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厅等待了三个小时,林妃红着眼睛在白凌羽的搀扶下从二楼下来,佩佩坐在玉砌旁边,看到玉砌低着头不知道想些什么,何爸爸站在佩佩身后沉默不语,室内的保镖也从室内转移到室外肃穆地站立着。
“小妆,”林妃在玉砌另一旁坐下,用双手轻轻握住玉砌的,“你会不会怪妈妈骗你。”玉砌感觉到妈妈的紧张,小心回握。
认真想了想,开口说:“不会,舅舅人确实不错,”除去为了骗妈妈过来把她药晕那段,“而且我相信妈妈隐瞒我有自己的理由。”
“舅舅?”妈妈的表情有点奇怪,支支吾吾了半天,玉砌还是没听清楚说了什么内容。
“玉砌,”相反白凌羽很镇定,在她面前蹲下。
玉砌唏嘘,这个凭空冒出来的舅舅好像很喜欢和她平视。
“误会解释清楚了,玉砌跟你妈妈该和……”突然咳嗽一声,“和舅舅回本家了。”
开口没发出声音,发现佩佩拉着她的衣角往自己的方向拽了拽。
妈妈和舅舅都在等她的答案。
实际上她也听出弦外之音,舅舅让她和妈妈回本家,不是在询问她的意见,只是告诉她让她做好心理准备而已。
“在回本家前是不是需要回公寓打包行李?”这只是一个借口,就这样不明不白地冒出一个舅舅,她已经艰难地说服自己接受了。现在却要离开这个熟悉的城市到达陌生的地方,面对未知的事情,心情很慌乱。
“不用,舅舅一切都帮你们准备妥当了。”白凌羽很高兴玉砌不再排斥他了,宽阔的手掌搭在玉砌的头顶,满意地抚摸几下才罢手。
“可是……我还是希望能和同学简单告别一下……”最重要的是,我想他了。
“没关系,我们回本家又不是不回这里了,不需要告别,总有机会再聚的。”白凌羽看玉砌红了眼睛,知道急不得,安排太多反而适得其反,柔声安慰道:“佩佩会和你一起回本家。”
佩佩在旁边点头点得飞快,开心道:“玉砌别怕!我会陪你的。”
就这样,玉砌妥协了。
然后佩佩陪着格外低落的玉砌回房间。
一回房间,门一关上,就露出真面目了。
佩佩眼睁睁看着玉砌低落惹人怜爱的样子变成面目狰狞的可怕模样,肩膀被玉砌抓住一阵猛晃,眼都被摇晕了,玉砌才放弃继续折磨她。
“太可怕了!刚才小鸟依人的你能瞬间进化成雕啊!”佩佩的脸色有些劫后余生的苍白。
“你刚才不会都是装的吧?!”用纤纤细指不可置信地指着玉砌的脸。
“亏我刚才还那么同情你!”有种深闺怨妇指责负心汉的口气。
玉砌伸手抓住自己眼前颤巍巍的手指,解救了佩佩手指正在残害的自己的眼睛视力,“来不及装,刚才都是用生命和灵魂在倾情演出。”
佩佩张牙舞爪正要反驳,看到林妈妈进来了,就乖乖闭嘴,乖乖出去,把空间留给林妈妈。
林妃拉着玉砌在床沿坐下,“小妆,以后你不能以林为姓了。”
“为什么?”疑惑。
“以后姓白。”陈述。
陷入短时间的沉默。
“妈妈,以前我就怀疑……爸爸是不是没死……”炯炯有神的眼睛。
林妃吃惊地微张开嘴,“你已经猜到了……你爸爸是……”
“嗯,猜到了。”
该怎么说佩佩才好,肯定不是预言家,简直就是乌鸦嘴啊!之前佩佩猜测之一:白董事长是她父亲。猜测之二:白董事长是她至亲,她母亲是世家千金,因为嫁的夫婿家里人不满意,干脆私奔了。结果夫婿负心,没脸回本家,她母亲对她慌称父亲死了。
“爸爸是负心汉!”
林妃听得心惊。
“舅舅明白妈妈的处境才亲自来接妈妈回家是吗?”
林妃两眼无神。
“姓白是吧。是因为妈妈家的人传统,又不承认爸爸的地位,所以外孙也要跟随白姓吗?”这就解释得通了。
“算……是吧。”
姓白,白玉砌?听着怎么有点违和。
晚上九点,佩佩陪着玉砌踏上飞往A市的飞机。
一路上佩佩都拽玉砌的手臂拽得很紧,玉砌松都松不开,索性让她拽着。出于第六感,佩佩感知到平常温柔亲民的白叔叔位于低压地域,不可侵犯,从玉砌说了那句“爸爸是负心汉”开始。也开始相信玉砌的怀疑:果然是妹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