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还好。”
石小蛮笑了笑，抽出了被李雪盈抓着的手。
“马上到我们了，如果你……”
看着石小蛮煞白的嘴唇，额头上渗出的密密的细汗，李雪盈有些担忧。
进鼎聚，她不容许有丝毫偏差！
“我当然可以，我是你的神助攻啊！”
石小蛮吐吐舌头，极力压下翻涌的浪花。
“OK，一起上吧，到我们了。”
两人走上展台，接下来的十分钟内，在石小蛮的帮助下，李雪盈完美的展示了自己的作品。
果然不出意外，顺利晋级了，只等被安排在下个周末最终竞标。
“看吧，我都说了我是你的神助攻了吧。Callmeluckygirl!”
走出鼎聚，石小蛮手舞足蹈的说。
“对了，乔潇会来接我回家，你自己回学校。”
“你……”
李雪盈有些迟疑，这样的石小蛮过于跳脱，不是没有看出石小蛮的伪装，但是李雪盈知道现在得给她独立空间。
虽然不知道她和会场那个男人有什么关系，但是从她们展示时男人看向石小蛮的目光，以及石小蛮看着他时的种种反常，直觉告诉她两人之间一定有什么联系！
但是石小蛮不愿意说，李雪盈也就不多问。
而且自己此刻的状态，也的确需要冷静一下。
“那你乖乖的在这里等着乔潇，我先走了。”
向相反的方向走去，李雪盈独自一人离开了。
阳光很刺眼，石小蛮眯起了眼睛，有些晕眩。
她站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该向那个方向走去，或许待在原地才是最好的安排？
不多会儿，一辆黑色轿车从拐角处缓缓驶了出来，稳稳的停在她的面前。
车窗摇下来，车上坐的是刚刚会场的那个男人。
只不过他已经褪去了冷冽的西服，只穿着里层衬衣。
四目相对，两人怔在原地。
她长大了。
他成熟了。
眼波流转，两人都已不复当年模样。
“上车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率先败下阵来，叹口气，宠溺的说。
闻言，石小蛮的眼泪再也无法控制的掉落下来。
阳光下，颗颗晶莹透亮。
季之洋呼吸一滞，心脏被狠狠的撞击了一下。
走下车，将石小蛮揽在怀里，眼泪很快浸湿了他的胸膛。
“对不起。”
这三个字，他应该明白有多苍白！
鼻腔充斥着他身上的淡淡烟草味，吮吸着他散发出来的成熟气息，石小蛮尽情的放声大哭。
周围投来异样的眼光，季之洋冲着众人微微一笑，路人只当是在吵架中的小情侣，而此刻只是女孩在撒娇罢了。
哭够了，石小蛮用他的衬衣擦干了鼻涕眼泪。
季之洋宠溺着揉了揉她的头发，并不发火，牵着她，替她打开了车门。
石小蛮却在此时挣开了他的手，右手握成拳，使尽了浑身力气，狠狠地砸在了季之洋脸上。
“季之洋，你混蛋！”
吼完，便头也不会地大步跑向地铁站去。
季之洋用舌头抵在刚才被揍的地方，有些破了，但是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疼。
“跟炸毛的猫一样，还是小时候的模样啊！”
靠着车门，季之洋抽出一支香烟点上，缓缓吐出，在氤氲着的烟雾中笑了。
鼎聚大楼，总经理办公室里，一只杯子被砸在墙上，碎片散落满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