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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困境重生

圣欣挽着秦雨柔软的身子,顺着水流,游向不知名的地方。地下黯淡无光,虽不能用眼观测前方景物,但能灵感四方。圣欣一个闪躲不及,两人一同被卷入漩涡之中,不过半响如同神龙吐水一样被抛到一个石室之中。也不晓得是不是上天有好生之德,圣欣先帮秦雨吐出肚中的河水,然后把秦雨安置到石室的一旁。至此圣欣都想不通,雨儿竟然是个女的,而且十年未见,娇巧的小孩子变成了风姿婀娜的公主。

这一路跑来,就湿透过两次衣裳。秦雨不仅尽了一肚子的水,还冷得腿脚直哆嗦。圣欣在石室里打量了一番,凭自己的敏识,并没发现什么危险。他也就安心的松了口气,而后他单手折了石室里的一个木椅子,做成堆,还好打火机遇水还能打火,圣欣才点起了火苗子来。

圣欣脱了自己上衣,放在火旁慢慢烘着,待衣服干后,叫秦雨到另一个石室把身上湿衣服换下。秦雨头昏眼虚,拿着干衣服步履蹒跚地走进另一间石室,换上干衣裳,然后又一脸昏昏欲睡地走了回来。当秦雨走到圣欣身边时,秦雨猝然落地,一昏不起!圣欣赶紧上前察看,一触之下,竟是火热烫手,秦雨果真发烧了!她光是心力交瘁不说,身子也受损极大,由于不善游泳,肚子也称了不少的水,昏迷过去后,当是发起了高烧。圣欣把秦雨移到火堆旁,用火给她取暖。而后又用自己随身携带的酚麻美敏片(西药)给她喂下去,不知在这行者界中,西药对行者起不起作用。

石室里阴暗潮湿,只有一堆火光让人感到温暖。圣欣没穿上衣,这会也冷得不禁打个寒战。他看着昏睡的秦雨真有种有苦不能呻的感觉。之前秦雨对他的无界玩弄,圣欣耿耿于怀,自己的裤腿也差不多干了一半,但人却凉了一半。圣欣自己都快冷的感冒,现在他真想叫起贪睡的鬼精灵换回自己的衣服。圣欣不知在哪找来木椅,不折也不砍,直接放火堆里烧,加大火力,好让自己不受寒体之苦。

圣欣看着秦雨那俊俏而又苍白的脸庞,不禁用手轻碰了一下。这一刻,圣欣仿佛享受到前所未有的舒适。肌肉忽的抽搐,圣欣犹豫地缩回了手。当日公主在河中沐浴,灵巧的体肤尽收圣欣眼底,这会圣欣再次看着秦雨,已发觉她脸庞稍削了不少,身子也尤为憔悴。圣欣起身离去,却是被秦雨的双手突然拽住,看着秦雨苍白的脸庞,当时被她戏弄的情景一不觉消散而去,倒是想起了小时候与她嬉笑玩乐的情景,何况在这样一个石室中只能与她相依为命,他抱起了她,任她依偎在他怀里,安睡着。

时不多久,昏迷的秦雨竟然手舞足蹈起来,正吓到昏昏欲睡的圣欣。秦雨紧紧地挽住圣欣的手,道:“姐姐,不要离开我,不要……”

圣欣看着她还是柔和地闭上了眼睛,自知她在说胡话,也就没在意什么。可是秦雨这一番较量,更加猛烈起来,“姐姐,不要,不要杀他!”

圣欣无奈地说道:“好,不杀他。”可能圣欣的话起了作用,秦雨渐渐平息了下来。圣欣想起秦雨说的话,“我以为你是女的呢。”这才把秦雨口中的姐姐想个明白,大概那离去的姐姐便是自己了,可是被她唤成姐姐,真有点难为情了。

时间一点一点地消逝,圣欣也忙碌了一天,身心疲劳,累地睡着了。这里看不到月光,这里也望不到太阳,不知道现在何时何日。火光慢慢被光阴的魔吞灭。随着火光的消失,石室里的温度又开始凉了下来。圣欣和秦雨都蜷缩成一团。由于圣欣上身没衣服,睡觉中身子也不知不觉靠在了秦雨的身上。

不知是喜是悲,秦雨身上的湿衣裙给了秦雨散热的机会,秦雨身上的烧慢慢退了,衣服也差不多干了。不晓得过了多少时日,秦雨第一个醒来,不过一眼就看到一个光膀子的男人睡在旁边,大声尖叫,同时一脚踢开沉睡的圣欣。圣欣被尖叫声惊醒,急忙爬起,索问何事。

秦雨骂得圣欣抓不着头脑,这雾里云里,难辨东南西北,“臭蛋,你干嘛睡我旁边?”

圣欣很委屈地回答:“我不睡这,我睡哪儿啊?如果妖怪出来还有个照应,何况你发高烧呢!”

“那为什么不穿上衣啊!”秦雨还是个少女,自然不知什么男女勾当,见圣欣没穿上衣,当下有些奇怪。

“你身上不穿着么?”

