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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源和张晗终于回来了,见到我之后,陈源凶巴巴地瞪着我:“小叶!去了哪里?这么久都不回来!”
我把一大摞表格递到她面前:“考察了一下这个市场的情况。”
陈源接过我手中的表格看了起来,当然了,她一看就知道我又扎扎实实地在市场上跑了一整天,眉头也松开了,陈源和张晗在我房间里坐了下来。
“讲讲对这个市场整体的看法?”陈源恢复了她一贯的威严表情。
“根据我今天跑的情况来看…”我把我在路上包括回到宾馆之后一些所看所想向陈源讲了一遍,最后还是提了一下我那个计划。
“在这种地方投入,风险很大的。”陈源果然对我的提议不太赞同。
“我知道风险大,虽然还没有见到这里的销售经理,但我感觉他肯定是一个很负责的人,计划的好坏是一方面,人的执行力很重要。”我还是努力想说服陈源关于我的这个销售提升计划,如果能实施,我想通过一次这样的执行,或许我会领悟到一些我想了解的东西。
“那…”陈源想了想:“这样吧,我和张晗这次先回去,你在这里呆上半个月,实地操作一下。”
“哦…”我听到陈源说让我在这里呆半个月,心中有点说不出的滋味,主要是我的小芸和龙龙都在W市,如果我留在这里半个月,天哪,那边究竟会发生些什么?
小芸被李斌追得很紧,龙龙也好象对我有些生气了,我现在恨不得能立刻赶回去,唉!
“不愿意?这计划是你提出来的,执行成功与否也算为你的夏季促销做些前期准备,难道销售提升不上去,最后要我帮你擦屁股?”陈源故意激了我一句。
听到陈源说屁股,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张晗翘起的小屁股,一想到那场面,我下面忍不住就竖了起来,唉!好象没怎么看清……
我在想到那事儿的时候,忍不住看了张晗一眼,现在看到她白白的脸蛋儿我都会想起她翘起的小屁股,没救了。
张晗不知道是不是从我这一眼中看出了什么,她突然脸变得有些红,一声不吭地起身离开了我的房间。
“我想…我在W市那边通过电话沟通一样能了解这边的计划实际进展情况…”我忍不住向陈源解释了一下,不过这理由我自己都觉得很牵强。
如果没有小芸和龙龙,我其实是想呆在这边的,男人就应该到处都呆一呆,开阔自己的眼界,多认识一些朋友,多了解一些风土人情,可是……
我心中有牵绊,就象有一根绳子扯住了我的心,让我离开她们的时候,扯得心头会疼。
“是舍不得你的龙龙吧?”陈源见张晗走了之后,说话也变得直接了起来。
“不是…”我无力地辩解着。
“不是?”陈源很怀疑地看着我:“那又是为什么?”
我实在没话好话了,只好放下脸皮看着陈源:“我…舍不得你啊。”
陈源大概没料到我突然说出这么一句,大概被呛住了,半天说不出话来,好容易才缓过了气:“舍不得我?你干嘛舍不得我?”
“我…”我没想过要撩逗陈源,但是话怎么说就说到这一层面上来了,还真不好就这么硬转回去,我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说了下去,反正就是些玩话,就当开玩笑好了:“我一天见不着你心里就发慌。”
“真的?”陈源似乎并没有认为我在开玩笑,而是很认真地看着我。
“当然是真的啦,哈哈。”我有些尴尬,玩笑已经开了,只好继续开下去了:“上次地震,你冒着那么大的风险上来救我,我心里怎么会没想法呢?”
“是吗?”陈源的表情仍然很认真:“算你还有些良心!”
说完这话之后,陈源一直直直地看着我,我想说些什么,没说出来,也一直回瞪着她,突然心里有些发慌,感到房间里气氛开始有些不对了。
“那好吧,让张晗先回去,我在这里陪着你好了。”陈源终于又开口了。
“啊?”我大惊失色,这结果比留我一个人在这里更…更……
“哼!一句话就把你试探出来了!舍不得我?哼哼哼!”陈源非常气愤地把我给她的那摞表格扔回了我的床上,转身离开了我的房间。
“唉!”我长叹了一口气,真是郁闷到家了,如果让我在这里呆上半个月见不到小芸和龙龙,我想我一定会发疯的。
看了看时间之后,我开始拨打小芸的电话,如果要在这里呆上半个月,我还是提前和她打声招呼比较好,唉!
