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风用造化之力让张正海十指快速愈合,接着又一个个捏碎,如此反复。
张正海逃不掉,躲不过,被折磨得死去活来,痛哭流涕道,“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求你放了我,呜呜……”
金风抓着他的手掌,咔咔捏碎,张正海疼得全身僵直,叫都叫不出来。
“《神火功》在哪儿?”金风问着,重新治好张正海的手,轻轻把玩着。
张正海被吓得微微颤抖,生怕金风突然用力,“在我……我手机里!”他另一只手从衣兜里拿出手机,打开文件递给金风查看。
金风有着变身术和九龙功的底子,起码的鉴别能力还是有,略微翻看了一下,把文件传到自己手机里,然后一掌敲在张正海脖子后面,后者应声晕倒。
这招是跟杨志杰学的,还挺好用,金风不再管张正海,在他手机里找到蔡虹的电话,直接打了过去。
“喂,我大概还有三十分钟到,记住许诺我的东西,不然别怪叔翻脸不认人。”蔡虹的声音从电话里响起。
金风冷笑一声,“对不起,张正海已经死了。”
蔡虹惊声道,“你是金风?”
“嘿嘿,就是我。”金风玩弄着手枪道,“此时摆在你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是杀了我父母为张正海报仇,但我发誓,你以及你所有朋友,必死无疑!”
“大言不惭!”
“是不是大言不惭,你不知道吗。”
金风要是下定决心杀一个人,那真是防不胜防,蔡虹混迹江湖十几年,早已磨灭了年少热血,冷静道,“要我放了你父母也可以,但我有一个要求。”
“你是想要我的古武功法吧?”金风早料到他会这么说,“但我得提前告诉你,我这门古武,你根本修炼不了。”
“这不是你说了算的,能不能修炼也要试过再说!你若不愿,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如果没有利益驱使,蔡虹还是偏向张正海,毕竟是旧人之子。
“我的功法必须从一出生就开始修炼,用十几年的时间脱胎换骨,方可正式入门。不说第一个条件了,单单是十几年的蛰伏涅槃,恐怕你也不愿意等。”金风说道这儿,话锋一转,“不过……我倒是可以用另外一部古武功法给你换人,这恐怕更适合你。”
“什么功法?”
“《神火功》!”
蔡虹语气陡然一变,“张正海把《神火功》交给你了?”
“不错。”金风点头道,“怎么样,这买卖划算吧。”
蔡虹只迟疑了片刻,便答应下来。
金风和蔡虹谈好交换方式,挂掉电话来到昏迷的张正海身边,伫立了片刻,抬手在他脑袋上连开了三枪,冷酷得眼睛都不眨一下。
解决掉张正海,金风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给孙贝贝打了个电话,却不想得知对方在医院,急匆匆的赶过去,在住院部找到了孙贝贝。
“你怎么住院了?”金风走到床边,见孙贝贝手臂打着绷带,脸上还有擦伤,我见犹怜。
然而她看到金风赶来,却笑得流出了眼泪,“你不是让我闹出点儿动静吗,我就跑公路让车给撞医院来了。”
“我去,这么狠?”金风摇头一笑,坐到床边,笑容渐渐收敛,看着孙贝贝认真的说,“这次如果没你帮忙,我不一定能这么顺利,等把蔡虹收拾了,一定得好好谢谢你。”
孙贝贝沉吟片刻,平静的说道,“我妈死了,尸体还在家里,我肋骨断了两根,一会儿还要做手术,短时间恐怕下不了床,明天你有空帮我处理一下。”
金风当即想给孙贝贝治疗,但想到他此举是为了制造不在场证据,还是多在医院呆一会儿比较好,便没有冒然动手。
“恩,明天我救回父母就去。”金风突然眉头一皱,“这么说,你现在一个亲人也没了?”他突然意识到,孙贝贝让车撞根本不是为了制造不在场证据,好洗脱杀张正海的嫌疑,而是生无可恋,希望就此一死了之。
“……是张正海做的?”
“自杀。”孙贝贝别过头,看着窗外的黑暗道。
金风心里明白,自杀肯定也是被张正海等人逼的,他只恨自己下手太痛快,真想把张正海那些人从地狱里拉出来,好好折磨一遍。
医院的空气总是弥漫着悲伤,两人沉默了一会,金风蓦然问道,“你真的喜欢阿杰吗?”
孙贝贝陡然回头,有些紧张,片刻之后却否认了,“没,我只是怕了苦头,想找个家里有权有势的人依靠而已。”
“阿杰老爸是刑侦支队长,副局级干部,虽然算不得小,但也绝对不算大……”金风注视着她,追问道,“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他?”
“不喜欢。”孙贝贝回答得很干脆,冷漠的别过头,显然不想谈这个话题。
金风红着眼眶点点头,鼻子一酸,突然有些想哭,忍不住抓住孙贝贝的手,认真道,“我爸妈一直想有个女儿……你愿意认他们为干亲吗?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我一定不会再让人欺负你。”
孙贝贝惊慌的抽出手,眼中泪光盈盈,带着哭腔道,“我不用谁来可怜,更不用谁照顾,而且我和你也没那么熟!”
金风知道孙贝贝这是自卑,是害怕,更是对亲情的绝望。
“你救了我父母,这是你应得的,一切都顺理成章,你为什么会觉得我这是在可怜你?”金风愤然起身,“而且就算是可怜,这又有什么不对?难道世间就不能有怜悯之心,人与人之间只有赤裸裸的谈利益?”
金风深呼一口气道,“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我先去会会蔡虹,你给我老实在这儿呆着!”不给孙贝贝反驳的机会,转身便离开病房,到医生那里询问孙贝贝的情况,顺带预付了医疗费用。
孙贝贝望着金风离开,怔怔的看着门口,良久才回过神来,她先是扬起嘴角笑,接着又开始哭,哭完望着窗外的路灯,一动不动。
她比大部分同龄人都要坚强,同时也比谁都渴望被保护。
她要的很少,可惜老天从没给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