秦雨往自己身上瞧了一番,回忆起了当时自己拿圣欣的衣服换,仙颜回笑道:“这衣服穿的不错,我们就不用换回来了。”

圣欣吓了一身冷汗,道:“什么?我自己还冷着呢,你衣服已经干了,你赶紧拿去把我的衣服换下来。”

“不嘛,本公主正穿的高兴着呢,我那衣服对你来说虽然小了一点,不过你就将就着穿吧。”秦雨像小孩童一样娇声娇气。可圣欣却是一脸乌黑,穿女孩子衣服怎么下得了手,圣欣见秦雨不给,啾了眼秦雨的衣裳,身体感觉不是舒坦,对秦雨再次叫道:“你这家伙,怎么蛮不讲理啊?快还我衣服,不然,不然……”

“不然怎么样,我就这样穿着,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天煞的,我去找找出路,你在这待着吧!”秦雨若无其事地说道。

圣欣眼巴巴地看着秦雨往另一个石室前去,而自己光着膀子,冷着身子,非扒了秦雨的皮便难泄心头之恨。火没了,石室重新多了份阴暗,室温慢慢在降低。圣欣缩成一团,等待室温的提升,但石室里终年难见太阳,恐怕要等室温提升,除非塌了这石室不可。寒风嗖嗖,老鼠也冷得不敢出来。圣欣冷得牙齿跳动,也顾不得女人衣裳,擒来便往自己身上披着,来抵这石室的湿寒。秦雨则在石室里走来走去,寻找破墓的出口。找了老半天,秦雨一无所获,但她并不甘心死在这,故又在墙壁上左推右敲,最终还是徒劳。秦雨气得脸都发青,一屁股坐到圣欣身边,骂圣欣的不是。圣欣倒是委屈到了极点,渴望现在能像老虎那样嘶吼,以泄心中的痛楚。

“咦,你穿我的衣服蛮像我的姐姐嘛!”秦雨一时间又忘了自己身处绝境,笑道。

圣欣捂着衣服,转过身去,缓缓而道:“你姐姐……不是……不是,我吗?”秦雨捂住口,大笑无声。等到圣欣腼腆地靠近秦雨,细细看着她,才惊然发现,她的脸颊上已是泪珠相连,情不禁问道:“喂,你怎么啦?”

秦雨此刻完全变了个人似的,很是伤感地说道:“臭蛋,我姐姐是当朝大公主,因为喜欢幽静的生活,她偷偷跑出皇宫,再也没有回来过。”她挽起衣袖,拂去了一些泪珠,接道:“母后现在把我当人犯一样地看管着,我当然也是逃出来的。眼下我可能就要饿死在这了,姐姐难道也死了?呜……她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我要我姐姐,你快还我!”她愁眉揪心地扁着嘴,双手直垂得圣欣咳嗽。

圣欣也不住她的哭泣,怒道:“你这人好生奇怪哦,你姐姐又不是被我抓了去。”

秦雨摸着干瘪的肚子,心中有了言不尽的痛楚,从来没有这么饿过,道:“臭蛋,我要死在这了,死在这了!”圣欣听见死字,也不觉全身一震,即时伸手摸了一下秦雨脸蛋,笑道:“做我老婆吧!”

也不知秦雨为何那般激动,拿着轩辕剑便往圣欣刺去,骂道:“你怎么总是欺负我?”她大概还不知道所谓的老婆,只是有时见一些郡主们遇到这事也说“欺负我”三字。既然是欺负,秦雨自己不会那么心软。

圣欣打手言和,说话带有一丝微笑,道:“慢着,你不会杀我的。你想想,等我死去之后,你便要孤零零地守在这等死,我看你会不会疯。”秦雨眼角的肌肉仿佛抽搐了一下,她原本清丽的容颜处,梨花带雨,心中一阵恍惚的风情,竟也是动人心魄。秦雨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在这面临死亡的时候,对着这个在死亡面前唯一陪伴着她的少年,她只能用泪水来诉说。

圣欣见一个刁蛮的公主可怜到这般程度,也不觉有了怜香惜玉的心,看着她此刻脆弱无依的身影,他看到自己刚离开学校的那一刹那。同学的不解,朋友的冷漠,和情人永远的别离,一切一切都深深割痛了他的心,他朦胧地说道:“别哭了,你,快把它擦了,来!”

“我不想死的,不过你也别死啊,你死了我就没人说话,整天看着漆黑的四壁,如同死一般。”秦雨呜咽了几声,便停住了发泄。其实秦雨刚刚说的话又何尝不是圣欣想说的呢?

圣欣微微地点点头,看着潮湿地石壁,他视乎又有了想法,可能人到临死的时候都不会放过一丝逃生的机会,他用儿时的方式说道:“雨儿,那你得答应我,谁死了谁做小狗!”

秦雨伸出勾勾,点头笑道:“恩,来勾勾!”

圣欣温柔地伸出了手,让微笑一直凝结在脸上。“萧萧,我答应你要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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