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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先生,我不认识您。

我不认识您。

不认识您。

不认识。

熟悉的顶楼亮起了微弱的光,抬头看过去时,隐约还能瞧见模糊的人影倒映在窗帘上。没有急急驾车而去,反而是安静地坐在车里看那模糊人影,耳中,是一遍一遍回荡着的轻浅话语。

有什么地方错了,并且错得离谱。

沈舟平很确定,连乔用略带僵硬的姿势弯腰下来说那句话时,脸上是再真诚不过的抱歉神色。无论她心间做何想,最起码,在说那句话时,她没有撒谎。多么好笑,那个自己没有放弃寻找的女人,那个平淡无奇貌若无盐一般的女人,那个,别人的女人,记得所有的人,偏偏忘记了他沈舟平。

更可笑,自己两年来不曾放过一丝一毫的痕迹,急切地寻找,找到了,抛弃一切追了来,换回来的,不过是一句抱歉,我不认识您。

世上还会有比这更叫人自我唾弃的事吗?

长久地注视着顶楼的窗户,眼睛都觉酸涩。收回视线微垂了头,沈舟平满是疲惫的伏上方向盘,双眸终于慢慢闭拢了来。

夜静得叫人崩溃。

“没有办法了吗?沈舟平,你不是最厉害的医生吗?为什么连你都做不到?”

“乔乔,对不起。”

“呵,果然是青花瓷呢。轻轻一碰,就碎了。”

“乔乔。”

两年里,一直不能忘却的,是午夜的长廊下那道微微佝偻的身影踩着满地的银光离去。夜安静,病房外的长廊更像是漫长到没了尽头。灯光打得再亮,也掩不住长廊下慢慢衍生出的冷意。甚至,在看着那身影远去时,心间陡然生了些自此长相离的错觉。

没想,真的成了真。

猛地回神坐直了身,脸上的疲惫收拾得干净,人又变成了那个波澜不惊的沈舟平。微怔了小半会,终究还是驱车离开了连乔的住处。

只是不想回酒店,只能漫无目的地游荡在午夜的街道上。宝石蓝的车子如同一道魅影悄无声息的游走于小城的边边角角,如同一场没有终点的旅程,惶惶然不知归路。而那旅程最终是在瞧见便利店内的光亮后暂时告一段落。

并不是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所以会在深夜尚开了店门难免叫人觉得意外。等沈舟平熄了火信步而入时,迎面扑来一股子浓重的酒气,然后便听到带了哭腔的京剧唱腔。寻着声音找过去,最后是在柜台后瞧见了正主。不大的空地,用个货箱搭了个临时的桌子。一瓶酒,一只杯,也不见点下酒菜。

瞥一眼那酒瓶,大约是小作坊里自行灌制的烈白酒,已经空了大半。这种酒,实际上是拿酒精兑了些水,喝不死人,却能把胃都烧穿了。再瞧一眼半倚在墙边的胖老板,脸上明显挂着两条泪痕还执拗着开口唱跑了调的京腔,叫人好笑之余又生了点可怜之意。

也不知遇到什么事,能叫个平日里快活似弥勒佛的男人哭成这般。

“老板。”沈舟平蜷曲了食指轻叩柜台。

“不营业了,呜。”老板头也不抬道。

“我不买东西。”沈舟平微微笑。

闻言,老板慢慢抬了头,脸上茫然之色分外的清。明眼人一瞧也就知道,这人是醉了。虽不至于醉成泥,基本上也已经反应迟钝到极限。

果然,老板皱了鼻子看回来时本来便因为胖而眯缝的眼更是快要瞧不见,脸色也是古怪,大约是在努力思索眼前突兀出现的男人是谁。做鬼脸一般皱了半晌的鼻头,老板又慢慢转了头回去喝酒。一杯烈酒一口闷掉,打个酒嗝,人又哭了一声,至于那跑调的京腔已经完全分不出味道了。

“老板。”沈舟平好脾气再低唤一声,多少有了些担忧。“你没事吧?”

老板转回脸来时,脖子里像插了一根棍,姿势僵硬并且古怪。这次却是突然有了觉悟,低低惊呼一声后摇晃着站了起来。

“沈、沈先生。”舌头有点大,倒是不妨碍说话。

“原来老板还记得我。”沈舟平微微笑,视线却不小心暗淡了几分。一个陌生人呢,不过见了两次面都能记得,相识多年的人,却是说忘便忘了,怎么能高兴得起来?“路过时瞧见店里还开着门,就过来看看。”

“那、那,喝一杯?”老板抓着酒瓶举到沈舟平面前,鼻头又忍不住皱了起来。“我一个人,无聊。”

