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鳞很滑,小叶子抓不住,掉到了船上,那鱼掉在船上依旧在扑腾着。刘妍一看上前一下子把鱼按住了,小叶子也过来帮忙两个人合力把鱼给按在了船板上。那鱼扑腾了一阵,终是没有了力气,只能在那里张着嘴吐气,却是动弹不得了。
刑卫山在船上和宫女小叶子聊着的时候,发现了船家的渔具,就侥幸的试着玩了一下,却没有想到真的钓上鱼来。船老大见刑卫山钓上鱼来,笑着对刑卫山道:“这两川河水肥美,这个季节正是钓鱼的季节,客官不妨多调些来,晚上可做个全鱼宴,这两川河的鱼味道可是很鲜美很。”
小叶子一听,立即跑到刑卫山的面前道:“刑卫山,晚上能不能吃上全鱼宴,可就看你一个人的了。”刑卫山一听,对小叶子笑道:“可以啊,不过你可得帮我。”小叶子笑了,坐在刑卫山的旁边说道:“这个是自然的了,你钓鱼我摘鱼。”
卫长公主这时拿着鱼,对霍去病笑道:“表哥,你看好大的鱼。”见到刘妍高兴的样子,霍去病笑道:“表妹,快把鱼放到鱼篓里,拿着多腥啊。”卫长公主高兴的把鱼放到鱼蒌里,然后洗了洗小手。这样的生活是刘妍没有经受过的,就连霍去病这些年也没有经受过,他从长安宫内一刻也没有放松过自己,不是和卫绾汲黯学习,就是到武帝的虎贲校场演练,也是在那里霍去病认识了好友刑卫山。
刘妍洗完手后,高兴的到了霍去病的身边对霍去病说道:“表哥,晚上我要吃烤鱼,我让得你和我说过你烤的东西很好吃,我还没有尝过的你的手艺呢。”
好少年没有亲自己烤东西吃了,霍去病心里可没有底。如今,霍去病可是长安城直达武帝的贵族子弟,想吃什么没有,也用不着他自己上厨了。而且,他也没有时间去弄这些事情了。
见霍去病不语,刘妍有些不高兴的道:“怎么了,表哥不愿意给我烤鱼啊?”
霍去病笑了笑道:“不是表哥不给你烤,只是这些年一直没再弄过,手艺都荒废了,我看还是算了。”
“表哥,你净骗人,当年你说要带我猎鹿射獐的,却一回也没有带我去,天天一个字就是忙,怎的今天让你烤个鱼也不愿意了。”见霍去病不烤,刘妍不满的说道。想起当年也的确说过要带着刘妍打猎的,却不想这事一直也真没有办成,如今刘妍这么说,再不烤也的确说不过去了。“好吧,不好吃可不要挑毛病啊。”霍去病没有办法,只得答应。见霍去病答应了,刘妍高兴的道:“还是表哥对我好。”
见刘妍高兴了,霍去病先把鱼收拾了一下,再把鱼先用料腌上了。在船上可没有烤鱼的地方,霍去病只得用鱼船上的船家用于取暖用的炉子烤了。刑卫山又钓上了好几条鱼,见天色晚了就收起了渔具。
剩下的鱼都是船老大收拾的,他晚上给大家炖了一锅鱼,又给大家做了一锅渔汤。晚上,一伙人就围在灯光下开始了鱼宴。众人都围坐在桌子上后,都在待霍去病一个人。此时的他,正在厨房的炉上烤着鱼,鱼很大不好烤,为了不烤焦鱼他不停的控制着火翻动着鱼身,这样操作不一会就全身是汗,没有办法霍去病手一擦脸都弄花了,不过他自己却不知道。
一桌人都在等他,船老大把自家酿的酒给众人倒上了,就等着霍去病一个人了。卫长公主见众人都在等,就笑着对大家道:“你们先吃吧,我一个人等我表哥就行了,大伙也都饿了。”小叶子听了,嘻嘻的笑道:“表小姐,你这可就不对了,我们都闻到烤鱼的香味了,你是不是等我们吃饱了,一个人独享啊。”刑卫山也在一旁跟着起哄道:“我们不饿,少一道菜呢,等菜齐了我们再一起吃。”见大家都想吃烤鱼,卫长公主就高兴的说道:“既然大家都想尝尝,那就一起等等吧。”
不一会,霍去病就拿着烤鱼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众人一看霍去病脸花的样子,都大笑了起来。见众人在笑自己,霍去病一下子明白众人在笑什么了,立即就要用衣服擦脸。却不想刘妍站了起来,用自己的手帕给霍去病擦着脸,这里只有她没有笑,不过她的脸上却挂着幸福的感觉。给霍去病擦完脸后,霍去病把鱼放到桌上亲自给表妹弄了一块放到了她的碗里,然后招呼大家一起尝尝。
卫长公主拿起一块鱼放在嘴里轻轻一咬,顿时感觉到外焦里嫩有说出不出的一种味道,很是让人回味。卫长公主尝过之后高兴的说道:“果然很好吃,大家快尝尝啊。”
见大家吃的高兴,霍去病笑道:“船家厨房简陋的了些,少了许多作料,要不然味道更能好一些。”卫长公主可不管这些,这种吃法是宫里没有的,她高兴的边吃边笑道:“表哥,我不管我想吃了,你就给我烤啊。”霍去病道:“这个只要我有时间,表妹想吃自然是要给表妹烤的。”“表哥,真好。”卫长公主撒娇道。
霍去病边喝酒边向船家打听着汶山一带的情况,船家一直在这一带生活了许久,来回接送往来的船客,故此知道的消息要比一般人多一些,这也是霍去病向他打听的原因。
船家吸了一口烟后道:“客官,小老儿再不认天家人,也知道各位不是一般人。我本是大汉子孙,只要是有利于汉朝的事情,我又怎能不会说呢。”霍去病见船家有话要说却又说不说便道:“船家,有什么话尽可以说,不用顾忌外人。”船家笑道:“我活这么大的岁数,有什么可怕外人的。”船家说完一句话后,接着说道:“我本是这两川河的船家,虽是年长却也明便事非。这羌氏我虽未去过,却也知道他们信奉“羊图腾”,也是游牧民族,生活习惯与匈奴差不多,所以这两个民族走的很近,迟早要归顺于匈奴。不过,羌氏信奉“羊图腾”,人性不似匈奴人那一样的狼性,不足为患只要稍加提防就行。”
船家的意思很明白了,要是汉朝赢了,这羌氏倒不至于为祸,如果汉朝在匈奴的战争中败了,那羌氏为祸则不远了。羌氏的问题早晚要解决,至少也要断开羌氏与匈奴的联系。想到这,霍去病深深的下定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