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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独孤骄连声叫着:“茱儿,你伤着没有?你有没有事?”而怀中的人始终一声不吭!

独孤骄大惊,扔了弯刀伸手想把珍儿扳转身来。然而忽然间,怀中的人儿竟然一手扣住他的右腕、一手扯住了他的右臂,娇喝一声:“起!”竟生生地将他从马背上扯了下来,仰面朝天摔倒在地。

独孤骄知道这女子有本事,但他从未与珍儿交过手,实在想象不到珍儿的力道竟会这样大。又因他没有丝毫防备,以至于着了珍儿的道。

独孤骄摔倒在地,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他胸中怒火熊熊、双腿盘旋便要起身。然而珍儿的身形何等之快,她从马上飞跃而下,人未到、拳先至!只两拳狠狠打在独孤骄的两眼之上。真够狠的,独孤骄闷哼一声,头一阵发晕,眼前黑黑一时看不清南北西东!

而珍儿将膝盖顶在他的腰上,拳头可一直没有停下来,他的面颊、嘴角、胸膛、小腹顿时火辣辣地疼。独孤骄暗骂,这小妮子真是心狠手辣!边闻声抵御,待到眼睛能够视物,独孤骄身形诡异的一扭,立刻摆脱了珍儿的桎梏。他飞身跃起,大喝一声:“茱儿,你好大的胆子!”话音刚落,他已至珍儿身前,长臂一伸,手指向珍儿的囟门穴点去。只要手指点到,珍儿立刻就会昏厥,到时候再好好教训她!

然而眼看手指近在珍儿额前一寸时,独孤骄忽闻异香扑鼻,随即身形一软,跌落在地。他大惑不解地看着眼前的女子,第一次变成了结巴:“你、你、你、居、居、居然……”

珍儿再不答言,拽起独孤骄的两只脚,把他拖进灌木丛中,随即立起身子居高临下俯视着这个一路之上骗她无数次的男子道:“独孤骄,你中了我的迷口药和风笑我用的剂量不大,所以你还有知觉。你就在此等着你的护卫们吧,估计不久他们便会寻来。我要走了!”

独孤骄怒极反笑道:“茱儿,昨晚你亲口应承要嫁给我,原来是在骗我,你一直都是虚情假意,让我掉以轻心,却一直伺机逃跑,对不对?”

珍儿冷冷地看着独孤骄:“我没有虚情假意,我从没有答应过你,我何时说过我要嫁你了?”

“哈哈!”独孤骄一声狂笑,“原来是我会错意了!茱儿,你是否一直在心里嘲笑我自轻自贱、自作多情?!”

珍儿一时间愣在当场,半晌,她走到独孤骄身边,蹲下身来极其认真地看着独孤骄,轻声道:“独孤骄,我从没有嘲笑过你,我也从没有看不起你!你骗我、强迫我,我心中的确怪你!而你贵为东胡王胄,我只是汉人中卑微的奴隶,你不嫌弃我地位低贱,我心中真的很感激你!只可惜,你我相见恨晚,我无法应承你对我的情意。”

“好!好!好!我还是低估了你!你不仅有一身本事,而且还诡计多端。早知如此,我昨晚就应该把你按在身下,好好调教你一番!”独孤骄怒极、恨极,咬牙切齿。

珍儿此时颇为平静,并没有因为独孤骄的话而恼怒,只淡淡地道:“我初时被你吓坏了,也是怕极了。不过后来我也想明白了。我随身带着毒药,若你昨夜强迫了我,我也只有一死!独孤骄,我不想骗你,我早已被朝廷没入官府贱籍,但我心里从不认为自己真的就是卑贱的奴隶。我和你、和那些王孙贵胄有何区别?我并认为我配不上你或是任何其他人,但若我不爱你,我便不能骗你!”

