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蠢物!这一路上凤栖桐已经快听出茧子了。她实在是怀疑,这是否是墨循故意整她,把她累得像条狗,以满足某些人的变态心理。原本这种体能训练对她来说绝对不是什么问题,可是这具身体真的是长期被酒肉腐蚀了,弱得有些太不像话。
“看见远处的晨光了吗?如果因为你的速度而让我今天看不见日出,那你就痒一整天吧。”墨循居高临下的话轻悠悠的飘出,连他那匹名字叫风的黑马也打了个响鼻,似乎在警告。
凤栖桐看向他手指的方向,天边,已经泛白,不到半个时辰应该就能看见日出了。
她是一个赏金猎人,这样的体能训练曾经对她来说是家常便饭,那时候是她干妈整天逼着她练习,如今,她已经重生,她不知道在那个世界,有些什么人会为自己的死而难过,可是在这里,她是幸运的,有了关心自己的芩姨,有了这个目前还不知道是敌是友的师傅……
“你到底走还是不走?”墨循皱眉催促道,他不喜欢她刚才的眼神,像是经历了沧桑和无尽的痛苦。
凤栖桐翻了个白眼,嘀咕着:“走,当然走啊,现在你是老大,你说了算!”说完之后,像是打了鸡血一般,她咬紧牙关奔跑起来。
气喘吁吁,呼吸扯痛了肺叶,当凤栖桐终于登上山顶的时候,山风吹来,汗水带走体温,她禁不住阵阵寒颤。
日光从云朵之后露了出来,如花一般洒落,晕黄的光芒将世界蒙上了一层薄纱。
“我上来了,现在可以给我解开了么?”凤栖桐转头对站在身旁看向远处的墨循说,两人站在山峰顶端的巨石上,被日光拉长了身影。
莫循没有回头看她,只是站得笔直,迎着风,长袍飞舞,他淡淡的笑了,声音夹在风声里,像是一同演奏了一曲交响乐,只可惜他说的话却不是那么动听。
他只说了三个字,“脱衣服。”
啥?
凤栖桐以为自己听错了,掏了掏耳朵,痞子似的凑了过来,“我没听清,你说啥来着?”
墨循依旧淡淡的笑,展开双手,让山风流过他的指尖,“我说……脱衣服!你脱光之后就站在这里,感觉这里的风,呼吸这里的气,只要灵气入体,按照我开始交给你的方法吐纳,自然就不会痒了……”
凤栖桐额头上冒出三条黑线,撇嘴道:“师傅,你不会是骗我的吧,灵气入体?灵气是个啥东西?这里的风这么冷,你确定我站着这里吹冷风不会被冻死?你,不会是在整我吧……”
以他狐狸一般的狡诈,难保不是在整人。
“你可以不试,我不勉强。”墨循一副你看着办的神情,索性闭上眼睛盘膝坐了下来,就那么开始入定。
凤栖桐站在她身旁,看着这个美得不是人间绝色的男子,虽然他嘴巴恶毒,但是不知为何,她就是愿意选择相信他,身上奇痒无比,她犹豫了一下,终究叹了一口气开始脱衣服,不过脱衣服之前恶狠狠的道:“我警告你,你可别偷看。否则断子绝孙死全家!”
墨循虽然闭着眼,却笑了,“你放心,我对男人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