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车合笑笑,低头迷糊起来。孔泉对两人说的话一知半解,也不多问,只问到:“那现在这三本,一本圣手要,一本车合要,那另外一本呢?”
武南雁从高圣手手中接过两本《天缚神功》,说:“公子自有用处。”
四人有说有笑,行了三日便到了湛公庄,正时逢正午,天气非常好,湛公庄周围的方圆百里,都是大城市。街道上,又买又卖,其乐融融。
走到湛公庄附近,大老远的就看见一个扫地的小童,正在门口扫地,只见这小童与别人扫地大是不同,只见他只一右手拿扫帚柄,而左手却背在身后。他扫地极其娴熟,快而不乱,轻轻得跃来跃去,时而用浅浅的内力把树叶灰尘聚集到一块,看他的样子倒不像是在扫地,而是在练功夫。
高圣手看着这小童,着实惊了一大跳,又仔细观察这小童,他这样扫地好像是有些套路,好像是武功路数,好眼熟!好像是华山的剑法,又不大像,又变成了峰山的剑法,好像是几家的剑法混合一块的。
这小童停手,拭擦额头上的汗珠时无意间看见了这四个人朝这边走来,凑凑眼一看,其中两位好眼熟,是庄主和武姑娘!
“湛伯,表少爷,庄主回来了。”小童高兴的也没过去向湛车合打招呼,就丢了扫帚,朝门里跑去。
高圣手好奇地问湛车合:“他是谁?看样子很不简单,是什么来头?”
“湛公庄扫地的小厮呀,好像叫万里。怎么厉害了?”
“刚才你们看见吗?他虽然是在扫地,可是在练功夫呀!”
“哪呀!你不感觉那样扫地很舒服吗,而且扫得还很干净。”湛车合说完,就向大步走去。
他们四人到了湛公庄门口,这湛公庄在城镇里一条非常干净漂亮的街上,这条街几乎都是湛家的人,所以平时几乎没有人到这边来,显得非常幽静。
四人刚想进门去,从里面走出几人,打头的是一位年纪稍大点的老者,他一副管家模样,想必就是这湛公庄的管家湛伯了。他身后紧跟着刚操扫地的小厮万里,此时他脸上还是一副高兴的样子。还有一个毛发浓密,络腮胡子的大汉,就是刀三爷了,当日湛车合让他去打法前来挑战的峰山派人时,这刀三爷曾与叶华梦,袁钊有过一面之交,还和叶华梦对了两招。
在后面是两个三十来岁的年轻人,均是老成的样子,各持一把剑,这两位都是甘愿拜在湛车合手下的江湖侠士,分别是孟飞越和江咸,孟飞越原是华山派的弟子,因触犯了门规被赶出师门,遇到了湛车合,当时湛车合刚从万壑峰出来,见了谁都想比试两招,孟飞越当然不及他,就跟从了湛车合。这江咸与刀三爷一样,是一位江湖游侠,想找个停留之地,因惊异于湛车合的武功造诣,就跟从湛车合在湛公庄。
孟飞越和江咸两人一起跟在湛车合左右,甚是尊重和照顾这个年轻的庄主。只是湛车合身边的武南雁对他更是关心得无微不至,出去办事庄主也让她陪伴左右,所以两人在这里过得非常轻松。
走在最后面的是一位和湛车合年纪相仿的男子,穿着绫罗绸缎,气势风发,比湛车合更像位公子哥。他就是湛车合的表兄独孤舟,他在父母双亡后就一直在这里生活,和湛车合的哥哥一起长大,交情甚好,和湛车合倒是没有多大感情,又看他抢了以前好友的地位,心中多有不服。
他们几人走出门来,湛伯满脸笑容:“庄主回来了,恭迎庄主。”这老者思想老旧,处事不通,以前看湛车合做事没个主心骨,行事放任,对他十分严厉,很是不喜欢他,后来没想到这痞子似的庄主竟然把庄中丧失很久的干将神剑从眉山使女手中抢出,从那以后就对湛车合另眼相看,也慢慢的赞同他了。
湛车合可是记得湛伯以前对他的苛刻的,看他的态度变化这么大,斜眼看了他一眼,闷闷地“嗯”了一声。
孟飞越和江咸齐齐拜上:“庄主。”
湛车合表情稍变得和善了:“两位大哥近日可好。”
“恩,庄主在外面辛苦了。”孟飞越抱拳道。
“庄主。”一个粗犷的声音传来,是刀三爷,湛车合笑着走向他,“三爷又胖了呀!”
“那小伙头做的饭真好吃呀!”刀三爷啧啧的回味着。
湛车合就要进门,扫地的小童万里弯着腰,又想抬头,又不敢抬头的像湛车合问好。湛车合扶了他的胳膊:“万里,对吧?”
万里激动地点头:“是是是,庄主在外面累了吧。”
湛车合像是找到了说话的伴儿:“我教给你的那两招,练得不错呀!”
万里黑黑的傻笑,一幅朴实的样子。
“庄主,先进门吧。”独孤舟在一旁,半阴着脸说。他很看不得主子和下人们打闹到一块。
湛车合眼睛扫过他,不理会他,转头对湛伯说:“湛伯,这来两位是我的朋友,带他们下去休息一下吧!”
湛伯点着头看高圣手和孔泉,孔泉伸了个懒腰:“还真的累了呢,这几天都没睡好,我要好好睡一觉了。”
湛伯忙叫来万里:“快带两位客人去后院休息。”万里招呼着高圣手和孔泉到后院去了。
湛车合向前走着,后面刀三爷,孟飞越,江咸紧跟着他,有说有笑。独孤舟则慢慢得跟在后面,很是不情愿。湛伯和武南雁并排走着。
“武姑娘,庄主在外面一切可好?”湛伯客气的问道,毕竟武南雁不是湛公庄的丫头,他对待武南雁不能像招呼一般丫头一样。
“公子很好,没有大碍。”
“不知庄主在外面几日,可否成熟了些!武姑娘可要费心呀,庄主虽然性情乖戾,可是对姑娘的话,庄主还是听得进去的。”湛伯饶有顾虑的说道,他是希望武南雁能够把湛车合调教的像个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