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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智者千虑李岩失,反复无常长伯反

第十三章智者千虑李岩失,反复无常长伯反

大顺军师府(原明朝戎政衙门)

一曲优雅哀伤的乐曲鸣响在大顺军师府中,一袭红衣女子弹着古琴坐在石亭之中,一网巾白衣中年男子于亭地之上,左手提酒豪饮,右手撩剑而舞悲怆和唱道:“彼黍离离,彼稷之苗。行迈靡靡,中心摇摇。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彼黍离离,彼稷之穗。行迈靡靡,中心如醉。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禀副军师,军师宋献策、世子张鼐、毫候李过求见!”一直裰仆从轻声细语叨扰道。

“不见……谁都不见……”李岩将喝尽的酒坛用力抛起,跃身撩剑劈碎只闻得“呯……”一声,李岩大喝一声道:“执酒来……”

“呼……”一声而过,偌大一红丝布盖塞胴色的酒坛直面李岩而来……

李岩以剑为手,剑尖轻点酒坛回旋而起,轻轻地落在左手中,环剑拨开红丝布酒盖塞,大口狂饮道:“好酒,好酒,眉县金渠太白名扬天下!”

“林泉名家也,这番粗品也能品尝出产地!”世子张鼐大笑道。

“近日闻林泉病矣,我等前来看望,不曾想这般健壮……哈哈……”毫候李过早已猜到李岩假装称病,故此大笑道。

“哈哈……这病乃心病……”军师宋献策也不禁笑道。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李岩带着几分醉意,右手提剑左手护酒,踉跄着脚步走向众人。

“林泉,官场不如意者十之八(和谐)九何必如此?”毫候李过先行劝解道。

“补之啊!单这句话便是你看扁了我李岩,我李岩若真是追求功名利禄之人,何至于此?”李岩扶着李过,提着剑指向军师府外的燕京城道,“补之、献策、月燚……你们看这燕京寂静的可怕,平静之下隐藏了多少风雨!人心向背定成败,这民心如同这一座座民房灯火,有了民心便有了家,这官心如同这天穹之上一颗颗宫阙星辰,有了官心才能光耀万里河山。拆去地上的民房天塌不了,灯火依旧通明,拆去了天穹宫阙天便崩了,何来星光万里?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可如今天下的官绅地主有多少?势力几何?你们可曾想过?官逼(和谐)民反民不得不反,可官逼商不见得反,那是因为没有触及他们所有人利益,你们可看到前几日那些官僚商贾沆瀣一气,安福胡同之事只是一个开始,一个警醒你们为何不信我?历朝历代建国后无不保护损毁部分官绅商贾利益,保护部分官绅商贾利益,君上处处以汉高祖、明太祖为榜样,可纵观汉高祖刘邦杀秦护六国贵族保天下,明太祖朱元璋灭元贵族拥汉系官绅得天下,而君上处处以百姓为尊,官绅为次处处打压,你们看不出?为何不言?追赃助饷之弊端非我一人之事,乃大顺之弊……”

“林泉,我等非呆拙之人,其中利害如何不知晓,可凡事需循序渐进,如今世子之建议实乃上策,不可一瞬废除追赃助饷,单不说其阻挠之难,废除之后赋税之行当如何为之?非一日之功也……”军师宋献策劝言道。

“汝等本非我知心之人,今日却言知心之话。今吾犯天下之大不违:建元之时初,派系分宗:秦派者:刘宗敏、田见秀、刘芳亮、袁宗第、刘体纯、吴汝义等;豫派者牛金星、吾、宋献策等;杂派者:刘国昌、岳侯某、刘体纯、马世耀、李友、刘忠、陈永福、白广恩、王良智、顾君恩等;而你李过、张鼐皆乃皇亲派又各成一系。为官之道你们都明白这些派系你们也当知晓,然则皮之不存毛将焉附?不论何派何系我李岩希望诸位能够团结一致为了大顺走正确之路,言之当言,不言之亦言。若大厦倾覆无论哪一派哪一系岂能独存?吾李岩再三祈求诸位尽臣子本分,为国而行……”李岩仰面闭目情不自禁地留了几滴清泪,曾经生死沙场也未如此,可此番竟抑制不住,轻手沾衣袖道:“诸位林泉拜托诸位……”

