话,对于此刻躺在祖坟中的祖先来说,我认识的很少,甚至可以说只有一个,那就是我的父亲。我的爷爷奶奶,从来不曾见过。甚至于我的母亲,我也从来没有见到过,哪怕是她的照片,家里也不曾有过一张。

这让我感到很奇怪,可父亲也从来不曾说。只是我每次问父亲的时候,父亲总是说等我二十岁的时候会告诉我,可是,我还没有到二十岁,父亲却这样匆匆地离开了。

我来到父亲的坟前,面对着冷冰冰的墓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甚至都没有流泪的欲望。可是,当我真的跪下来的时候,眼泪的堤坝顷刻间崩塌,汹涌而出,然而,却还是说不出一句话。(写到这里,真的要说这样一个怪现象。当年面对着已经逝去的亲人的墓碑或者坟墓时,那一刻你是真的不会流泪,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然而,当你的膝盖落到大地上的那一刻,眼泪会不受控制地涌出。我不知道该如何去解释这个现象,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有过这样的经历。但是,就我个人而言是这样。)

伤心难过,这一刻根本不会去想这种感受。这个时候的自己什么都没有想,脑海一片空白,只有眼泪。即便是过去的种种,也是眨眼即逝,印象异常的模糊。

总之,这一刻,眼泪才是心底无言痛苦的一种释放。

事后回想起这一幕,突然想到了一首诗:乡愁是什么?乡愁是一座坟墓,我在外面,父亲在里面。

一座小小的土坟,里面却埋葬着我一个至亲的人。也许,我能做的,就是为这座新坟添上一把土,除去一簇杂草。

就在我准备为父亲的坟墓添上自己的一份泥土时,我看到一个十分奇怪的痕迹:奇怪的印迹。

这串印迹很是奇怪,不像是也野兽的,但也绝对不属于人类。如果让我描述的话,这串印迹就像是一条尾巴在地上拖曳出来。而更让我愤怒的是,这串痕迹的源头赫然来自于父亲的坟墓中。

那是一个洞,不是很大,但是对我来说却是异常的大。

这一刻,我想到了一个词:盗墓。但是我更想到一种恶毒的招式:掘人祖坟。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说父亲生前得罪了什么人?可是,就算是有什么滔天的仇恨,也不至于抛了坟墓吧。这一刻,父亲被害的念头愈加的强烈起来。也许,我应该立刻把齐步之这位医学博士找来。

可是,一串痕迹又是怎么回事?我望着这串一直延伸到大山深处的痕迹,沉思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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