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不认为我说的话有什么不妥,可看他们那表情还是让我疑惑起来,难道我说了什么难以置信的话吗?
见她没有改正的意思阳昀澈只好开口,“姐,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她怎么可以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做出如此损己利人的事情,这不是她一贯的作风啊。
“可以,或是不可以。若可以,我去跟主上告别。”不知道他的界限是什么,但为了主上我会可以做到。相信整个错怏都可以,因为我们接受的全部是这种思想。
“姐不知道我是谁了吗?”
“你有什么问题。”这孩子难道有什么问题,为什么一直叫我姐。
“姐我是澈儿啊,你的澈儿,你怎么能这样与我说话。”皇帝激动的抓住我。
嘶——扯到伤口,一阵疼痛传来。“姐怎么了,很痛吗?”紧张的放开我,“魄,快给姐看看。”
“是。”刚刚带头的人走出来。
“等等,你们到底想做什么。”向后退一步躲开向我走来的人。
“主子,属下帮您治伤,这样血一直流会有问题。”
“我说你们……”本来是想发火的却突然看到残跪下身体,来不及反映他便起身边的剑,剑尖一挑右手手筋被挑断脸色苍白下来。
“伤到主子,属下该死。”
该死?那你怎么不死何必自残。想这么说来着可是不知怎么就是没有说出口,也许顾忌这是在别人的地盘吧。
“残你做什么!”满屋子的人一窝蜂的向残涌去,除了皇帝。
残不理会他们只是执着的盯着我。“主子,我们对你熟悉入骨所以能断定一定是你。这样主子便不要生气了好不好,不要不认我们,我们……”
“够了。”终于冷眼打断他。“虽不知你们在说什么不过大致能了解,你们把我当做别人了吧。但我是血色,错怏宫血色,不是你们口中的什么主子。不要乱叫,叫的我浑身不舒服。”
“可是……”
见他们还想反驳嘲讽的勾唇一笑。“好,既然你们说我是你们主子——那么我挨饿受冻被人当狗一样看待训练的时候……你们在哪里。”
低头居高临下的看着残,残的脸色瞬间更加苍白。扫视一圈周围的人也是脸色苍白,有些爽快的继续开口。“有你们这样当奴才的吗,若真是这样我宁愿不要。我就一奴才担当不起你们这样叫,拜托看准了再喊人。”
闻言皇帝失去了所有的冷静,猛地冲过来拉住我。“姐他们那样对你吗?”其实皇帝年纪并不大,我也不讨厌他,只是他这称呼让我实在受不了。这么小一个孩子就要挑起整个国家,很辛苦吧。
最终还是压下了心头的不忍,当作没听到似的答非所问。“说吧,怎样可以放过我主上。”
“除非你承认是我姐。”
“好,我承认。”痛快的点头,只是承认是他姐,对我没有什么损失。
“真的?姐你肯承认。”皇帝好听的声音立时充满的喜悦。
“我承认,放我主上走。”
“主上主上!除了他你就没别的话说了吗?”许是我的态度终于激怒了他,皇帝甩开我怒吼。说是甩开却没有用多大的力,所以手腕不会疼。
“跟你们我能有什么话说,干脆点说解决的办法。”继续不耐烦的开口,我不想和他们在这里纠缠。
“好吧血色。”魄突然叹口气出声,“左手手腕上有一只火凤,身上带着天凌神鞭,我说的对吗?”
