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之洋从后面抱着石小蛮的肩膀，准备带她离开。
景宁却拉住石小蛮的胳膊，阻止季之洋，“为什么不告诉她真想，即使她爱的是你，你也没有权利剥夺她知道的权利，还是你怕了，也许她爱的再也不是你了？”
闻言，季之洋的脸沉了下来，冷冽的眼神换做从前，景宁会离得远远的，只是现在她什么都不怕了，已经失去了，还有什么不能输的呢。
“景宁，别再胡闹了！”季之洋的声音听起来很严肃、认真，石小蛮也怔了两秒。
“哈哈，我胡闹，我只是帮石小蛮认清楚她自己的心，这对我们都是一种解脱，这一次不管是什么结果，我都会接受。”
“你们在说些什么，我完全听不懂，我只希望你们都离开我的生活，我的世界早就没有你们了。”石小蛮挣开季之洋，对着他们吼了出来，“我真的不想再参与到你们的爱恨纠葛，所以拜托你们不要来打扰我了好吗！”
石小蛮推开他们，跑出去了，留下了季之洋和景宁。
“景宁，你让我如何是好？”季之洋
景宁笑了，笑得有些凄凉，“你心里哪里有个角落属于我，当我在鼎聚看着你们拥抱，我嫉妒的摔碎了你送我的限量版杯子。你给了我物质上的最好，我拥有名车、名包、名表，可是那些都不及以前我俩蜗居的地下室，也不及你吃我第一次下厨时露出的笑。”
景宁有些哽咽，“这八年来你对我的怜悯越来越少，以前我天真的以为只要我耐心的等待，总有一天你会被我感化，可是当我发现你扔下我一个人在美国，自己跑回来找石小蛮时，我发现自己好蠢，好笨。”
“既然你永远都无法爱上我，那我就放你自由吧，你欠我的，这八年都还清了。”景宁笑了，含着眼泪的笑了。
季之洋心里有些软化，这个女人从学生时代就跟着自己身后，爱得那么卑微又执着，她明明可以过着富家小姐的生活，却选择跟着自己逃离家乡。
甚至不惜灌醉自己，以这样的方式交出自己的灵魂。
当时自己爱着的是石小蛮，所以根本没办法原谅景宁这样的手段。
可是有一天自己竟然发现她偷偷的拿掉了孩子，只是不想造成自己的负担时，他觉得这个女人傻的又是那么令人怜悯。
“景宁，我对你从来没有怜悯啊。”
闻言，景宁更觉悲凉，“呵，连怜悯都没有过吗。”
季之洋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一架轮椅停在他们脚边。
“你们破坏了游戏规则，将什么也得不到。”轮椅上的人带着口罩，脸上上刚刚做完化疗渗出的汗水，语气极其虚弱。
指着轮椅上的人，景宁仰着头大笑了好久，“你也是一个失败者罢了，我都把她带到这里来了，你还是不敢见她。”
“你们都不敢面对石小蛮的心，活该石小蛮受苦，都是你们害的！”
景宁说完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从一开始，我就不是因为交易呢？”季之洋看着景宁离开的背影，“如果你希望的话，我也可以带着她离开，只是……”
“你并不爱她！”那人眼睛里面像要喷出火花，奈何身体极度虚弱。
“你真是傻瓜，有一天你会后悔的。”季之洋拍拍那人的肩膀，踏着矫健的步伐也离开了。
那人低下头，看着自己泛青的指甲，用沙哑的声音说着：“后悔？我怕是等不到那一天了。”
身后的人赶紧将他推出去，抬上了车。
石小蛮从医院跑出来后，外面等了好久的李雪盈和柯磊立马迎了上来。
本来他们是跟着石小蛮进去的，但是发现石小蛮和景宁之间的气氛很奇怪，基于是石小蛮的隐私，他们也就改在门外等候了。
“你还好吗？”李雪盈递过来面巾纸，石小蛮胡乱擦了擦脸，“都是有人恶作剧，没事了，我想要自己回去，你们自己也回去吧。”
“你这样走在路上会不会很吓人？”柯磊是真的担心他，只是说出来的话很欠扁。
“好吧，那我们走了，你到家了给我一个电话。”李雪盈虽然有些担心，但是尊重石小蛮的决定。
“嗯。”石小蛮笑着点点头，挥手目送他们离开，然后自己顺着马路慢慢的走。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身后多了一辆黑色的轿车，它缓缓的跟在她的身后，陪着她静静的走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