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晨低着头,说的更加困难:“我可能得罪了什么人,他拍了一些我和其他女人的照片,可是,我向你保证,真的没有什么的。”
“是吗?”姜然思索一下,方才接下来说:“我不相信,除非,我亲眼看见。”
冬晨看着姜然,目光哀切。
“冬晨,别想那么多了,我没那么笨,被人骗还不自知。”姜然看着冬晨,一字一句的说过。
“那好,你这样我就放心了。”冬晨说。
那晚,冬晨非常温存,他抱着姜然,很温柔的亲吻,姜然紧闭嘴巴,无论如何,她也接受不了他灵活的舌头。
他想补偿吗?这是他的道歉方式吗?他认为安抚姜然就可以弥补他的错误吗?
姜然推开他的手,紧贴床的另一边,紧紧裹着被子,这种时刻,她脑海里出现的,是他们在一起画面,肮脏的男女的交织在一起。那种感觉,痛彻心扉。
姜然咬着被角,任眼泪肆虐,无论如何,她的身体,再也接受不了他了。第二天,刚送过妞妞,于杨电话就来了,她告诉姜然,那张信用卡,不是冬晨的,帐号名字是金郁欣。
姜然心里一沉,第一个想到的,是金珊。
这个莫名接近她的女人,这个把最隐私的事情告诉她的女人,在姜然心底,也是有疑问的。
“我认识一个叫金珊的,姓金的,应该不多吧?”姜然告诉于杨。可是她见到的冬晨身边的那个女人,明显的不是金珊。
冬晨的包里的那个电话,姜然给了一个人五百块钱,他便把这个电话的通话记录给搞出来了。
里面频繁出现的,是一个座机号码,还有几个手机号。除此,再无其他。
显然,这是冬晨的第二种身份所拥有的一切。
姜然去了金珊所在小区管理处,借口送东西,问了金珊所在房间的户主名字。
这种地方,该用真名的吧。
果然,血淋淋的,金珊便是金郁欣,这个座机号码,也是她的。知道这一切后,姜然觉得整个世界都在嘲笑她,笑她愚钝,笑她傻。姜然回到家,四处看着这个曾经温暖的家,无处藏身。
姜然鬼使神差的拨了慕子絮的电话,“有时间吗?”
电话里她的声音,无一丝生气。
电话另一端,慕子絮刚接电话里,先是不友善的“喂”了一句,听完姜然的话后,莫名的柔了下来,语气急切的问道:“小然!发生什么事了?”
“我想约你了来坐坐,什么地方都好,你来定吧!”
“好,还在上次的那个茶楼里怎么样?”慕子絮像是生怕,姜然会返回似的,说出了约会的地点。
茶楼?就是那个茶楼让她从一个傻子变成了另一个傻子,也是那个茶楼让她第一次背叛了她的爱情,她婚姻,“好,就那个茶楼吧!”
一万个伤口了,多上一个又不会死掉。
支开保姆,姜然把所有衣服脱掉,冲进洗手间,冰凉的水从头顶披洒下来,流过四肢,她感觉无处可逃,每一个地方,都好像张开了大口,残忍的笑她这个傻瓜,心里煎熬的热,和冰凉的水,如冰与火的碰撞,如那个放荡的夜,冰火两重天。
以前不明白的,现在姜然想明白了。金珊的接近,冬晨的坦白,原来,他们早已生活在她的生活里了,金珊的随手一指,便把她的平静彻底打乱了。是她该谢谢金珊,还是金珊该谢谢她?
华丽无耻的男女,在她的眼皮底下,暗渡陈仓。
冬晨侮辱了她,金珊蔑视了她,那金珊的老公呢?她经常出差的老公知道了这些会怎样?一种可怕的想法在姜然心里开始慢慢滋生了。
为什么在我承受这种痛苦的时候,她却可以幸福的秀着恩爱?为什么不让同样的痛苦也来折磨一下她呢?
冰冷的水洗刷内心的耻辱,姜然大声唱歌,会的不会的半生不熟的,全部大声唱出来。
水流过她的脸,混合着泪水,流进嘴巴,她吞咽着,该来的,来吧!。
她的斗志,被点燃了!
再出来时,她已想通了何去何从,再出来时,她已不再是原来那个她了,仇恨的种子一旦播散,就会如蔓藤一样迅速滋生攀爬。
打车到了约好的茶楼,慕子絮已在了,深吸一口气,尽量忽略掉,他炙热眼神带给她的狂躁,平静优雅的落坐。
直视他,不拐弯,不抹角的道:“这几天我都经历了什么,你已经知道了吗?”
慕子絮在听她说完了一后,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重放了下来。
这个男人,从来都不懂得什么叫优雅,粗线条的做所有的事,然而,当年也正是他的这种不拘,让精姜然深深的迷恋,如今,看懂了冬晨的从容尊贵,再到他时,这样的感觉依然还在,她还依然会觉得,这样的不拘,才是一种真性情。
姜然心底苦笑了一下,都什么时候了,还会观察和注意这些。
“大概知道一些,但不确定!”慕子絮再抬头时,眼里已退却了热忱,理志重新回归了他的脑海。
姜然心志何等玲珑啊,她知道,慕子絮在想什么,“你不用怕,我于你,只有性,没有爱,犯不着多心。只是想通过你的人脉帮我找一个人,我需要给这个人捎一句话。”
慕子絮的心里对姜然,既矛盾又渴望,他怕姜然为了丈夫的出规而投奔他,更怕,她对他连这点念想都没有。
姜然的话,刺痛了他,之几日来的思念,想是在讽刺他的自做多情,更想是在嘲笑他的自以为是,“说吧,找谁?”
姜然把写着金珊的真名、住址和电话的一张纸条推给了慕子絮,“我找这个女人的老公,告诉他四个字‘红杏出墙’。”
慕子絮接过来,看了一眼就揣进了兜里,端起杯子,一口将剩下的茶灌进了嘴里,拿起桌加的餐巾在嘴边胡乱擦了两下,“我知道了,办完给你电话”,说完头也不会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