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飞花忽听见门外有吵闹的声音,破旧的木门被狠命地推开,匀儿被推搡进房间,手上已经烫起了水泡,青紫一片。
推搡匀儿的是养心庵的静心师姐,因着在余念师太面前做事伶俐,因此负责管理养心庵的内外事务,是位分很高的人。
静心将匀儿扯到地上,很不客气的样子。
慕容飞花见状起身走上前去,温和有礼的样子:“敢问静心师姐这是怎么了,匀儿她犯了什么错,要您生这么大的气?”
静心斜睨了慕容飞花一眼,冷声道:“谁是你师姐?你不过是皇上送来软禁在此的妃子罢了,也配侮了我们养心殿的名声?”
匀儿强撑起头,回嘴道:“我们家娘娘叫你一声师姐是看得起你,你别不知好歹了。”
静心讥诮道:“她?哪门子的娘娘?就凭她这张脸?我们这的任何一个小师妹还了俗都比她好看。”
慕容飞花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刺痛着,想到脸上那些歪七扭八的伤痕心里便疼痛莫名,下意识地用手搵了搵脸,眼里竟然有些慌乱。
静心一见飞花手足无措的样子声势便又壮了一层,更加的飞扬跋扈,用一种警告的语气道:“以后管好你的侍女,养心庵的厨房不是给你们这些外来人用的,以后你们只能跟着众位师姐吃大锅饭,决不允许私自进入后厨,私开小灶,听见了吗?”
静心说罢转身要走,却被慕容飞花叫住。
静心回头,不耐烦的样子:“还有事么?”
慕容飞花看看匀儿的手,转而到:“我们初到此地,对这里的规矩还不熟悉,养心庵的后厨不许外人进入,我们不进就是了,可匀儿的手,被你弄伤至少你应该给一些药来吧。”
静心冷眼看着匀儿满是水泡的手,道:“是她自己非要提那滚烫的水壶,弄伤了手,关我什么事。”
“不是的!夫人!根本就不是那个样子的!”匀儿大叫着指向静心:“明明就是她,她没有告诉我那是壶烧开了的水!夫人,她是故意的!”
静心眼睛微眯,戏谑道:“哦?如此说来竟是我的不对了呢,我已经告诉你你们这些外来人不许用厨房,为何你还要去提哪壶水?”
“我家夫人身子虚,喝些热水暖暖身子也不行么?”匀儿争辩道。
“身子虚?”静心上下打量着慕容飞花,道:“那可真是不妙了呢,养心庵可不是个养身的地方,明天你家夫人还要负责起浣洗的差事呢,身子弱的人怕是连一天也坚持不下来呢。”
匀儿气结:“你!你胆敢让我家夫人做苦力?你知不知道我家夫人现在肚子里面怀着龙种,出了事情你能担待得起吗!”
“匀儿!”慕容飞花喝断了匀儿的话:“休得胡言,龙种岂是说怀就能怀上的?”
匀儿噤了声,不再言语,慕容飞花转向静心道:“住在贵庵,做些杂物是应该的,今儿是我们不对,待静心师姐走后,飞花定会好好教训匀儿。”
静心微一点头,道:“还是主子明事理。”
慕容飞花将静心送出门外,道:“师姐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