闻言扯出一丝冷笑,接着拉起左袖谈谈开口。“有没有你自己看。”
魄看着自家主子光无一物的手腕皱眉,不可能没有的。正如残所说他们对主子熟悉入骨可以确定这分明就是他们的主子,可是为什么没有。
“至于天凌神鞭。”接着说下去。“不过一说这个破鞭子我就来气,你们应该听说过血色找天凌的事情。若是在我身上我二话不说就交给主上了何必要大费周章满世界的找。我不是来与你们辨认身份的,我要与你们说的就只是怎样才可以放过我主上。”
不管他们怎么知道我手腕上有火凤,但现在已经没有了我也不想追究。
“这样吧,我们放你主上走,但是你要留下。”魄考虑过后开口。
“留下?你不如一刀杀了我。”我说要他们放我主上不意味着我就要留下,这里没有主上。
魄又准备说些什么阳昀澈突然无力的开口,“好,我放你们走。”说完又补上一句,“但是我有条件。”
“你说。”
“你不可以再做这种杀人的买卖了。”
毫不犹豫的摇头拒绝,“这不是你能决定的事情,若主上不让我杀我自然不会杀,但若主上下令我一定会做到。”
“你不要太过份,一口一个主上。小心我控制不住现在就杀了他,你最在乎的应该是我不是他!”皇帝突然失态。
无视他的疯狂也想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我与他并不相识不是吗,为什么要说我最在乎的应该是他语气里还尽是的理所当然。
“这样吧。”看着她不出声阳昀澈又挫败下来,“杀了冰凌少主水凌舞。杀了他,我放你们错怏宫所有人回去绝对不为难你们,你们只要不惹到我你爱做什么做什么。”既然她在那里头,他还怎么能下令围剿错怏。
“冰凌少主。”闻言皱眉。“想要我死你可以直说,我绝对不会有一点犹豫。”
“怎么,心疼了?”阳昀澈苦笑。姐,你这个样子要我怎样相信你没有记忆。
“心疼,我与他毫不相识,我心疼他做什么。”
“那你什么意思。”不是心疼吗,那是什么呢。
“冰凌是敢惹的吗?何况他们少主,别说我杀不了他就算杀了他冰凌能饶过错怏?我是杀手,不是神。”
“可若你不答应你主上现在就得死。”只要不是心疼怎样都好,阳昀澈心情不错的慢慢勾起嘴角。
“刚才还在想若是有你这么个弟弟还是不错的,长这么好看看起来都舒心。现在不这么想了,皇帝就是皇帝奸诈的没话说,这种一石二鸟的办法都能想出来。”
“不答应吗?”
“答应,但是你们不能告诉主上先放他回去。杀冰凌少主的事情我会抓紧办,若是不相信我你可以搞点什么毒药之类的我吃下。”
“不用,我相信你。”
冷笑看着他,“杀手你都相信。”除了炎彬还没有人跟我说过我相信你之类的话。
“那是我的事。”
道谢后不再与他们纠缠转身就要离开却被人拉住,“主子。”那人跪下依旧拉着我的衣角。“您开开口让残同意属下给他治手好不好。”
“他自己不愿治与我何干,自己想废掉的我为什么开口。”冷淡的抛下一句话转身。
“主子,让我跟着好不好。”残突然出现在面又挡住了我的去路。
“你们还没玩够?”终于不耐烦起来,他们一次次这样想不发火都难。“我不要废物。”
“脸上的伤疤呢。”魄伸手再次堵住我。“连带着你手腕上的火凤,说实话我就放你走。”
看来不说实话是真的走不了了,下定决心后才不紧不慢的开口。“主上说杀手不能有记号所以剐掉了。”话说回来那火凤还挺深,剐的时候骨头都能看见了才完全消失。
说完捡起地下的面具,“我回去等主上伤好了会再回来找你们要那个冰凌少主的资料,最好有张画像不然找不到人。对了,我回来的时候怎么进来。”
“拿掉你的面具,没人敢拦你。”皇帝无力的接口。“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剐掉的话,不会疼吗?”
“疼?命都要没有了还说什么疼。”说完转身毫不眷恋的离开,虽不知道为什么拿掉面具就可以进来但我还是选择相信他。
走出那间屋子发现主上已经调息好站在那里,走过去跪下行一礼得到他的允许站起来便自动自发检查他的身体。
主上无奈,“血儿我没有那么娇弱你不用担心,会被他们抓来只是不小心着了他们的到中了毒不然也不会这么惨,倒是血儿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摇摇头看主上真的好起来也就放心下来,“主上我们回去,等主上与兄弟们的伤好了属下还得过来一下。”
“你答应了他们什么?”很敏锐的察觉到她话里的不对劲,难道她真的如他所料又做了不利于自己的事吗?
“主上放心,对属下来说很简单的,不过是主上交给属下的任务之类的事情。”这句话没有撒谎,皇帝的条件与主上派给我的任务真的没有区别。
“就这么简单?”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相信,这血儿睁眼说瞎话的功夫与她的武艺是成正比的,谁知道这次是不是应付他。
“属下什么时候骗过主上。”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点头,“真的就是这么简单。”
“希望如此。”问也是问不出来还是算了吧。
“主上别呆在这个地方了小心他们反悔,咱们回去吧。”
最后转头看了一眼依旧敞开的房门扶着主上离开,等再次回到这里的时候谁知道会是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