言讫,珍儿立起身来,唤了声:“追风!”白马翩然而至,珍儿飞身上马,道声:“独孤骄,我走了,你多保重!”而后绝尘而去。

独孤骄望着珍儿决然的背影,难以言表的怅惘袭上心头,她到底还是走了,他到底没有留住她,相见恨晚?相见恨晚!茱儿,我独孤骄对天盟誓:我会找到你,我会打动你,我会让你爱上我!我会是那个一心人,我们会白首不相离!

而此时,夏珏兄弟、仲达、季芝华正坐于紫英院德馨轩中。仲达早已接到飞鸽传书,知道上京城所发生的巨大变故。于是他和师妹在给师父拜寿之后,便急匆匆地赶了回来,原来的所有计划竟然都变成了空谈。

夏瑛仍是一副嬉笑嘴脸,道:“五哥,珍儿用我瑞王府的腰牌大摇大摆进了苍陵城!而后又随着那红衣女子住进了东胡人开的四海客栈。我们的人本想进去打探,谁知竟吃了暗亏,根本近不得珍儿的身啊!看来,那个红衣女子不简单啊!”

“查出她的身份了吗?”夏珏闭目冥思,眉头紧蹙。

“尚未!不过后来我的人探到他们出了城,奇怪的是再未见到那个红衣女子的行踪。珍儿倒是和一队东岭人走到了一起,而且,”夏瑛忽然轻笑了起来,“而且和一东岭贵族青年同乘一骑大马,貌似亲密的很呢!”

“阿瑛?”夏珏嗔目、声音中含着恼怒,警告夏瑛不要如此轻佻!

夏瑛却依然固我:“再后来,他们在青陇山南麓山谷遇到了匈奴人的埋伏。珍儿和那男子向西奔进了密林。但是,后来……”夏瑛摇了摇头。

一旁的季芝华叹道:“瑛儿,你何必如此卖关子呢?你没见我们都心急如焚吗?”

夏瑛长叹一声:“姨母,不是甥儿要卖关子,实在是我想不明白啊!”

“此话何意?”

“我的人吃过大亏,不敢近前,只是远远地跟着。那珍儿和那男子进了密林,等了两三个时辰后,东岭的人马寻来,却只见那个男子鼻青脸肿地从林中出来,却不见了珍儿。你说奇也不奇?”

夏珏忽然冷哼一声:“阿瑛,你不是想说,你把珍儿跟丢了吧!”

“五哥,我的人再不济,也不会废物到如此地步。当日确实不见了珍儿,我的人即刻进了青陇山寻找,山路难行,请了当地人带路,终在两日后,发现了她的行踪。五哥,你可知你的珍儿现在哪里、和谁在一起?”夏瑛的声音突然透着丝丝怒火,而夏珏的心竟猛地往下一沉,似乎沉到了幽潭之底。

夏瑛冷笑连连:“她现今已经和东方长灏在一起了,五哥!你看你精心看护的小师妹真是有情有义啊!千里寻夫,终于如愿以偿!”

夏珏手中的茶杯应声碎裂,鲜血滴滴流淌,而夏珏浑然不觉。季芝华连忙拿了丝帕替他包裹,夏珏却倔强地闪避开。季芝华摇头叹道:“珏儿,你又何必如此!”

“五哥,你不用着急,东方长灏的盘踞之所我已探明。我会着得力部下将他们尽数歼灭!到时候抓了珍儿回来,要杀要刮任你选择!”

夏珏忽然轻笑出声,珍儿、珍儿、你我七年的情意终敌不过东方长灏在你心中的位置么?他呵呵笑着,轻轻摇头,苦涩难抑。

夏瑛睚眦欲裂:“五哥!”

季芝华心痛不已:“珏儿!”

“阿瑛,撤回你所有的人,随她去吧。”

“五哥,你何时变得如此软弱!”

夏珏收了笑,神情淡然:“七年前她就应到苍陵城的,是我阻住了她的去路。如今她了却了心愿,我不想强求了。阿瑛,撤回你的人马,珍儿有了东方长灏,不需要我保护她了。再有,我不许你动珍儿一根毛发,也不许你动东方长灏。就让他们共效于飞吧!”

