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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不知道这是不是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因为莫桑已经有些开始眷恋那种感觉,和齐斅在一起的感觉。是的,莫桑和齐斅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到小卖部,一桶巧克力味的爆米花,一杯奶茶。可以在一起坐上几个小时。可是当莫桑回到寝室自己一个人想的时候,却怎么也无法记起和他之间的谈话。一句也没有。唯一的就只是,请给我一桶巧克力味的爆米花,一杯奶茶,谢谢!这是怎么一种悲哀?莫桑突然地想哭,不知道是为了谁,或是什么人。自己?还是齐斅?或者都不是吧——

“桑,你有一封新邮件诶!”思不得不归还了电脑的所有权。

莫桑非常的激动,是婧啊!是婧发来的邮件!莫桑想哭,又想笑。有种归家的感觉,就像……就像一个孩子和失散多年的父母,终于有一天能在原点和家人重逢。那是怎样一种的心情?你能够理解吗?所以,莫桑此刻真是百感交集。邮件篇幅很短:

‘亲爱的,我什么都不能给你。包括我甚至不能陪在你身边!我感到很抱歉。但我还是坚持我们的誓言!我们还和以前一样的固执好吗?不管别人怎样看,我们认为是对的就要坚持,好吗?一直都这样,好吗?我或许和你的经历不同,但我和你的信念都是一样的!我一直都想你!婧’

毫无疑问,莫桑一定会哭的。莫桑是高兴的,至少事情并没有向她想象的那样发展。她曾经以为,她将再也无法和婧有何交集,即便是彼此父母的干女儿。毕竟……可是婧并没有忘记莫桑不是吗?她一直想着陌生的,她亦害怕桑会忘了自己。可是,怎么会呢?莫桑是不会忘记婧的,永远不会!那么,婧也应是一样的吧,永远都不会忘了莫桑的。

可是这封邮件,又是何其的残忍!莫桑会很轻易的就回到过去,那年的夏天——到秋天……

高二的第一学期,开课时还依旧是让人皱眉的骄阳。可是有婧我依旧满足。虽然我比她大一个月,但是她却好像是我的姐一样,帮我、照顾我。我想哭,她会把她那瘦弱的肩膀递给我;我想玩,她就会陪我一起翘课。虽然她的成绩不算好。可是她宠我,和龙泽一样的那样宠我!

是啊!龙泽走了,不会回来的离开了!可是为什么,婧也要离开?泪因为无力而滑落!婧也要走了!虽然我不愿接受这样的现实,可是这是何其的真切!我能够逃避得了吗!呵呵……怎么可能呢?这是无法改变的啊!即便我哭破喉咙又怎样?事情是没有的转机的,因为婧犯了一个大错啊!在应试教育的学校里是无法容忍的。

婧,怀孕了!这是怎样的轰动,我无法理解这样的事实!17岁!17岁都还未到啊!这毕竟不是古代啊!17岁……

我还记得我生日那天,婧对我说,她说:“桑,你要记住,17岁是一个女孩最美好的一年,最漂亮的一年。所以,桑,今天过后,你就17岁了。你必须快乐,因为我要你快乐,就算……就算楚飞扬也不可以让你再流泪!你能答应我吗?”

“恩,我会的。”我那时的感动怎么能够用枯涩的语言来形容,我只能抬头向着阳光微笑,然后,落泪!

可是,婧的17岁呢?是苦的。还有两天,还有两天就是婧的生日了,17岁的生日。一个女孩一生最美丽的一次生日啊!可是……可是婧却不能,不能啊!

婧终于在她17岁的生日那天,走了。离开了。离龙泽的离开恰好一个月。龙泽是在我生日那天被驱逐开了我的世界。我不想,婧,不想。可是,我们却什么都不能做。时光不会倒流,我也不会魔法。即使,在这一刻,我是多么希望,希望自己是什么神的后裔。就像《仙剑》里的灵儿一样,在自己最重要的人受到威胁的时候,灵力喷薄而出。哪怕是一个卑微的小土地的后裔,也是好的啊!唉!可是,这怎么可能呢?到了这里,我觉得自己在一瞬间就长大了,就在听到婧说‘我怀孕了’的那一瞬间。是的,我必须明白,在以后都不会有婧了,更不会有龙泽!我必须一个人学着坚强,学着在没有婧的日子里,怎样笑、怎样的……哭!

婧跟着那个人,那个男孩走了。没有回家。去了杭州、西湖。哪里有婧的梦想!可是我后来才知道她跟着离开的人,并不是她心里的所爱。幻邴,婧心里的痛。两情相悦,却不能在一起,这是那时的婧生命不能承受之重。因为,婧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幻邴的。婧的走,和龙泽一样。只有我一个人最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幻邴也不知道。在月台送婧的时候,她给我唱了一首歌,一首那时疯狂流行的歌——《有一种爱叫做放手》!

“如果两个人的天堂

象是温馨的墙

囚禁你的梦想……”

我知道,还是因为幻邴!婧在我喜欢楚飞扬的那天就开始恋上的幻邴。同心一年却没有在一起。怪谁?有怪得了谁?我没有错,幻邴没有,婧,亦是没有的。她的错在于:太相信爱情!太相信梦!

“婧,我们约定好不好?即使不在一起,我们也要好好地活下去。为自己,也为我们彼此!我们要一直的坚持,有一天,我们会再聚在一起,那时候一切都尘埃落定,然后,永远不分离!”我站在那里无声的哭泣,因为我不知道除了这样,我还能够做什么!

“桑,会的,一定会的,你要快乐,等我回来!”婧抱着我。我第一次看到了婧的眼泪,为我而流的泪。这样的场面总是会让人误解,误解到应是我的离开,可是不是,是婧。是我最在乎的朋友,好朋友,妹妹……哦,不,是姐,姐姐!呵呵……婧总是很有能耐的,不管什么时候,她总是能获得主导的权利。我的婧是不是很聪明,是吧!我的婧啊我的婧啊!

“各位乘客,大家好!开往杭州的列车将会在13点30分准时启动。请还未上车的乘客尽快上车列车员好听的声音此时却是惊雷。

公告牌上分明现着:13:29。

如果我是柳永,这时也会吟唱《雨霖玲》。只不过是将船换成了火车。是啊!那时是不会有火车的,就像我不会有那样的文采,一样。

婧走了,大绽的笑脸,却分明挂着泪——

“桑,你怎么了?你怎么哭了?”当莫桑回过神来时是室友们诧异的表情。是啊,谁能盯着一封寥寥几字的邮件这么长时间,还哭得不能自己!

“哦,没什么。你们忙去吧!”莫桑没有打算要告诉她们些什么。她们,还不算!

莫桑深吸了一口气,回了过去——

“亲爱的,好想你!你知道吗?我现在终于明白了一件事,不对,是好多的。你快点回来啊!你现在还能够体会到我们以前的那种坚强吗?很苦,对不对!你说,我们到底错在哪了呢?或许,真的只是我们太纵容自己的固执了?我们以前根本就不应该有那样的期望,是吗?真的明白了愚蠢,在来学着聪明。你希望我的坚强,我真的做不到!或许我还要一直的固执下去,直到我真正的学会了坚强!

这次,也一样!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看到你,可是都不重要了。因为都一样,是不是!”

距离婧的离开,到今天,差不多快三年了!三年,得改变多少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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