“林泉交心之言,吾定当聆听铭记……”李过倍是感慨道。

“吾当极力劝谏父王,林泉之心吾昭明矣……”张鼐此刻为曾经自私自利的行为感到十分愧疚道。

“弟之事为兄之事,为兄甘竭肱骨之力为之……”宋献策十分悲切道。

“吴三桂倒戈卸甲来降,至今未得消息恐生变故。这乃我修之书劳烦诸位八百里加急速传唐通、张若麟恪尽职守山海关不得有误……”李岩将书信递于宋献策道。

“林泉多虑矣,吴三桂如今依然归降,唐通扼守山海关无需担心。”宋献策不甚情愿地接过书信道。

“非为弟多虑,山海关乃兵家必争之地,吴三桂此番归降甚是我之出乎意料,其一:吴三桂奉诏勤王,由山海关至燕京,本不过十日之路程,可崇祯三月六日下诏,奈何吴三桂三月二十四日才抵达丰润境内,其私心贼胆昭然若揭不可不防;其二:辽东明军经年累月受纳巨额辽响,已自养自肥成为军阀之类,受响不为军国之事,这也是辽东之局至今未解的原因,若北虏被灭辽东将门必备抛弃其重饷名望将从何而来?军阀者利益所驱,恐吴三桂掣肘不住。况且其关外汉民八(和谐)九万之众其中官绅商贾之辈不下半数,今追赃助饷只取消燕京,其余之地一如既往,他们利益仍旧受损该当何举动?必反之;其三:除却吴三桂以及几位辽东高官将领家眷处在燕京外,其余将领受以辽制辽政策影响家眷多在辽东随行,追赃助饷吴三桂之父吴襄备受屈辱,其他辽东将领也受到牵涉,利益所驱其将领必反。故此献策以为我之忧虑多矣?”李岩将辽东局势初作分析对三人言语道:“但愿是我多虑否则其后果不堪设想……”

“林泉所虑超乎常人所想,为兄这便八百里加急派送书信。”宋献策略带惭愧之意道。

“补之、月燚,你二人乃皇亲国戚,君上多纳你们直谏,追赃助饷事关国体兹事重大,你们当尽心尽力,我李岩先行叩谢!”李岩说完便行叩谢之礼。

“林泉莫当此礼,国之大事我等本当尽心尽力,岂敢违心?”李过(字:补之)扶起李岩道。

“补之所言合乎我意,这番我与补之便前往乾清宫劝谏君上!”张鼐(字:月燚)听完李岩的见解感觉如醍醐灌顶,还礼道:“这番便先行告辞了……”

“有劳三位!”李岩客套回道。

李过、张鼐、宋献策三人一起离去后,庭院空空就剩下红衣女子和李岩二人,李岩走入石亭之中执起红衣女子的手道:“娘子,我曾言待大事已定,我当辞官归故里和你一起归隐山林,可怕是做不到了……”

红娘子看着一时间苍老了许多的李岩起身安慰道:“相公,为妻不求奢望能与你在一起便是最大的幸福,无论何事你我将一起共担……”

“得妻若此,夫复何求?”

