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岑沥一如既往的坐在椅子上发呆,荣妃看着亲生儿子如此不争气,手中的金丝手帕都拧成了麻花。
二皇子岑源一如既往的坐在椅子上风骚,无论何时也不忘将手中的折扇摇上一摇。二皇子一天换一把折扇的习惯人尽皆知,也有不少人怀疑,这位精明的皇子早已秘密垄断了京城周边所有的折扇市场。
三皇子岑江一如既往的窝在襁褓里吐泡泡,不谙世事的天真模样令人又怜又爱。
可怜顺景帝正值壮年,膝下却只有三个儿子。先帝命硬,撑到花甲之年才与世长辞。顺景帝从记事起就忙着和兄弟们互相算计,从未有过丝毫懈怠,自然没有功夫去开枝散叶。两年前他好不容易登上了皇位,却不想宫中突发时疫,不少妃嫔子嗣都不幸丧命其中。一来二去,宫里依旧冷清如初。
另一边,阑国唯一的王爷雒亲王挺着肚子,一脸慈祥老实好欺负的模样。他身旁的雒亲王妃,相貌平平却气质出众。夫妻两人互相敬酒,恩爱非常。
为了坐上这最高的位子,顺景帝踩了一路的鲜血和白骨。话说这位皇帝的十一个兄弟中,只有手握兵权的雒亲王保住了命。他唯一的儿子岑沨,正把头埋在桌上胡吃海塞,一张圆脸显得憨态十足。
值得一提的,是坐在他身旁的风侯,风净烟。
人人皆知风侯惊才绝艳,七岁出口成章,十岁一举中第,十一岁被京都学府破格录取,十三岁正式封侯,可谓是步步登天。如此奇才,若为顺景帝所用,必定前途无量。只可惜他一心沉醉诗书,从不过问政事,着实叫人惋叹。
风侯出了名的不爱参加宴会活动,今日还是第一次出现在宫宴上。这位白衣胜雪的少年笑容清雅,双眸温和,霎时便成为了全场未婚适龄女性关注的焦点。
其中,独独不包括一个人。
暮仁公主恰巧坐在风净烟的对面,粉雕玉琢的模样很是可爱,眉眼稚嫩却蕴含着一丝成熟。这暮仁公主年仅十岁,是先皇后唯一的子嗣,从小便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她正品尝着手边的水晶葡萄,忽的一抬眸,便恰好和风净烟投来的目光撞在一起。
风净烟笑吟吟的眨着眼,移开了目光。
“暮仁?”岑源折扇一遮,俊脸一侧,一系列动作熟练无比,“你看今夜花好月圆,正是成就良缘之时。”
“二哥,你又看上哪个宫妃了?”暮仁懒洋洋的直起身子,满脸戏谑。
“你个小祖宗快把嘴闭上吧,小心被别人听了去!”岑源暗自磨牙。
暮仁委屈的忽闪着双眸,声音里却透着十足的俏皮:“二哥无需这般担忧谨慎,父皇现在哪里有心思将目光黏在咱俩身上。美色当前,自然是一心抱得美人儿归。”说着,那双灿若星辰的眼珠频频转向台中舞姬。
那舞姬当真生的柔媚勾人,腰肢一扭,半抹****在薄纱下若隐若现,让人不禁想要揉在怀里好好爱抚。顺景帝目不转睛的望着舞姬的****,眼中闪灼着异样的光彩。
岑源的眉间愁思已浓:“只是这舞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