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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雷鸣

“快快,把救援通道打开。”国会楼下一片混乱,掉落的金属残片与血红的液体交相呼应,抢救人员们在现场指挥、搬运和灭火,曾经美丽的树林现在荒无人烟,国会大道上倒塌的雕像垒成一座座山包阻碍了人员前行,救援组派出大型起吊立场机将残片和落石运走,废墟之中的记者们不停地对着智能飞行摄影AI做直播报道,后方指挥中心的相关人士则板着一张脸无奈地看着数值不停增加的损失报告。

“喂,运输机还没来吗,我们需要升空查看爆炸点内部情况。”救援指挥中心的总指挥看着面前六张显示屏不停地呼叫和接听。“长官,这里是‘座头鲸’,我们已到达指定区域,等待下一步指示,完毕。”对讲机中传来沉稳的声音,紧接着天空中5架双翼运输机高速飞过产生震耳的空气爆破声,双翼引擎拉着蓝色的粒子尘埃线在广场空地上空瞬间减速,随后缓慢下降。舱门打开后数位工作人员依次跳下运输机,提着作业工具奔赴救援前线。

总指挥则带着数名机修人员从临时帐篷中走出,抵着运输机引擎产生的强风来到了机舱里。“‘座头鲸’已收货,准备起飞。”驾驶员左手伸出在头上的投影中输入数据,然后拨动了几个开关,右手握住加速杆缓慢推进,随后左手在左方投影处触碰开启护盾,接着握住盘式操纵杆调整飞机平衡,一切快速麻利,不带任何延迟。刺耳的粒子加速后,运输机升空,载着总指挥一行人前往爆炸楼层……

与此同时大楼的另一侧,耀眼的电流照亮了大楼后方黑夜的阴影,玻璃被刺耳的电流声震碎,无数电流从破碎的玻璃中间向外散出,张牙舞爪像恶魔的爪牙。刊矜接住朱羽的刀刃后产生了巨大冲击波,高臻被震倒在地,颜则向后飞出,因为颜不是实体所以并无大碍,只是虚拟影像断断续续有点受到刊矜电流的干扰。“朱羽,怎么是你,炸弹果然是你引爆的吗!”刊矜怒吼,然后用力把朱羽向外弹出,自己也后退了几步。

“炸弹?你还好意思说,不是你们天童都想炸死我吗?你们还臭不要脸地把责任推到我头上来!”朱羽落地摔倒,向后滚了几步后站起来说道。

“什么!我们要害死你,是你自己想发起战争然后背叛了整个国会,你把整个国会的议员全部聚集在一起,然后全部清除以增强你方的实力,你这是背叛人类的行为,你这是挑起战争,居然还诬陷他人,真是罪无可赦!”刊矜把电球甩出,一道闪光瞬间划破天际,电球经过的路线还依然带有明亮的电流,像一把长枪直刺朱羽胸腔。

朱羽瞳孔放大,在电流经过的一瞬间侧身,然后向后用力跳出,单膝跪地滑行停下。“我诬陷人,你们,你们……”朱羽生气得说不出话了,随后两只手都弹出高能刀刃,“是吗?毛头小子,现在我就宰了你!”朱羽眼睛血红,双脚蹬出的瞬间,地面的灰尘向后呈箭型散开,在刹那之间朱羽整个人凭空消失,出现时已在刊矜背后。

“刊矜!”颜大声叫出想提醒刊矜,但还没说完刊矜提前向前一步跨出、转身,电流又在手中涌起,朱羽用尽最大的力向下斩出的同时,刊矜也转身手中球状闪电突然增大,电压瞬间增高,快速向前推出。“咚——!”高能爆炸产生,冲击波将中转站内所有物品向四周冲出,玻璃框架、固定座椅和柜台等重型物件全部被冲出窗外,坠入深渊。整座大楼也再次震动,不停有沙石崩塌,冲击波已经达到人肉眼所见的程度,整个黑夜再次被高能火光所照亮。

