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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何处花开

米尔莎看着突然转明的天空,好似知道了什么,但她依然祈祷着,祈祷着纳德加斯还活着。

以往的一幕幕浮现在脑海里,那个被自己依靠的少年,希望他还活着。“纳德加斯……”米尔莎呢喃道,而后背起还未醒来的奥德卡扎,继续往深处前行。

…………

“抱歉。”蓝发青年看着一动不动的纳德加斯。为他所犯下的罪行忏悔。

纳德加斯原本是心脏的地方,现在,是空洞。他再也无法感受到他那跳动的心脏,他的生命,已经逝去。

黑暗,在雪中消逝了,在这洁白的雪中,黑暗得以被净化,但代价是,消散……

纳德加斯看着天空,或许,他看不见,毕竟已经失去了知觉。蓝发青年低头看着纳德加斯那失去温度的身体,道:“究竟是不是你们掳走雪绯,到底是不是?”他的眼中,有什么崩塌了。

那是他的信仰。

“再见。”蓝发青年这样说道,但回应他的,却只有无边的寂静。而后,蓝发青年便融入风雪中,向米尔莎离开的方向走去。

…………

“黑暗终将逝去,你独自前行,而我,迷失在在昨天的味道里。”这是十四年前,一个少年这样唱到:“或许终将逝去,这篇阴影。”

“但是请留下,继续扑倒在我的怀里。”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不能忘记你。”

“我不会忘记。”

少年站了起来,微笑着,看着眼前的孤坟。转身便要离去。

但又突然停下,留恋的看了一眼那座坟墓,悄然离去。

…………

“三天了,纳德还没有追上来。”米尔莎低沉道。奥德卡扎也已经醒来。

“纳德加斯,混蛋,就这样了吗?”奥德卡扎不甘道。

他们两人都知道,面对如此强大的对手,即便是契约者,即便是纳德加斯,也绝不会是对手,他们知道,纳德加斯,恐怕,已经死了……

“干嘛聊这个呢,他可是答应我会活着来找我的,他一定会遵守诺言的……或许吧。”米尔莎越来越失神。尽管他知道,纳德加斯,回不来了。

雪花融化,还会再次变成雪花,但生命的逝去,却无法挽回。

“我,想回去找他。”米尔莎一定是忍耐了很久,泪水不断落下。

“我说过要罩着他,但到头来却一直被他保护,我真是一个不称职的姐姐……”滴滴泪水划过脸庞,极北的雪花,是单调的。

米尔莎抱膝痛哭,坐在一侧奥德卡扎不做安慰,只是看着,但是他的眼中,一道刚刚靠近的身影开始远去。

风啊,你能传达到吗?我们的心意。一切的强颜欢笑都没有意义,唯有痛苦,才是自己。

米尔莎可以,但奥德卡扎不行!

即便再痛苦,他也只能佯装坚强,为了,给她一个支柱。

痛苦吗?失去伙伴的感觉。

“为什么,我的家人。”

“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忘记。”

黑夜的星空下再也不会有你,纳德加斯。

就好像,我们只是过客,微不足道的过客,交织在一起,不知何时,就会分离。

不,不是这样的。

我会将你夺回来,纳德加斯。

等着我,等着我,等着我!

即便你已经在十字架上被审判,但是。

——不要让你的彼岸花提早开放啊!

即便是神,也休想再将我的亲人夺走,即便是死,我也绝不会再退缩,为了等待我的亲人,为了那些,为我付出生命的人们。

所以啊,不要再丢下我独自一人。

自私的人们啊!

我,绝不会再次对你们妥协了,以我的痛苦为代价,但愿你,不会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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