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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是有这么说过。”伶舟薰大方地答了,“不过并不代表什么。”

“欲盖弥彰。”他眼底染上笑意,低声道。

“你看到我的时候呢?”伶舟薰不答反问,深蓝眸子静静地看着君写意。

有些尴尬地轻咳一声,道,“薰,看到你的人一般都会很心疼你的。”

伶舟薰不语,歪头看着君写意。

“所以我也就……”君写意摸了摸鼻子,道,“人之常情嘛。”

伶舟薰还是不说话,脖子恢复一条直线,继续盯着伶舟薰。

尴尬之后是豁出去。君写意一拧眉,双手捉住了伶舟薰的肩膀,对上伶舟薰淡得没情绪的眸子,正要开口,云袖的声音突兀地冒了进来。

“谷主。”

伶舟薰应声看过去,眉几不可见地拧了一下,“邪怎么了?”

“仇公子的心不跳了。”云袖的声音反而很镇定。

伶舟薰轻叹了口气,道,“云袖,取血参去熬。”

“……是。”云袖明显是迟疑了一下,然后才应下走了。

君写意转回眼时,心底突然一震,把目光投向伶舟薰,“血参,是……”

“是。”伶舟薰截断了君写意的问话,淡淡然道,“而且是最好的那一种。”

血参是一种绝顶珍惜的药物,对涵养身体有奇效。之所以是绝顶珍贵,有两个原因。其一是因为血参实在娇贵,饲养的人不是对花草极有研究,就是妙手回春的医者。凭这一点,放眼天下,能种出血参的人就已经没有几个了。

然而血参几乎没有人见过的原因是第二个。血参这种东西,是以血补血的。它以血为食。一株血参每天都需要吸取十个健康成年人的血液。血参又分为好几种,伶舟薰所说最好的那一种,是二十年的。

二十年……那支血参身上有多少的人命啊。饶是君写意杀过的人已经连他自己都记不清了,粗略地一算时,却还是惊了一跳。

“现在明白了?”伶舟薰已经往房间那边走去,淡淡道,“我从来不会把人命当人命。所以也没有人敢接近我,因为会死。我一点也不介意。所以你还是离我远一点比较好。”

呵。呵。君写意摇头而笑,负手跟上了伶舟薰的脚步。

虽然伶舟薰的手段叫他惊讶,但是像伶舟薰这样的人,要真的说她悲天悯人,他会更加觉得奇怪。她……什么都不在乎啊。

那为什么那么在意仇漠邪?

叹了口气,君写意把这个伶舟薰一直没有正面回答的游戏给抛到了脑后。

相比之下,他倒是更想知道,如果伶舟薰动了心,会是什么样子。那颗比玄铁还要硬上百倍……从不为任何人而软化过的心,如果会为了另一个人而跳动,那伶舟薰会变成怎么样?

有些好笑地按眉,君写意为自己的念头摇了摇头,和伶舟薰一起站定了脚步。

伶舟薰拧着眉,看了眼那支通体血红的参,朝云袖摆了摆手,“让那东西离我远点。”

“你好像很讨厌那个东西?”君写意挑起了眉,含笑看向伶舟薰……其实,她还是对这种东西有一种直觉的排斥啊。

“可以感觉到上面的恶灵。”伶舟薰偏了偏头,想了想之后,随口就给云袖开了张药方。

云袖领命而去。

“现在是子时,你打算做些什么?”君写意揽过伶舟薰,用自己的身体温暖她冰冷的身子。

伶舟薰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刚才一直站着的时候,她还没有感觉到多冷,现在一碰到君写意的皮肤,几乎都被烫了一下。

翻手把上自己的手腕,伶舟薰轻叹了口气。果然,为了保住仇漠邪那口气,她用的血太多了一些,连正常的体温也保持不住了。

“现在才知道情况有多严重?”君写意握住伶舟薰的手腕,语气显而易见不太好,“再多失点血,你也会昏迷的。”

“除了我,还有谁的血能保住他的命?”伶舟薰任君写意把自己抱在怀里,尽管温暖得有些窒息,“而且,就算现在这样,我也不能保证他会醒来。”

“他去做什么了?”君写意瞄了一眼房内床上毫无生命波动的人,淡淡问道,“以他的实力,居然会受那么重的伤。”

“龙舌。”伶舟薰缓慢地眯上眼,答了两个字。

嗯……他刚才似乎从伶舟薰话里听到了寒意。君写意紧了紧手臂,漫不经心地问道,“龙舌是什么?”

“一种草药。”伶舟薰的后半句彻底引起了君写意的讶异,“可以治我的宿疾。”

君写意抬眼看向了仇漠邪,眼底有诧异也有敬佩。既然伶舟薰的病一直都没有治好,证明就算是出云谷,也找不到这味叫龙舌的东西。

由此可见,龙舌几乎是不存在于这世上的东西。仇漠邪去取它,被什么未知的东西伤了也是很有可能的。

这是常识,越珍贵的东西,总是伴随着越大的危险。仇漠邪一定知道这点,但他还是义无反顾地去了。这份执著的信念……君写意轻叹了口气,他无法做出评价了。

“我想睡一会,但是不能离开邪身边太远。”伶舟薰顿了顿,淡淡开口道。

“好。”君写意干脆地应了,正等着伶舟薰继续说下一句话的时候,却发现伶舟薰已经没了动静。

半晌,君写意才小心翼翼地低下了头,看了看伶舟薰的脸,然后怔了一下,随即便摇头无声地笑了。

看来真的是累了,说睡就睡着了。

轻手轻脚地把伶舟薰抱起,君写意的目光看向房内……唯一的一张床被仇漠邪占了,剩下的就像刚刚被千军万马踏过去一样,桌椅全部一片狼籍,更别说找个可以让伶舟薰躺下的地方了。

叹了口气,君写意就地倚门坐下,让伶舟薰安稳地靠在自己身上继续睡下去。

不过……看房间里的状况,应该是伶舟薰干的……生气到了那个地步么?叹了口气,君写意抬手拂开伶舟薰额前的刘海,轻吻了她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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