乾清宫

“自古难为皇家事,自古难做皇家亲”,皇亲国戚之间虽然有血脉相连,荣华富贵受之不尽,但没有了平常人家的亲情,一言一颦带来的可能是黄金白银也可能是刀枪剑戟。

“君上,义候张鼐、毫候李过求见!”乾清宫宫门外一司礼监守门内官轻敲了三下镀金门栓。

过了片刻,乾清宫宫门缓缓开启一内侍官踏出阖门高声言道:“君上旨意:拙义候张鼐、毫候李过觐见……”

随即张鼐、李过二人左右并排而行一起步入乾清宫……

“哎……老了不中用了,坐了一整天这骨头都散架了。”李自成放下手中的奏章和朱笔,起了身伸了个懒腰,浑身骨头咯咯作响,“燚儿、补之来帮君父整理下奏章……”

“叔父未及不惑之龄,戎马沙场不在话下,何谈苍老一说?”李过急忙上前去扶住李自成缓缓坐下。

“若单说纵横战场、搴旗取将孤何所惧?可这舞文弄武权谋政事着实劳神费力,帝国上下事无巨细全部都扛在肩上,压得孤都快喘不过来气,白了这头青丝……”李自成揉了揉眼睛,拾起案桌之上掉落的白色发丝,“你们二人前来何事?”

“君父,再过两日便是母后四十华诞,人言‘女逢四十,半老徐娘’,儿臣和堂兄前来特意同君父商量如何为母后庆生日。”张鼐将一摞摞散落的奏章奏折按照吏、户、礼、兵、刑、工、六科给事等顺序依次排列。

“噢,说来孤都健忘了这等大事。”李自成在李过的搀扶下起身走下台阶道,“你们母后、叔母命苦,和孤儿时经常吃不饱穿不暖,她临别特意嘱托孤给她带点燕京宫廷御品烤鸭。”

“母后也曾向儿臣提及,儿臣见母后生辰将至,前几日就遣了八名御厨赶往西京以备贺礼……”张鼐将整好的奏章用皮绳捆起,叠放在桌角一侧。

“叔父,叔母素来勤俭,侄儿遣了宫内六名裁缝衣官带了三千匹绢为叔母做几件兽医,还请了燕京内最好的梨园戏子给叔母贺寿,不知叔父还需要增添哪些安排……”李过言道。

“燚儿、补之有这份心就好,她这辈子勤俭惯了这般便够了!”李自成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乾清宫外,想要晒一晒夕阳散去一天的疲倦……

“叔父,臣侄有事请奏!”李过急忙挡住李自成叩首谏道。

“君父,儿臣也有事启奏……”张鼐忙完手中的事,和李过一起谏道。

“为人父者,必能诏其子。狐死首丘、乌鸦反哺,这世上最难报答的便是父母之恩,可又有哪个当儿子的谁知道?”李自成挥袖甩开李过的手,转身走向乾清宫长叹一声道,“哎……”

“君父……儿臣不孝!”张鼐知道平日忙于各种事务没有抽空来孝敬李自成,没有尽到应有的孝道,只有遇到国家大事才进宫,此番借助母后生辰之事更是刺痛了李自成的心。

“说吧何事?”李自成看着跪在地上的义子、亲侄儿一时间的亲切感顿无,有的只是君臣隔阂,一道无形的鸿沟。

“臣侄彻查安福胡同之事,经调查火灾前几日商贾之家撤离三十七户,此番受灾之人皆农商小贩之类,现场更有大量桐油痕迹,而户政府账目中有桐油缺失。初步估计涉案官员人数为三百七十多人,官职二品至七品不等!”李过从袖中取出一封奏折递给李自成道,“这是涉案详情以及人员名单,请叔父定夺!”

“定夺问罪?开诏狱处极刑?”李自成接过奏折未看一眼便缓缓走到旁侧御灯旁,将这一寸厚的奏折烧为灰烬道:“大顺之事,孤不敢不知也不能不知,有些事知道又能如何?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数百无辜亡灵孤又何尝不痛惜,你们为官已久这点道理都不懂?”

“君父,儿臣此番受教!但若根源不除安福胡同之事不是终点更是起点……”张鼐和李过何尝不知道这件事会不了了之,他们只是想借这件事做一个引子,张鼐借势言道:“儿臣斗胆谏废除追赃助饷之策!”

