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因为猜灯迷的最后一刻答案的揭晓而更加的热闹,参加的百姓莫不是兴致高仰,全往那一方挤去,才一会功夫,所有的人都挤成一团。
无数双眼都瞪着一个方向。
无暇他顾,曲儿和边逸虽着人群,险险的进了后台,才松了口气,前方的声响越来越大,百姓的情趣越来越激昂。
据说,今晚的最后灯王会获得一份意想不到的礼物。
为了这份礼,可有不少人是拼了命的死掉不少脑细胞在猜。
客栈里的衣物也不可能取回来,幸好在傲天堡的时候,熬森待他们不薄,光她身上的衣物首饰就值不少钱,呆会她去就把这些东西给当了,租一辆车连夜赶到苏州。
她没有见识过熬森的势力到底大到什么程度。
不过,还是早走早好。
“妈咪,这样子熬叔叔会找不到我们的。”小逸提醒在后台鬼鬼崇崇的老娘,曲儿瞪他一眼,牵着他继续往外走,“我们要躲的就是熬叔叔,熬叔叔就是坏人哦。”
熬叔叔是坏人?
边逸神情一变,那张清秀的小脸满布认真的神色,脚步加快了些,一眨眼就跑到曲儿前面去了。
她惊怔的看着动作快带的儿子,半晌回不了神。
“妈咪,你还在等什么?熬叔叔有好多人,一定会很快找到我们的,小逸还小,可保护不了妈咪哦。”
感动!
实在是太感动了!
若现在换一个场景,她肯定当场抱着儿子亲个够本,她怎么可以生出这么可爱的儿子。
成熟懂事的让大人都想去撞墙。
她也不再说什么,怎么说,她也是他娘,怎么可以落后于他。
两个身影快速的消逝在人声之外,跑了很长的路,才问到当铺在哪,曲儿脱下的所有的首饰和衣物换了一身粗布麻衣,特殊时刻被人杀价到差点血本无归也就算了。
拿到了银两,火速的买了一辆马车,冲冲的上路了。
直到马车上路之后,母子两才想到一个问题。
谁来驾车?
母子两坐在不算宽敞的马车内,那些银两能买下马车已经很幸运了,而且还得留些在路上吃用。
一上马车,曲儿很果决的一拍马屁股,马儿长嘶一声,扯开腿拼命的往前跑。
直到跑了好一会之后,曲儿才掀开车帘。
“那是什么地方?”
边逸诚实的摇了摇头,他不知道。
一路上任由马车摇摇晃晃,母子两个没有摔下车还真是奇迹,这马车看到路就跑,也幸好前方没有断壁,否则的话,她们也别想活着回到苏州。
走了不知道有多远,夜,过了,东方还是泛白,暖暖的日阳照射着大地,马车停了下来,在一方平原上。
“这里又是什么地方?”她喃喃自语着,让儿子呆在车上,她下车察看,马儿是跑累了才停下来,此时正大口大口的吃着草呢,平地很宽,两边都是山,只有前后是路,古怪与现在的区别在于,古代基本上是找不到路标的。
无奈的呼出口气,她爬上车,将边逸安置妥当。
“乖乖的坐着,别乱动哦,妈咪要下去牵马了。”
天晓得,这马儿该怎么牵,她可是从来都不曾牵过马。
边逸乖巧的点了点头,曲儿下了车,边逸却探出了小脑袋。
“妈咪,你真的会牵马吗?”
曲儿的嘴角一阵抽搐,努力忍着不回头,小家伙可真是知道打击她。
“坐好喽,妈咪要出发喽。”
牵马,其实也就是那么一回事,只要顺着马儿的脾性,你爱怎么牵就任由你怎么牵,可是,你若不合它的意,你是想怎么牵,它也不会乖乖的跟你走。
抚着着不算光滑的马毛,曲儿低声细语跟马儿说着好话,一个大活人跟马沟通,说出去可能会让人笑掉大牙,不过此时此刻,曲儿唯一能做的就是让马儿好好配合。
不知道是她的话起了作用,还是她的动作起了作用。
一路上虽然很缓慢,却也顺顺利利,没有出什么故障。
走了近二个小时,才碰到一个人。
曲儿迫不及待的上前询问。
“苏州啊,不远了,翻过前面两座山再边一个小镇就到了。”善良的村民热情的指着前方的路。
曲儿直觉得眼前一阵发黑。
两座山一个小镇,在这个没车的年代,以她们的脚程,不知道半年能不能走到。
“那……请问最近的水运在哪儿?”
“这个就近了,往东再走上半天就到了。”
好吧,她打算碰碰运气,东方家的船只遍布天下不是吗?她希望前方的水运船员之中,有东方家的人。
否则的话,她跟小逸一定会累得再也抬不起脚。
身上的钱最多也只能用上三天,而且只够吃饭,不够住,幸好有马车,否则的话,他们还真要露缩街头了。
“妈咪,肚子饿饿。”
边逸探出小脑袋,可怜兮兮的说着。很长时间胃里没有食物了,加上先前的紧张,一放松,肚子早就咕咕叫了。
曲儿也是。
可是,这种地方,上哪买吃的去。
前方刚刚问路的村民又折了回来,“孩子怕饿,这地儿又没有卖吃的,如果不介意的话,到我家里吃些粗茶淡饭吧。”
不介意,当然不介意。
母子两人,心喜的跟在那位大叔的身后,进了村子,村子并不福裕,村民的生活更是朴实无华,却相当的可亲。
将家里最好的饭菜端了上来,曲儿和边逸都饿坏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吃了再说。
“慢些吃,还有呢。”,大娘亲切的说,手里又捧出一碗。
曲儿满怀的感激,不过,她没有放开肚子去大吃一顿,可以看得出来,他们的生活有多紧张,从怀里掏出三分之二的银子,递给大娘。
“这怎么可以,我们不能要你的银子。”,大娘惊谎的推拒。
“大娘。”,曲儿将银子压了过去,“这只是我的一点点心意,不是银子,所以你们收下好不好?”
大叔和大娘对视一眼,无奈的点点头,他们是老实巴交的庄稼人,哪里懂得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