冲击波同时也把运输机和指挥中心干扰,所有电子设备和引擎系统失灵,记者的摄影机全数掉落,所有电台直播中断。空中的“座头鲸”也瞬间坠落,最后一瞬间系统恢复,粒子引擎使运输机瞬间减速直至悬浮,但舱内则是一团乱,所有人因为重心失控而到处乱撞,最后因突然减速,所有人集体趴在了地上。“咳咳,怎么回事!为什么重心突然失控。”“长官,有股高能冲击波从大厦后方袭来,把所有设备都暂时干扰了,惯性阻尼器已经不能用了,其他设备还算完好。”指挥官从地上爬起来坐好说:“什么!高能冲击波!大厦后方!又一次爆炸?这次爆炸能量有多高?”驾驶员看看飞机挡风玻璃上的数据瞬间析出冷汗,战战兢兢地说:“已达到肉眼可见的程度。”全体人听完这个数据后哑口无声,都带着恐惧的眼光看着机窗外的大楼。“所有人员注意,所有人员注意,尽快打通大楼通道,其余所有运输机前往大楼后侧进行探查,重复……”总指挥打开终端向所有救援人员发出命令,所有的运输机立即升空赶来,全体集合后改成悬浮模式缓慢翻越大楼来到后端,由于大楼的抢救工作是在正前方且在晚上,大部分的探照灯源都在那,所以大楼后侧显得十分昏暗。“打开探照灯。”5架运输机打开机载远视灯从下至上观察,“哦,天哪,东西怎么全掉地上了,后面玻璃也全都震碎了。”是的,由于冲击波的影响,大楼后侧也是一片狼藉。“快看!那儿有人!”突然3号运输机传来了紧急呼叫,并把照明灯打在了13层的边缘,的确,一个人正单手悬挂在楼层边缘,时有下坠的感觉。“快去把幸存者救上来……”说完一旁的4号机飞出渐渐靠近他……

3分钟前,高臻为了回避朱羽的攻击,悄悄趁着他和刊矜交火时来到了柜台后,捡起了掉落的另一张权限卡,但刚想松口气时就听见了颜的叫声,随后不知怎么冲击波把柜台从地上剥落,由于柜台太重,也就顺带着高臻冲出窗户坠入楼下,但还好在20层左右有一个四十五度斜面采光区,于是高臻忍着剧痛撞在上面,然后向下缓冲滚落,在边缘处出现一个可开的天窗,高臻极力去抓住它,但由于手上有沙石所以直接滑落,最终在处于垂直面的13层时抓住露出的窗帘才得以停下,但由于剧痛高臻知道自己支持不了多久,所以在看见救援运输机来的那一瞬间,他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是含着眼泪默默地说:“主角光环真好用。”之类的话。

高臻被救后说出了朱羽引爆炸弹的事情,并告诉了刊矜所在位置,叫他们快去救援,随后4号机载着高臻飞走,剩下的攀升至24层中转站处,看见了倒在地上的刊矜,颜正一旁呼救,并且照看着昏迷刊矜,而朱羽则又是消失不见……

救援来到前,24层内,颜用悬浮立场把刊矜的头枕在自己腿上,大声呼叫刊矜的名字,但刊矜依旧昏迷,颜本来打算自己背他和高臻走出去时,却发现高臻不见了,颜很着急,四处张望,心里默默祈祷着,毕竟这么强烈的爆炸后队友突然失踪不是什么好预兆,随后刺眼的亮光从下升起照进了24层内部,两侧微微的蓝色粒子尘埃向下喷射,一切都显得静止,一切都被刺眼的亮光所打碎,一切都被刺耳引擎声所震裂,颜呆呆望着亮光,目光瞬间呆滞,身旁的灰尘被引擎的立场向后吹开,颜的头发被强风向后吹散,白色混合着颜身后阴影的黑色夹杂着沙石的灰,一切都显得那么痛苦,一切都是战争的错,就像几十年前的那场灾难一样,失去了自由,失去了家,失去了爱的人,失去了自己,看着自己躺在血红之中,含着泪聆听着身旁守护者的诉说,当时是那么安详与痛苦。颜呆滞的眼中流下了泪水,她眨了一下眼,依旧含泪,她低头看着刊矜,嘴中轻轻的叨念:“那次是我躺在血泊之中,这次由我来守护你。”

多数救援人员拿着担架跳下飞机,向着刊矜跑步前行,灰尘漫天飞舞被灯照成雪白,悲凉、苦楚,在这放慢的时间中颜随着救援人员的到来渐渐消失在空中,剩下的粒子光点随着漫天尘埃化成不可告人的“雪花”,最终“融化”在这燥热的人海之中。此时此刻,一道闪光划破天际,闪亮了夜空,传来了雷的悲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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