“追赃助饷,又是李岩迫使你们来行此劝谏之举?”自从三年前天卦师算出元末‘十八子之谶,十八子主神器(十八子乃李字,李岩对李自成帝位有威胁,这也是李岩后面被逼自杀的原因之一)’之象便对李岩心存戒心,而这几年李岩各方面奏议均是针对李自成,李自成能不起疑心?

“叔父,林泉重病卧床又如何能迫使臣侄劝谏,臣查阅户部崇祯十四年资料初步估算,仅山西晋地十一府州、一百一十九县郡,文官一千九百三十二人,武将一千四百七十六人,各地乡绅商贾不下万人。而这些人均是追赃助饷所涉及之人,这股官绅商贾之势力不可忽略,若强制为之臣侄恐此次安福胡同事件将会无限制延伸扩大,后果不堪设想。望叔父三思而后行!”李岩稽首伏地回道。

“君父,此事乃儿臣自愿奏谏与临泉无关。近日儿臣也查阅国户部资料,补之所言并未夸大,不仅如此儿臣初步估算,按照常理官绅商贾各家各户家丁私兵不下三十人,而仅山西一地官绅商贾之势力范围量可达五十万人。其中利害不言而喻,君父还请酌情考虑……”张鼐附议道。

“混账,你二人竟这番诓骗孤,孤未老汝等竟胳膊肘往外扭。这天下大事哪一件逃得过孤的眼?你二人和宋献策一起看望李岩,李岩称病与你们说了些什么孤一清二楚。”李自成恼怒猛地提起右手挥倒身侧的御灯大喝道。

“君父,儿臣和补之本无意隐瞒,只恐君父多虑才加以隐瞒,请君父恕罪!”张鼐看见李自成颤抖的右手流下了鲜血,急忙起身用绢帕为李自成包扎。

“也罢……也罢……你们大了有了主见为父管不住了!”李自成挥手甩开张鼐,左手按着绢帕,拖拉着脚步走向龙椅……

“君父……”

“叔父……”

“孤知道你们都是为了大顺,可你们想过何为大顺?大顺依靠什么建的国?你们可曾想过?”李自成一时间苍老了许多,撑着桌案缓身坐下,举起手中的绢帕道,“这绢帕好啊!十几年前为父还是驿卒的时候见都未曾见过,今日竟用来擦拭血这种污秽之物……”

“君父,您乃龙体,血乃龙血怎么言此等之语?”张鼐不经思忖回道。

“龙体……龙血……孤吃的都是老百姓的东西,没有老百姓孤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你这一方绢帕足够农家半年的用度。如今你们成了官绅富了,便想着法欺压老百姓。”李自成静神呜咽回忆往昔之事,情不自禁眼眶着泪道,“有些事情你们年幼不知孤不怪你们。补之你可知你知道你父亲孤亲弟弟崇祯九年旱灾,只因偷了张家富商的半升米而被活活打死,还有崇祯元年燚儿你亲生父亲和孤同僚只因饥饿偷偷杀了驿站将要病死的一匹老马,你父亲为了不连累孤独自认罪被斩首示众,这也是孤为何收养你的原因!”

“君父……”

“叔父……”

张鼐和李过二人也纷纷落泪……

“你们心系国事,孤甚是安慰。追赃助饷一事孤想了又想,思了又思,不下千遍。官绅商贾之势虽大然从古至今皆官逼(和谐)民反,从未见过官逼商反之例,但凭你二人所言,山西晋地官绅商贾之数不下五十万,即若百万何所惧?你们可知崇祯三年山西晋地民众一千零二十万人,即若灾难战争连连如今也不下九百万之数,追赃助饷利万民,区区官绅商贾之数如何比拟?孤曾定国策‘三年免赋税’,天下之民尽皆知晓,孤岂可食言?追赃助饷若废除需等待三年方可,你们可明白?”李自成响着粗沙的声音道。

“君父,儿臣明了,可追赃助饷之策不可无依无据,儿臣以为制定合适方略针对部分官绅商贾,此举可以收纳一部分官绅商贾之心。”张鼐轻拭泪珠言道。

“孤知晓,这番事宜交由户政府办理。”李自成起身走到二人身前,一字一板道:“你二人多久没有陪孤用过膳了?陪孤走走晚些留在宫里用膳,哎……女大不中留,儿大不思家……”