小芸接到我的电话非常开心,与龙龙接到我电话时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我也暂时忘掉了龙龙突然挂断我电话的郁闷。
“天丞,好想你哦。”小芸对我说的话,总让我有一种我很重要的感觉,至少我在她的世界里,是完全的主宰,这种感觉真好。
“我也想你,好想抱抱你。”我终于有些忍不住说了些自己认为过分的话。
“真的吗?明天就回来了吧,让你抱个够!”小芸似乎更高兴了。
“小芸。”我知道不能让小芸希望一下子抛得太高,不是早些告诉她吧,然后再安慰一下子,不然她期望值太高了,我就没办法把那个坏消息告诉她了。
“怎么了?”小芸听到我的语气似乎明白了一定有什么不好的消息,她的声音也一下子低落下来。
我能感觉到,我的每句话,每个字,每次语气,对小芸的世界都有着极大的影响,我真的开始怀疑,如果小芸没有了我,她还能活下去吧?
“有个不好的消息,我原本以为我能在明天赶回去的,但是我们经理让我在这边呆半个月,唉!烦死我了!我真想能早些见到你,没想到…”我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下去了。
“没事儿。”小芸情绪果然低落了不少,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我也没说话,后来还是小芸先开口了。
“W市到你那里要坐多长时间的车啊?”
“七、八个钟头吧。”我说完之后感觉有些不对:“小芸你问这个干嘛?”
“我想你不能回来的话,周末我去看看你啊。”小芸要做的果然和我刚才猜到的一样。
“别…这么远,而且你一个人,路上又不安全,千万别往这里来,半个月很快就会过去的,我会每天给你打电话的。”我连忙阻止了小芸。
“不行啊。”小芸突然、毫无症兆地哭了起来:“天丞,我感觉我一刻也离不开你,这几天你不在,我心里好难受。”
“我不是每天都打电话给你吗?”我感觉到自己对小芸对我的爱认识还不够深刻,我好象已经成了她的毒品了。
“那不一样…”小芸停了一下:“你在W市,就算不能立刻和你见面,想着你就在这里,感觉就不一样,现在你离开我那么远,一想着我心里就难受,很难受…”
“唉…”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小芸,只好长长地叹了口气。
“天丞你会不会觉得我很烦啊?”小芸除了无时无刻不在想我之外,大概就是担心我会不会烦她了。
“不会的,永远都不会。”我很坚定和小芸说了一声。
“我感觉我自己都很烦人,小时候,我哥哥最烦我粘着他了,他说我比老爱叮他的苍蝇还烦人。”
“张楚怎么这么说你?”我笑了起来:“他还好吧?我应该给他打个电话的,但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别管他,我现在已经没有以前那么依赖他了,这两天我也没去找他。”小芸似乎也很清楚张楚在她和我之间造成的障碍弄得我很尴尬。
“对你哥哥还是要尊重些,他所做的一切,不管我们高不高兴,接不接受,想来他出发点并没有什么恶意,总是想为你好…”无论如何,我还是不希望小芸和她哥哥之间因为我生出些矛盾来。
不管怎么样,张楚是我兄弟,再说了,没有他,我又怎么可能认识小芸?他不愿小芸和我在一起,肯定有他的考虑。
“不谈他,和你说几句话时间那么宝贵,花他身上就太不值了。”小芸调侃了一句,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我不在的这两天,小芸和张楚的关系似乎又恶化了一些。
“好的,不说他了。”我笑了笑,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能不能和你们经理打个商量,不要留在那边啊?”小芸现在关注的,还是我能不能早些回去的事情。
“好象没什么希望了。”我有些垂头丧气,我刚才和陈源的玩话好象把她彻底给惹恼了,她就算不为工作,报复我,也不会让我这么早回W市了。
而且说不定陈源在来之前就计划着把我丢在这里了呢!我还傻乎乎地和她讨论什么销售提升计划,明摆着给她理由不让我回W市。
“要不…我去求她一下?”小芸看来为了让我能回去,都忍不住要亲自出马了,估计这都是因为爱情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