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现在,虽然他没有百分百的证据证明金珊和郑品之间是情人关系,但他去确定,他们之间一定有过这种关系。
但怎么才能让冬晨也怀疑上他们呢?冬晨的公司最近更加不景气了,他需要找点事做,更需要找个人来发泄,而金珊的郑品就是他最好的发泄对像。
慕子絮想了又想,以现在他跟郑品的这种关系,约他和金珊同时出来已经不可能了,那么他就只能用最笨的办法了。
让人找来了一张郑品跟其它女人,在一起的照片,慕子絮亲自请来了最好的一个效果师,把金珊和郑品的照片给合到了一张上面。
两个人的位置不用太亲密,只在共坐一张桌上,且只有他们两人,就够了。
照片做出来后,慕子絮很满意,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是后做到一起的。厚谢了那人效果师后,慕子絮又让秘书,把照片扫描了一下,发给了冬晨。
这样,冬晨心里的种子,就能埋的更深了,而且这张照片里的郑品,跟那张十多年前的,一看就知道是同一个人,一个跟他老子,还有媳妇都合做影的男人,慕子絮想,冬晨应该是会对这个人冲满兴趣的。
而这段时间慕子絮只能等,其余的他什么也做不了了。
渐渐,天已近了黄昏,马路上的马多了起来,行人却少了。
一座破旧的四合院里,走出了一个女人,女人面色憔悴,眼时游离不定。
她站在门口往巷子里看了看,确定空无一人时,才快速的走了出来。
向着最路口最近的一侧跑了过去,边跑还边不时的往回看。
不错,这个人就是曼曼,而这个四合院就是她从小生活过的地方,现在已经被规划局给买去了,这里几乎已经成了空房,本来她匆忙的跑出来后,是想在这里先落肢的,想等风声过去了,再想办法逃出去的。
可做了亏心事的她,一个人呆在那所老宅子里,透骨的寒气让她打心眼里往外怕,只有一闭上眼,她就能看到阿文满身是血的向她扑了过来,院子里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能惊出她一身冷汗。
天眼看就要黑下来了,要是再呆在这里,警察杀了她,她自己都能吓死自己。
没办法,她只能去投靠郑品,因为她比谁都知道郑品并不爱阿文,他只爱小然。然而昨天她听了郑品要带阿文去戒毒时,她的心却慌了,她嫉妒的发了疯,辗转一夜她都没睡,黎明时,她终于下定了决心。
可能是第一次杀人,她在阿文身上连捅和数刀都没捅死她,慌乱中她出门时竟忘了带钱,还是一切生活所需品。
曼曼在路口截了一辆出租车,直接钻到了后面,报了郑品在市区的一个房子,车到后,她摘掉了手上的戒指丢给了伺机,就径直走了。
任伺机怎么在她身后叽歪,她就是不回头。
她有郑品这个房子的钥匙,也是唯一一处他房子的钥匙,曼曼知道他在B市的房产很多,但其它的地方她从没去过,有时候也是偶尔听说。
然而钥匙并不在她身上,曼曼不抱任何希望的敲了敲门,这里只有郑品几件简单的换洗衣服,能看的出来,他平时并不住在这里,里面没有任何回音,曼曼苦笑了一下,摸了摸空空的口袋,现在就算她想打个电话都没钱了。
绝望的蹲在了房门口,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坐在这里不想走了,可能她是想等郑品吧!到这个时候,她才发现,原本她除了这栋房子,还有一个手机号,再想找到郑品却再也没有办法了。
以前,他们在一起时,大多数都是郑品来找她,而她想找他,一个电话就可以了,偶尔想新鲜一下,就会到这个房子里来放荡一下。
现在当她落下电话时,回想起来,她竟不记得郑品的电话号码。
以前因为电话里存着,所以她从没有刻意去背过,现在电话不再身边了,她除了小然的电话,竟一个人的都不记得的。
一想到小然,她心里的恨就又升腾了起来,凭什么她处处都要比自己好,好男人一个接一个的看上她,而自己却处处都不如意,原本心里的怕,在这一刻全被赶跑了,余下的只有对老天的愤愤不平。
就在她狠不得要去杀了姜然时,楼道里传来了一阵急促的上楼声,从嘈杂的程度判断,至少是两个人。
曼曼忐忑的靠着墙站了起来,又手抱肩,戒备的盯着楼下。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每一步似乎都踩到了曼曼的心上,呼吸紧跟着慌乱了起来。
人马上就要走过来了,她赶快背对着楼道,面向门,假装在从兜里在掏钥匙。然而,脚步声却在她的身后嘎然而止了,正在兜里装做翻东西的手,瞬间僵硬了下来。
她不敢回头,因为直觉告诉她,这些人正是冲着她来的。
闭了一下眼,再睁开时,她不顾一切的朝着楼上跑了过去。
刚跑两步,就被追了回来,一付冰冷的手拷拷到了她的手上,绝望愤恨,几乎淹没了她。被压下楼时,她狠狠的朝着郑品房子的那扇门瞪了一眼,一定是郑品,否则没有人会知道她来了这里,心中的爱瞬间被恨代替了去,一种幽怨在她心里快速的滋生了出来。
就在这一刻,慕子絮也接到了警局的电话,那个曼曼果然还是被郑品给出卖了,现在所有的一切,已朝着对他有利的方向开始发展了,现在他唯一希望的就是曼曼知道郑品的事情能多一点。
然而就这一点希望是最难达到的,郑品是何许人?他会轻意的把掉脑袋的事讲给一个女人?他会留下尾巴让那些全贪婪的女人来抓?显然这是不可能的。
但要是精明如曼曼的女人就不好说了,郑品可以不说,但她却能从他的只言片语中嗅出什么?又或者能从他的某些表现中透知出一些什么。
慕子絮安心的回家睡觉了,下一步,动的就应该是冬晨了,而冬晨一旦动起来,郑品的阵脚必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