“君父,儿臣知晓……”

“叔父,臣侄明白……”

永平府(今河北省卢龙县)

辽东大地历经数十年将士民众血肉的滋养,终于在1644年春天万物复苏,被战火灭叶刀剑断茎的植被极力地吮吸着红色泥土中血汁腐尸露出了嫩芽。伸出头颅窥探数十年没有见到的场面,一面破旧的黑红色大纛旗镶着“顺”字,左侧的小纛旗镶着“吴”字,紧随其后的是蜿蜒数里身着黑晃晃锁子甲的辽东“顺”军,遮云蔽日间由明变顺,不知能坚持多久?殊不知由顺变明,由明变清也都在意料之中……

“传令原地休整……传令原地休整……”一身披白袍手执羽箭的传令兵骑马声如洪钟吼喊道,“执军令守备以上所有官员速去主账内议事……”

半个时辰过去,待各守备以上官员安置好各营纷纷前往主账议事,主账内右侧早已坐满了乡绅商贾……

“不知伯爷急召末将等前来所为何事?”副将杨坤拱手问道。

“此事还是由佘一元来说!”吴三桂坐在案榻之上应声道。

佘一元从身旁仆人手中取过一摞书信文书,对吴三桂和众将士拱手道:“这几日燕京的各种消息想必诸位并不知晓,这文书乃大顺比响镇抚司追赃助饷铭文:‘中堂十万,部院、京堂、锦衣七万,或五万、三万,科道、吏部五万、三万,翰林三万、二万、一万,部属而下,则各以千计矣。’不论降与否,按诸位之职位都需纳银千两以上,诸位倾其家财能有这个数目?”

“欺人太甚,我等倒戈卸甲归降不图钱财,反倒索取金银这般对待我等?当辽宁铁骑是软柿子?”游击将军郭云龙恼怒大喝道。

“不仅若此金银额度非铭文之数,比响镇抚司私刑拷打直至官员倾家荡产为止,这些乃是明朝降臣遗文血书诸位可看看,死者三百有余,其行恶劣天地难容……”佘一元取出一封书信递于郭云龙道,“郭将军你同窗好友六科给事申芝芳叔父申廖凯被活活打死,这是申芝芳给你的书信!”

郭云龙不甚识字便大声吼道:“快念与我一听!”

佘一元拆开书信用粗哑的声音念叨:

敬启尊兄云龙:

天启二年兄与弟结拜于燕京北街庙堂,距今二十二年矣。共誓言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汝父乃吾父,吾母乃汝母。今国逢大难,愚弟念及上老下小,不得不行悖逆忠义之事投靠逆贼。奈何贼子蛮性未除,今行追赃助饷之举,举国上下官僚商贾无不处于炼狱之中。瘸者断足堆砌厅房,残者独臂盈(和谐)满厅堂,聋者双耳遍地比比皆是,瞎者眼珠鳞次栉比,亡魂者尸体累积如山、血液流淌成河……金银不足以埋填贼寇凶残之心,腐尸恶臭不足以充斥强盗之鼻,;林林白骨不足以遮挡逆贼之眼。弟今以断臂之血成此文书,以敬告尊兄慎行莫落得此贼网,弟之苦兄莫在尝矣,愿珍重……

愚弟申芝芳拜上

“气煞我也……气煞我也……”副将郭云龙牙齿咯嘣咯嘣一直作响,提拳而下将案桌砸成两半。

“佘一元有我家人书信没有?”副将杨坤看到郭云龙家人这般境地,冷汗直冒祈祷家人平安。

“杨副将,书信没有尚且没有。不过前几日确切消息,大顺军刘芳亮左营在安福胡同奸(和谐)淫掳掠,一夜间仅妇女死者三百七十余人,犯下滔天罪行恐被世人知晓竟一把大火烧掉了整个安福胡同,死伤不计其数。你家人本每月十五准时书信寄来,可这月……”佘一元欲言又止道,“也许将军家人吉人自有天相,将军莫过担心……”

