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功了,可身后却再也没有人可以为我骄傲,变成了一个人的快乐,一个人的孤独,而我只能带着你的希冀走下去……
“我叫郝佘棠!”他显然有些生气。
“恕我直言,只可惜这史官是世袭的,否则您一定是一名优秀的官吏。阁下不去做说书先生真是可惜了。
然后我就在他“此人多半有病”的注视下走出了茶厮,一想到他,又莫名的笑了起来。
从茶肆出来我一边笑一边想着茶馆是了解消息的最好渠道啊哈哈哈,在街上闲逛着,虽是秋天,可玩闹的孩子却依旧不见少,脸上的笑容是如此天真可爱。
正欲感慨万千的时候却听到树叶刷刷落下的声音,虽说已是深秋落叶不足为奇,但这么大片的落叶……好奇心瞬间又被勾起,一个跃身来到了某处人家的屋顶,原来是一女子在舞剑,出招柔美之中尽是杀伐,正如人笑里藏刀,美丽之中往往掩藏着陷阱。我忍不住趴在墙头看了起来,虽然姿势嘛,略有不雅,若传出去我的形象可能不保,一时忘情就忘了这茬了,但转念一想谁知道是我啊,然后就继续看了起来。
不知怎么的她突然停了动作,我有些疑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剑法她还没练完,“姑娘为何不舞了?”
刚说完这话就是一道剑光直冲我而来,一如舞剑时动作的干净利落,正疑惑之时却听那姑娘开口道:“我只为我爱的人舞剑,你不配。”声音似乍然盛开的一朵雪莲花,冷意袭来。
“噫你这姑娘真奇怪,在下同样爱好剑法,方才不过看你舞了个剑,想要学习膜拜一番,虽说我趴在墙头看您确实有失风度,但我也诚然什么也没做啊,何须这么大反应。”
“既然看了,就要付出代价。”又一杀招剑走偏锋冲我而来,我略一侧身侃侃躲过,真是奇怪的人,我心想。
“不陪你玩了。”说完施展起轻功逃之夭夭,却不自觉对这人感兴趣起来。
“有趣。”
赶回自己的宫殿时陆原正欲出门寻我,陆原原是我的亲信,比我小一些,做事却滴水不漏,很稳重老练,一见我就问:“殿下您这是去哪了了?一直找不到您。”我一边解下披风,一边询问:“怎么了?”
“皇上刚才派人来召您入宫,可你也不在我就编了个理由拖着,您要是再不回来我就打算让全府人出门寻你了。”
“哦,这样啊,我没事看你紧张的。”我又将脱下的披风穿上,心里一阵后悔,早知道就不该脱,又得穿上。不知道的人看我的表情估计还以为是因为没能及时入宫而后悔呢,陆原似乎也是这么认为的。他手脚麻利的来给我系上带子,“殿下,应该没事的吧。”
“当然没事了,对了,帮我查一个人。”我轻笑。
“谁?”
“一个姑娘。”
他看我的眼神有些怪,但还是应着,我整了整衣服便坐上了轿撵。
“子枫啊,最近可还好?”他背对着我,言语里带着丝丝关切。
“回父皇,儿臣一切安好,只是最近风头太盛,儿臣惶恐。”我毕恭毕敬的回答,他转过身来:“朕不过对自己的儿子青睐有加,有何不可,你大可不必理会那些嫉妒你之人。”
“是。”
“其实,对于你母亲的事,我很愧疚。”他突然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就自顾自的讲起了从前,我最不愿知道的真相。
“其实,我知道你母亲虽出自苗疆,但生性纯良,绝不会有迷惑争宠之心。”他顿了顿,“其实,你母亲被人诬陷,是我安排的。”
“什么?!”我有些不可置信的抬起头来,直视他的眼睛。
他叹了口气,“当年你娘之所以嫁到这里就是苗疆部落投诚于赵国之下,把你娘送过来联姻以示诚意,每年奉上贡品,承诺两国永结秦晋之好,而且我也是真的爱着你母妃,所以一直让她备受宠爱。可那年探子密报,苗疆与蜀国往来频繁,两国隐隐有结盟之势,我怎么可能容许这种事情发生,但之前有约在先不动干戈,所以就必须有个幌子来做导火索。”
“所以,你就拿我母妃的性命挑起事端,为了一个莫须有的消息?”
“当时蜀国赵国一直不容水火,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个这样的道理你不会不懂,为了赵国我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到底是为了赵国,还是为了你自己的皇位!”
“放肆!”他的语气突然软下来,“子枫,你就是太用情了。”
我的眼里充满了震惊,我想过这个男人愚蠢,不懂分辨,也想过这个男人绝情,这么多年的情分说不顾就不顾,但没想到他聪明至此,绝情至此,果然帝王最是无情吗?
“起初,我冷落你也正是因为我一见到你就会想起她,但我现在只想好好弥补。”
“我母妃已死了那么多年,你要如何弥补?”我垂眼定定的看着他。
“让她的儿子做皇帝。”
一天之内惊了两次,一次该悲,一次该喜,本来该快乐,却突然很想哭。啊,我想起来了,她是在初冬第一场雪来临的时候离我而去的,她一生最爱梅花,朦胧之间似乎又看见那个给予我生命和所有爱的女人对我浅笑,惊落一地梅花。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