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拥抱,让墨循愣了几秒,直到那冷冽的寒意穿透衣服落在皮肤上,他才回过神来,推开凤栖桐,拉开两人的距离之后才道:“都是这么大的人了,还跟孩子似的,既然怕死,以后就小心些,今天你这条命,是我给的。”
凤栖桐眨眼,这意思是她暂时死不了了?
“鬼医,给他看看。”墨循对身后的人说道。
凤栖桐这才看见墨循的身后跟着一个风尘仆仆的老者,那老者一身麻布衣裳,身后跟着两个背药箱的童子,听见墨循的话,老者似乎敢怒不敢言,冷哼一声才走到凤栖桐面前替她把脉。
“咦?”老者号了一会儿脉象,又看凤栖桐的耳后,然后转头对墨循吼道:“你这臭小子,五年不见,一见就让我给死人看病,你这是存心死气我吗?”
“我以为在你手里不会有死人。”墨循依旧不冷不淡,说话的时候没有语气波动,似乎是在讲诉一件与自己不相关的小事。
“那也得她活的价值和我的付出是不是一样值得!你跟我过来!”鬼医说着向远处走去。
墨循皱了皱眉头,还是跟了过去。凤栖桐撇了撇嘴,都这时候了,还在她面前说悄悄话,这是什么意思!
一会儿工夫,鬼医和墨循又折返了回来,不过鬼医看凤栖桐的眼神却多了一抹异样,他也不再多说,直接从怀中掏出一个锦盒。锦盒里装了一颗紫色的丹药,他拿起丹药粗鲁的塞进了凤栖桐的嘴里,然后冷哼一声就转身离开。秋意是个看得懂眼色的,赶紧跟过去替他引路。
那丹药又苦又涩,凤栖桐吃进去之后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一张脸彻底皱成了包子,难过之余,不短怒瞪鬼医离开的背影,死老头,果然是个变态,连做出的丹药都苦得要命,那嚣张的态度,让凤栖桐难免有扒光他胡子的冲动。
“他就是这脾气,哪怕天皇老子找他看病,也就这态度,所以才被人称之为鬼医。有他出手,你定然是死不了的,不过你要记住,你的命,以后就是我的了。”墨循也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
“师傅,这时候你还这么多废话,快给我找杯水喝啊!我真的要死了!”凤栖桐抓狂,不断的扇着自己的舌头,企图减轻味蕾的触觉。
“也只有你敢这么指挥我!”墨循语气冰冷,动作却利索,抱起凤栖桐几个跃起就冲入了一个偏厅,厅里备有上好的普洱茶。
凤栖桐抓起茶壶一咕噜就将茶水喝了个干净,嘴里的苦涩这才减轻了一些,她天天嘴唇,道:“小循循,你和那臭老头儿刚才说了什么啊,我看他不会那么轻易救我,你答应他什么了?”
墨循眉头皱得越发紧了,不满的道:“你有求于我的时候就叫我师傅,利用完之后就叫我小循循,你这过河拆桥得是不是太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