“呜呜……呜呜……琳儿为夫对不起你……涛儿为父对不起你啊……”副将杨坤一家两口人均住在安福胡同,每月定时书信这个月没到凶多吉少,杨坤失去爱妻爱子站起来放声痛哭大吼大骂,“我驲他贼姥姥……逆贼……逆贼啊……我……我……”一时间气血攻心捂着心肺大吐鲜血竟然晕厥过去……

“杨副将……杨副将……”坐在杨坤旁侧的游击将军郭云龙赶快扶住杨坤,一众将领都惊愕不已……

“佘一元有没有我家书信……”

“佘一元……”

“万……”

一时间一个商人成为了消息来源,有时候军报还没有商报来的快来得及时,一众人都担心家中人的状况,主账内混乱不已……

“诸位安静!先行请郎中为杨副将诊治……”吴三桂看到一众将领面临失控终于坐不住了,发号令道。

一众将领却没有听见跳跃翻过案桌去争抢佘一元手中的书信,来查看家人的安危,这一刻什么皇命将命都不在重要唯有亲人才是最主要的……

“伯爷所言甚是,诸位尚请安静,每人都有份慢慢来!”佘一元站到案桌之上举起手中书信大声喊道,此刻佘一元便是平西伯吴三桂的化身。

佘一元将书信一一分发给众将领,由各乡绅商贾给他们念读……

吴三桂也坐不住了,他早已没有了闲心来管这目前的乱局,心中所想的是他家中状况如何?一家三十四口是否平安?

“伯爷,您吴府两个家眷正在赶来的路上,这是您父亲给您的书信!”佘一元从衣袖中取出一封书信递于吴三桂。

吴三桂(字:长伯)难以抑制颤抖的心,抖动的手接过这封“长伯亲启”的信件,轻轻地拆开赫然入目竟是皮纸血书……

恳启愚子长伯:(居然恳启这个一般用于平辈,只有遇到危险乞求才用)

天数有变,江山易姓,父本以为常理也。大顺贼寇非善类,设比响镇抚司追赃助饷。父以为钱财乃身外之物,破财消灾尚可行。奈何比响镇抚司者禽兽也,刑罚加于为父,军棍不下百数、夹刑已足十次,汝之爱妾陈氏更遭比响镇抚司司长刘宗敏掳掠。为父今以断指为笔,鲜血为墨,取牢狱皮纸写此家书望儿知晓,朝堂若大顺者必不长久,成败皆在朝夕之间,儿抉择当慎之慎之……

父吴襄书

吴三桂看了之后将书信平于光亮一小小金色“吴”显现于书信左下,证实乃吴襄所写。

“啊!贼寇竖子耳……”吴三桂暴跳如雷挥剑一下将檀木案桌劈成两半,,怒目圆睁、疾言怒色大喝道,“夺我家财、霸我妻妾、毒打我父,恨!恨!恨……”

“伯爷……”佘一元小心翼翼地拉了拉吴三桂的衣角道,“伯爷尚请息怒,眼下事宜当如何处置?”

吴三桂仰面闭目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号令道;“诸位!诸位眼下当作何打算?请众议!”

“反了……”

“对,反了……”

“拼了……”

“是,大家拼了……”

“安静,诸位都安静,此事当从长计议!”

“庶子方宪平不才斗胆献策”一白衣谋士方宪平列位到主账中央道。

“先生过谦,请陈策!”吴三桂一番客套回道。

“眼下辽东兵马难以抵挡贼寇攻势,若行硬拼之举无异于以卵击石螳臂当车。伯爷可效仿郭子仪联回(回纥)抗蕃(吐蕃)平息战乱……”方宪平知道吴三桂是聪明人只点明一处,主意还是得吴三桂拿定。(郭子仪联回抗蕃实属丧权辱国之举、可也实属无奈之举,不言割地赔款仅仅放纵回纥屠城一条便天理难容,有兴趣的可以查查,奈何郭子仪成为了唐朝中兴之将?)