“好。”沈舟平笑。

索性就关了店门,一道把临时桌子搬到店中央来。觉得只拿酒招待客人,还是劣质白酒,很失礼,老板就摇晃着笨拙的身子想着去翻些干果罐头之类的东西做下酒菜,沈舟平笑着止住了他。又没有多余的座椅,沈舟平也不觉突兀,盘膝就坐到了地上,全然不顾质地精良的衣服全喂了土。

瞧着沈舟平不拘小节,老板也高兴起来,跟着一屁股坐下,脸因为兴奋更添了几分红。满上杯后,老板乐呵呵地道一句走一个,仰头就喝光了杯中物。

沈舟平也是一饮而尽。劣质的白酒,喝下去后像是喝了满杯的酒精,从喉咙一直烧到了胃里。饶是如此,沈舟平也不曾显出异样,气定神闲地拿过酒瓶来帮老板满杯,顺便再满了自个的杯。

老板这下是真正开心了,脸上虽然还挂着泪痕,但人笑得却是欢畅。大抵也是因着开心,醉意就少了几分,大有一醉方休的气概。猴急地举了杯,连走一个都懒得说了,径自仰头灌下去。沈舟平也没落下,一个接一个陪着老板喝,纵使胃里像是烧了一把火,人还是淡淡的,不见一丝异色。

等剩下的半瓶酒见了底,老板酒劲一上来,脸红得像关公,也没了顾忌,杯子一摔,居然当着沈舟平的面就开始哇哇大哭起来。

“苦命的阿如啊,我的阿如啊!”

大凡心间拥堵亦或者有苦难言的人,平日里顾忌太多,总是忍着憋着,再多的苦也打碎了牙混着血泪咽下肚。可一旦沾了酒,顾忌就抛到九霄云外了,也有了理由肆无忌惮一次。

知道老板最需要的是发泄,沈舟平便安静地坐在一旁听老板哭诉。

“阿如啊,阿如啊。你走了,乔乔可怎么办啊。我的阿如啊。”

老板哭得厉害了,冷不丁打个酒嗝后就有点上气不接下气的样。本想只做个安静的听众,只是听到熟悉的名字后,沈舟平还是有了想开口的念想。好不容易等老板哭到中场稍作休息,沈舟平沉了嗓轻声开口。

“阿如,是谁?”

“乔乔的妈。”老板拧一把鼻涕,双眼哭得红通。“苦命的人啊,她们母女都是苦命的人啊。”

许是因着方才无所顾忌的一通大哭,体内酒精约莫挥发了不少,人倒是清醒了几分。只是生来便是爱说话的人,又有了醉意,话匣子一开就没了止下的意思。沈舟平也乐意听,愈发安静地坐定了听老板絮叨。

“那时候,阿如是咱们十八里大山里最俊俏的女子,隔壁村好些小伙都会偷偷跑到咱们村看阿如。花一样的女子啊,嫁给了村里唯一的大学生连之乔。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美人配才子,羡煞人那。阿如出嫁时,十里八村的男人都伤透了心。”

陷入往昔回忆的老板,大抵也忆起自个年少时的心,胖胖的脸上居然也有了些羞赧。

“那个连之乔,祖上还出过状元,书香门第那。大学毕业就回了山里做了个民办教师,带着全村十几个孩子。村里穷,没钱发工资,他也不要,一家老小的口粮全靠阿如张罗。多好的一家人啊,全村子的人都感恩戴德。偏就是有那没良心的黑心鬼,进到咱们山里来收棉籽油。挨家挨户的收,把全村收了个遍。那个时候,一家老小忙乎整年打出来点棉籽油,那就是口粮,就是衣服,就是天。突然来个外乡人,大家伙不信那,连之乔觉得那人也不容易,就给做了保。大家伙这才放心地把油佘给了那外乡人。”

大约是说到了气愤处,老板的脸一阵抽搐,伸了手就来拿酒杯。早已经喝光的酒,只在杯底还留了几滴。老板也不嫌弃,举了杯就灌,直到把那两滴酒倒进肚子了,这才犹如解恨一般愤愤扔了酒杯。

