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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意想不到的结局

“每一个清晨都在呼唤,每一个夜晚都在想念,你的身边,有我陪伴,无论刮风,还是下雨天!轻轻的云月啊在天上飘啊飘,地上的知了啊在叫啊叫,乖宝宝,你要睡到几时了?花儿开了已经不遥远,你听那流水嬉戏在河边,我的孩子啊,你要闭眼到何时间……

轻轻的歌谣声中许域悠悠地睁开了微酸的双眼,摇曳的烛光下许母温情略带着少许慌张的神情映入了许域的眼帘,许域打心底起了温暖。母亲很少唱歌,她是个守旧的农村人,不喜欢在别人面前展露自己的歌声,哪怕是自己的丈夫抑或是自己的儿子面前,她喜欢一个人自在的哼唱,那时她才能体会到一种别样的风情。”

“妈妈!你唱的真好听!”

许域看着母亲开心的笑了,以往的自己肯定不会说出这么绕嘴直白的话,他自己从小就是个内向的男孩,尤其是在自己长大之后离开家乡到了省城之后,许域觉得自己变的更加的内向、更加的羞涩,看到了喜欢的姑娘也是只敢大老远地看着,然后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匆匆而过,丝毫不敢对上那双清澈的双眼。许域的家人也不太擅长表达自己的情感,这是农村人的特点,也是许域的父母经常吵架的原因——明明很相爱却因琐事相互伤害。

“好听是吧,老妈做的饭菜也可好吃呢,一会儿多吃点啊!你等着,我去给你弄点晚饭,唉,你爸怎么一直不回来啊?”

许母眼见儿子醒来,也是由衷地欣喜,见着儿子奉承自己两句也是敞开了心怀,就算儿子那张笑起来比鬼还狰狞的脸色在别人的眼里显得恐怖可憎,可是在自己眼里这又有什么呢,他依然是最帅的!站起身来拍拍有些灰尘的双手,打算到厨房给许域做点吃的,许域今天一天都没吃什么东西,大晚上的醒过来也不知道饿坏了没有。

“爸爸去哪啊?”许域有些疑惑的问道。

“去村东头了,你知道咱家张家庄的那个亲戚不?今天来咱家了,不过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犯起病了,看着挺邪乎的,你爸赶紧找几个人拉着她到村东头医务室去了!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也没一个人过来送个信儿说说……”许域的母亲寻来一根蜡烛,用打火机点燃,用手护着微弱的烛光小心翼翼地端着蜡烛去了厨房。

看着母亲走出屋去,许域也是在床上坐起身来,撑着单薄的身子穿好衣服,磨磨蹭蹭地走到院子里面。许域这一天都没有下床了,除了要吃点东西喝点水,空空身子、洗漱洗漱也是必要的!

村里面总是要停电的,每当到了这个炎热的夏季,村里的电基本上是没有正常供应过的。相比于城市,农村是一个很少被人看到并且在意的地方,这里的人们在世界的眼中永远都是逆来顺受,没有过多的要求。可是真若如此,谁又愿意放弃本来更好的生活,傻傻地去当一个被动的承受者?这是一个很矛盾的事。外面的人总是感觉这里的人蒙昧、无知,缺少大城市里人的精明、文明,可真实情况呢?有谁愿意走途劳顿地去接触这早就被这个世界、被这个国家所遗弃的人群呢?在许域的认知中,这里的人比城市里的人诚实,不像城里人耍那么多小聪明,喜欢热闹是因为没有更多的娱乐活动,至于逆来顺受纯粹是想反抗就强力抑制想发言却找不到途径,在这个世界里,这就像是电视里放的失落的大陆。

屋里有蜡烛但也仅仅只是照亮那一小片地方,来到院子里就是黑咕隆咚的一片,天上的星辰给不了大地太多的光亮。

夜晚的风宁静而舒爽,清凉透彻,许域洗把脸,站直身子仰脸对准月亮狠狠地吸了一口气,一个自由自在的感觉围绕在许域的身边,让许域说不出的放松。

“我的主人,月光对您身体的恢复具有特别的促进作用,请您适当地晒晒月光浴!”

此时,耳边传来仆人“无微不至”的声音,许域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对于这个强制出现在自己身体中的仆人,许域是恨到骨子里了,可偏偏自己一点也奈何不了它,这让许域有些心底抓狂!有时候许域就在想,这个仆人就是个扫把星,自己自从遇见它,就没有什么好日子过!

“知道啦!”许域心不在焉地回答道,对于这个没一点用的仆人,许域从心底里感觉到了反感,既然躲不掉避不了许域也不打算和这个让心心中不快的“仆人”多做什么交流。

仰望星空,暗蓝色的夜空中一轮圆月映照四边,周围繁星点点,缀亮整个星空,此刻的许域在夜空下静静地欣赏着大自然给予天空的美丽,看着空中薄薄的云如纱,月如珠,刹那的静谧让许域陷入了身心的宁静!

仲夏夜之梦,这个地方原本就没有想象中的美丽优雅,出奇的闷热、成群的蚊蝇、浑浊的空气、连天的停电才是许域家乡的印记。生活在这里,许域没有别的选择,正如书本上教导的,你要有一双发现美眼睛,当别人在用它寻找光明的时候,你要用这双发现美的眼睛寻找让自己坚持活下去的勇气。

“咚!”

许域家的大门咣当一下被人从外面猛地打开,把沉醉在夜色中的许域惊醒,许域看向大门之处,这是今天这个大门遭受到的第二次这样的待遇,第一次是许域的不良亲戚,那么这一次呢?是父亲!许域从这飞快闯进来的身影中辨出此人正是自己的父亲。

“爸,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啊?”

只见许父火急火燎地跑进家门,发现许域正站在院子中央仰个脸呆呆地看着天空,马上放慢自己的脚步,深吸一口气平复下自己的心情,见许域问自己话,也不回答,只是向许域问了一句:“域儿!你醒来了!你妈妈呢?”

“正热着饭菜呢!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爸?”许域指指厨房,眼见父亲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许域又重复了一次。在许域的印象里父亲以前就是这样,老是让自己把问题问个好几遍才肯回答自己那几个简单到可怜的问题。

许父看着许域,仿佛想起了什么事似的,面不改色的说道:“啊?没事,在村东头那边和人聊了一会儿,回来的有些晚了!”

许域一听就感觉不太对,家里出了这么多档子事,老爸怎么还有心情去和别人闲谈那么长时间,听母亲说父亲是去送张美丽到诊所治病,难道事出现在这个上面?

许父说完就走进厨房,看着许父匆忙的样子,许域心中一沉不会真让自己猜中了吧?而且看父亲的样子父亲竟然还打算瞒着自己,有什么事是自己不能知道啊?许域撇撇嘴,自己都已经这么大了,还有什么是自己不能知道的,老爸这真是老把人看成襁褓里的婴儿看待。许域悄悄地走近厨房门口,竖起耳朵仔细地的听着里面的动静!

许域的父亲来到厨房里,许母正在案台上调着黄瓜番茄调制的凉菜,许父也不说话径自走到材火堆里,颓然地蹲坐在上面,长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一回来就唉声叹气的?给你说个事啊!域儿现在身体恢复的可好了,你不知道,他现在的胳膊腿儿……”

“张美丽不行了,现在光剩下出气,不进气了!”许父不待许母说完,就忧心忡忡地说道。

“什么?”

许母一刀劈在案台上,转过身来,一脸不可思议地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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