“先生何意?请恕长伯不明!”吴三桂又怎么会不知道他的意思,可勾结满清异族这等罪行可是千古奇耻,自己不应点破。

“伯爷,当下之局唯有借北虏之兵平息燕京之乱,可如郭子仪成就千古功名。”方宪平不愧是聪明人勾结满清被说出借兵。

“伯爷,方谋士所言不无道理。贼寇虽号称百万兵力,但其平定西北各地派驻军队甚多,而沿途占领山西、河北、山东等地均在战略要地分兵驻军,其贼首李贼妄自尊大进燕京后,合兵唐通、白广恩,陈永福之兵总计不超十万之数。此等战略重地兵员严重不足。而伯爷辽东铁骑合高第总兵不下五万之数,若向北虏借兵待鹬蚌相争之后,自然渔翁得利。一切全凭伯爷定夺!”另一谋士胡守亮力挺方宪平的策略道。

“此事当得从长计议……”吴三桂挥了挥手静心思忖道。

“伯爷,国仇家恨岂可不报,贼寇之行天理难容,末将郭云龙愿前往北虏之地行借兵之举,若不成功末将当以军法自行裁决,望伯爷准许!”游击将军郭云龙义愤填膺跪地请命道。

“末将……杨坤也愿前往……”方才气血攻心的副将杨坤躺在案榻上勉强起身请命道。

“末将也愿前往……”主账内左侧一众将领纷纷列位请命道。

“我等商贾之辈愿资以重金协助诸位将军行事……”主账内右侧一群商贾也咄咄相逼。

“伯爷,反与不反在您一言之间,贱民誓死跟随……”谋士方宪平稽首道。

“贱民也愿……”另一谋士胡守亮也附议道。

吴三桂从来没有做这么犹豫过,可此番之举不仅仅是生死之搏,更是名誉之斗,一失足成千古之骂名。可眼下能如何?将士、商贾纷纷反抗,自己若极力反对其后果不堪设想,而借兵之举尚有一线生机,哪怕到时候割地赔款也能有机会恢复大明江山,吴三桂经过一番思忖分析后,立身言道:“拔营,秘密挥兵山海关……”

“嗨!末将等领命……”一众将领纷纷接令道。

四月初,吴三桂合高第部率辽东铁骑再次叛变,以三十六计瞒天过海之计,骗取唐通张若麟信任夺取山海关,唐通被击败后,带领数百残兵火速逃离驻兵关城西北的一片石。而与此同时李岩书信姗姗来迟一切都晚了,唐通以八百里加急军报速递大顺李自成,李自成得知后一方面安抚吴三桂亲眷,由牛金星代吴襄起草书信,通告辽东铁骑追赃助饷废除,努力进行挽回工作;一方面集结大军亲自平叛……

公元1644年明清顺西局势分析(仅大顺)

正所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然而个人以为“有团体的地方就有党争抑或派系之争”,在任何团体内除去自然情况下的死亡外,任何人都不会白白死人,任何团体成员的死均是党争、派系斗争的直接或者间接的结果。朝堂之上更是如此,宋朝是很多文人最喜爱的朝代一大原因便是党争“不怎么容易死人、嘿嘿还是会死人的,如:岳飞”,而明朝是党争最为激烈的朝代,争夺的不仅仅是文人的一口气,更是你死我活的一线生机,成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败者尸横荒野无人问津,更有言“明实亡于党争也!”细细研究开来发现此言并不差矣,这也是明朝灭亡的一个原因之一。而党争直接派系混杂一个人可能如多重间谍一般名属多派,这些人也会成为各大派系之间的绞肉机、导(和谐)火索、磨刀石!以下便是明末各大政权的派系出分情况大家不要以人的多少来决定各派系的强弱,要以其是否掌握实权来看,为列官职等详细信息后续会补充:

大顺:刘宗敏、田见秀、谷英、李过、刘芳亮、张鼐、袁宗第、刘国昌、岳侯某、刘体纯、吴汝义、马世耀、李友、刘忠、陈永福、白广恩、王良智、顾君恩等

派系情况:

(1)地域分

秦派:刘宗敏、田见秀、刘芳亮、袁宗第、刘体纯、吴汝义等等(武将实力派掌控90%武力)

豫派:牛金星(李岩推荐)、李岩、宋献策(文臣实力派一线文臣)

地域杂派:刘国昌、岳侯某、刘体纯、马世耀、李友、刘忠、陈永福、白广恩、王良智、顾君恩等(文臣武将二线三线)

(2)阶级分:

皇戚派:李过、张鼐、高一功等

知识分子派:牛金星(李岩推荐)、李岩、宋献策、顾君恩等

新地主派:这个暂时没法分日后再说

(3)政策分:

温良改革稳重持进派:以为明必亡不急于一时,先西京(西安)为中心,整顿消食河南、陕西、山西、河北(部分)、山东(部分)、湖北等地盘整合自身力量,健全政治制度巩固军事力量,引明清内耗以小额度赋税转型封建地主化,待势力稳固再图东进取燕京亡明灭清之举,甚至有人提出联清亡明的提议,1644年正月二十七日清朝多尔衮派使者迟起龙书信李自成恳求合兵灭明,呵呵确实是恳求语气,李自成并未理会。

急功近利派:气势正盛明已衰,士气旺以迫亡明。

吴三桂反顺降清(各类考究很多可以自行查询)

冲冠一怒为红颜说法:

由于各种文学作品原因,很多人都误以为吴三桂是为了陈圆圆,最早便出现在《圆圆曲》中“恸哭六军俱缟素,冲冠一怒为红颜”。而此说法很难站住脚,明朝古人爱妾可以赠人,可以换马,而吴三桂辽东将门世族豪门,决不会因为一个妓(和谐)女陈园园被刘宗敏要去而不顾‘千秋名节’,更不会抛弃一家三十四口的性命反叛大顺投靠清朝。可已被众人相传成实,至少是吴三桂叛顺的缘由之一。

个人支持地主阶级和农民阶级矛盾说法:

能促使吴三桂抛弃一家三十四口性命说明他身不由己,比家人性命更重要的就是自身利益。首先谈谈吴三桂家财,由吴襄给吴三桂家书“祖宗之地尺寸不可弃,尚有三千人在外省有数百亩庄田”这些话可以看出吴三桂家财大部分在燕京之外关内土地真乃大地主大土豪,亲人死了没关系钱在就行,可大顺追赃助饷可是要他们的活命之本。而以吴三桂为首的辽西将门所谓的“关宁铁骑”诸位将领利益全部都在辽西,而且只有极少数高官家人在燕京,其余之人都可以说随军而行,不存在顾虑谁要他们钱立马拼命。而且辽西将门经年累月一个巨大的利益团体不是吴三桂一个人说的算的,还有庞大的“山海关士绅”团体如:佘一元和程儒珍等商贾乡绅都参与反叛,有人说商人有人么了不起的,要知道这些商贾乡绅是有私兵的这些兵马也许就是所谓的关宁铁骑。当这两个庞然大物利益受损必然会与大顺对抗不会归降,这是吴三桂反顺的最大原因,更促使他不得不反,至于降清那都是后话了,由《清世祖实录》记载:“我国与北朝(清朝)通好二百余年,今无故遭国难,北朝应恻然念之……速选精兵,三桂自率所部,合兵以抵都门,灭流寇于宫廷,示大义于中国,则我朝之所报北朝者,将裂地以酬。”可以看出吴三桂等辽西将门还是不愿意降清试图效仿郭子仪联回(回纥)抗蕃(吐蕃)的策略,借北虏之兵抗西寇之人,即借刀杀人之计,以清兵和大顺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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