“好!好!好!好一个共效于飞!五哥你好大度啊!”夏瑛赌气,一甩袍袖,坐在一边,端起酒樽,见杯中空空,大喝一声:“倒酒!”门外的小五应声进来,给主子满上了酒,却又连忙退了出去。夏瑛哼了一声,一饮而尽!

季芝华叹道:“想不到珍儿小小年纪却有如此深的心机!瞒得我们好苦!”

“师妹,也不能如此说。她背负如此深的家仇,苦不堪言,无处诉说,也实在可怜!”

“仲先生觉得珍儿可怜吗?”夏瑛忽然把怒气转到了仲达身上,他是五哥的师父,可不是他的师父!

“这个珍儿原名仲颖蝶,倒是和仲先生同姓呢!不知当初仲先生是如何去查实她的身份底细的?”

仲达听了并不以为意,只叹道:“未能查实珍儿身份,此事我难辞其咎!霁王,珍儿既出自九阳郡仲家,那么她的确与我同宗!那仲厚梓之祖与我祖父乃是堂兄弟。只是我祖这一支人丁寥落以至门庭败落,不似仲厚梓这一支兴旺,到我这代竟只余我一人。我离家远游二十年未曾回归故土,不想家乡竟出了如此大的变故,我仲氏宗族竟被屠戮殆尽。”

“哎呀,仲先生,七年前江南的惨案可是满朝震惊啊,那时你辅佐我五哥也有几年了吧。你当真不知?还是你另有打算?”

仲达尚未答言,夏珏已沉声喝道:“阿瑛,不可无礼!”

“无妨。我追随霁王,只想成就一番伟业,却并不是为一己之私、飞黄腾达!瑞王若有怀疑,仲达也并无怨言。”

“哼,”夏瑛一声冷笑,尤嫌恶气没有出尽,“不过话又说回来,早知道她要杀镇远王,何苦来我们谋划了这么久!就该直接对珍儿说,珍儿、珍儿,你去杀了镇远王可好?她一个人明目张胆和镇远王入府,你们说说,这胆量、这气魄、这手段,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啊!”

季芝华叹道:“当初我们谋划时,我只怕珍儿幼小,不懂得此中的道理,才瞒了她。其实如若我们实言相告,她是不是就不会、不会怨恨我们、不会离开了呢?”

“姨母,你好天真啊!”夏瑛呵呵笑道:“你可知咱们这个珍儿好心机啊!在见到我们亲亲舅父之前就偷了五哥的金牌、还有我家小六的腰牌!足以证明她早就蓄意谋划逃走!”

“可是,我们待她不薄,她为何如此?我原先还想择个日子,让她和珏儿成了好事。”

仲达微微叹息:“师妹,你可知我仲家家训,仲家女子是断断不会与人为妾的。”

夏瑛冷笑一声:“不错,想当年镇远王向仲家提亲,听说仲厚梓勃然大怒,口称我仲家的女儿绝不会与人为妾。他的骨气倒硬,只可惜最后落一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阿瑛!”夏珏中指点着眉心,断然道:“今后再不要在我面前提珍儿的名字。从今而后,都不要再提!”

众人听了都是一愣,沉默片刻后,仲达叹道:“此番镇远王身死,恐波及到霁王府了。太子那一方肯定有所怀疑,不知他们有何动作!”

“太子那边有我,仲先生倒不必过虑。他怀疑又怎样?没有真凭实据,量他也不敢胡为!况且安抚西羌的美差落到了他的头上,他此时和老六已在路上了,还不会把我们怎么样。”

仲达点头道:“霁王面上失势,众皇子心中想必窃喜,我们现在静观其变。霁王韬光养晦,蓄势待发,未为不可。”

夏珏目光望着窗外的梧桐树影,不发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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