“那个该遭天谴的!收了大伙的油,到了约定时候却没回来。那会阿如已经怀孕六个月了,天天到村口去守,盼啊盼的,直到入了冬,孩子都快要出生了,还是没瞧见那人。也就知道,那人是不会再回来了。放到现在,统共几桶棉籽油,能顶什么啊?可那时候,那几桶油是全村的命啊。虽然知道错不在连之乔身上,可一想到都是信了他的话才放了心佘油,有些人就忍不住了,说的话也难听了点。连之乔把自家的地都赔送给了大伙,后来连宅子都送了出去,小两口跟他九十岁的老娘一块缩到了村头的茅草屋里。知道他家实在没什么东西能赔了,大伙也只能作罢。汉子不说什么,几个娘们却不管不顾,小年夜跑到连家茅草屋外叫骂。那是骂了整整一夜啊,好人也能给逼疯了。阿如挺着个大肚子跪在那几个娘们面前,叫谁看了不难受?隔天就传了信来,连之乔挂在了村口的歪脖子树上。他到死都相信那人只是因为有事不能回来。只要办完事了,一定会回来的。所以,他死也要死在村口,只怕是到了地下也要等瞧见那人了才能合了眼。大伙没想逼死他的,都是因为穷啊,穷得怕死。连家出了这种事,大伙又觉得心里愧疚了,各家凑了点钱帮忙把连之乔埋了。出殡时,阿如一滴泪都没掉,就是直愣愣地跪着,谁也拉不起来。来个人,就磕个头,满头满脸都是血到后来。先前叫骂的几个娘们肠子都悔青了,一块跟着哭了整日。”

老板哇得一声又哭了起来。

“连之乔死了,连家就算塌了一半的天。寒冬腊月的,家里连点吃的都没有。阿如生乔乔时累得差点过去了。好不容易生下乔乔来,又没母乳,眼看就活不成。大伙怕连家唯一的香火也断了,就把孩子抱了去轮流养。阿如也是倔,不说感谢的话,心里却是一点一滴都没忘记。连之乔剩下的那些债,她就一点一点全还了回去。给孩子取个连乔的名,也是为了告诫孩子,一定不能忘了还债。那年出了正月,连老娘也死了。死时我去瞧了一眼,人瘦得只剩一层皮包骨头,根本就是活活饿死的。我看不下去了,想娶阿如过门,她死活不同意,说债一天没还完,她就一天不出连家的茅草房。我的阿如啊。”

眼看老板已经泣不成声,沈舟平也只觉心间拥堵。脑海中牢牢占据一席之位的瘦弱身影,此时再想起来,总觉让人心疼到心碎。胃里已经不止在烧,更多的是痛。怎么就那么痛呢?沈舟平奇怪,不过是几杯酒。仅仅是几杯酒而已呵。

“后来呢?”沈舟平发觉自个嗓间多了些嘶哑。

“乔乔长大了,也像她爸爸一样聪明,走出了大山求学。阿如还是累死累活地劳作着,一点一点把欠下的债窟窿填了起来。过了几年,乔乔回去时拿了一大笔钱,平坦了开挨家挨户送了去。送钱上门时,每到一家,母女两人就先跪下磕个头,满村子老少爷们没一个不擦泪的。本来想乔乔有了出息,阿如也该过上好日子了。可是人又垮了。拼了那么些年,身上没一点好地方。前几日来看乔乔,原来是因为知道自己得了胃癌,治都没得治了,这才急着来看女儿,怕错过了就瞧不着了。来了又不说,看完就走。老天不长眼啊,阿如啊。”

哭到后来,老板哑了嗓,只能抽抽噎噎的,眼泪鼻涕糊了满脸。明明是个胖人,蜷缩在地上,居然也缩成了小团,实在辛酸。

沈舟平忽然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很多年前,第一次看见那个女孩子,平静无澜的心间多了些触动。不是惊艳,只是纯粹的惊讶。一个柔弱的女孩子,居然可以毫无顾忌地挡住匕首。有了触动,下意识的便想多知道些。关于那人的信息一点一点探听了来,惊讶便成了惑。一个自律并且聪慧的女孩子,不会肆意堕落了苟且偷生。如今想来,大抵是因着无力承担巨额的费用,亦或者,不想再给老母亲添些负担。

那笔输血给凤西换来的钱,原来不是挥霍,是拿去还债。

“欠下的就要还。”

某个清冷的夜晚,那道瘦削的身影以极其轻缓的语调解释着自己的行径。

欠了凤西的,便加倍还在了凤北身上。

“连乔?很棒的名字。”

沈舟平记得自己说过的话。自以为是的吹捧,殊不知却正踩在那人的痛处。连乔,连乔,不是文绉绉的辞藻,而是血淋淋的现实。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妄下判断。因为活得太过幸福,所以肆无忌惮地将自己的心情加筑到那个瘦削的身影之上。他沈舟平是,庄昭唯是,凤西是,甚至凤北也是。

忽然就痛恨起自己来。一直想要给那个人幸福,所有人都要给她幸福。

可是,他们给的,不过是另一层苦难。

突兀响起的铃声把沈舟平从无限度的自我痛恨中拉扯回来。抬头来看,已经哭完的老板正满怀歉意地看了回来。

“沈先生,你可不可以送我去个地方?”

沈舟平轻轻别开眼去。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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