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尼一惊,有些意外道:“没想到林先生也知道手炮,您猜的没错我们的确有手炮,但数目不多而且价格也不菲。您看……”
“约翰先生,先带我们看看货吧。”林子川一边拉着程雨薇的滑腻手,一边对约翰尼说。
程雨薇大眼睛不停地眨,她从来没有见过火铳,也只是听说过火铳的神威罢了。但到底这玩意儿长啥样儿,是不是有三头六臂面目狰狞程程雨薇她自己也不知道,这东西就算是军队也是很少见的,没几个人认得,更别说一般人了。
约翰尼说着招呼那些工人搬箱子,不一会儿就带来了一杆手炮。林子川一把拿起来,试着瞄准,果然比一般的火铳要好。
“林先生,您看,我们这里有一百条手炮,还有子弹。您需要多少?”约翰尼问道。
林子川沉吟了一会儿,试探道:“我若是将它们都吃了,您觉着怎么样?”
约翰尼听罢大吃一惊,感情遇上大金主了,这一共九百来天火门枪价值就已经不菲了,况且还有大量的弹药。
“那么,林先生觉得什么价位合适?”约翰尼试探地问道,他也是第一次做军火生意,对经营策略并不了解,况且这种事情在那不勒斯也是犯禁的勾当。可是军火生意赚钱得很,他也一咬牙做了。因为没有前车之鉴,所以约翰尼并不懂在大周应当售价几何。
“六千两,您看怎么样?”林子川的眼底掠过一抹亮色,微笑道。
约翰尼听罢顿时就有些急了,苦笑道:“林先生您可真幽默,我这一共九百杆火门枪还有大量弹药,六千两是不是太少了点?”
林子川一眼便看出了约翰尼心中没底,便放心道:“约翰先生,您是那不勒斯人。我想您应当清楚,在那不勒斯您这些值多少钱。”
“这……”约翰尼似乎有些犹豫了,这些火铳虽然都是新货,但毕竟很少有军队会用这个了。在西欧几个帝国里头,手炮才是标准武器。说的明白点这些火铳不过是淘汰不用的破烂货。
“约翰先生您可要想清楚,我们大周也是可以造火铳的,而且绝对比您的要好。而且,想必您还不知道,在大周贩卖火器可是要砍头的。您这批货,可是烫手得很啊!”
约翰尼有些畏惧地缩了缩头,哆嗦道:“您……您为什么不怕砍头呢?”
林子川哈哈一笑,在约翰尼耳旁神秘地说道:“约翰先生您还不知道吧,我是大周的公爵。”
约翰尼骇然,连忙毕恭毕敬地行了鞠躬礼,道:“公爵阁下,约翰尼方才不知,公爵阁下见谅。”
林子川拍了拍约翰尼的肩膀,豪爽道:“您大可不必担心,我林子川一定说话算话,您这批火器我全可吃了,您大可不必担心砍头。况且,在下认为,六千两已是足够了,您觉着如何?”
约翰尼想了半天,没想到反驳林子川的理由。况且他现在身无分文,迫切想脱手这批货,而林子川又是最符合条件的,约翰尼索性一咬牙,道:“公爵阁下,就按您说的办。”
林子川心中暗暗一喜,却装一副作风轻云的模样,淡淡道:“约翰尼,今后我们就是朋友了,以后您要是有货一定要通知在下,在下一定会给出最公正的价格。”
约翰尼有些受宠若惊,略白的脸涨得通红,十分义气道:“您放心,约翰尼今后有货一定先通知您,约翰尼也希样公爵阁下能与我那不勒斯和约翰尼建立友好关系。”
“您说笑了,咱们现在不是好朋友吗?您可别这么客气。”林子川微笑道。
很快林子川便和约翰尼达成协议,约翰尼承诺今后所运来的货物一定先通知林子川,而林子川也豪气地对约翰尼说价格一定让他满意。
在达成协议的时候林子川得知约翰尼是那不勒斯皇家舰队的队长(纤尘也不知道那不勒斯有没有皇家舰队,这里就干脆有了。毕竟纤尘写的并不是纯粹的历史,各位大大见谅。)这倒是让林子川吃了一惊,约翰尼还说他和神圣罗马帝国的长老院的某位长老有些特殊关系。(同上)
林子川也不禁哑然,看来那不勒斯也不像林子川想的那样富饶,约翰尼虽说作为皇家舰队的队长,但日子也似乎混地也不怎么样,不然也不会干这种腰裤兜里提脑袋的勾当。
林子川过后又请约翰尼吃了一顿饭,约翰尼也不矫情,喜滋滋地大吃起来,完全没顾及一旁的林子川和程雨薇。他还说他来到燕京还没有吃过这么好的饭菜,原来这位那不勒斯皇家舰队的队长因为无法与大周人沟通,身上又没有一文钱,只能靠卖艺乞钱吃饭。
林子川在一旁默默无语,心说作为皇家舰队队长混到你这样也算是不容易,醉了……
程雨薇今天十分乖巧,没说一句话,正当林子川有些奇怪时,程雨薇终于说话了。
“林哥哥你答应陪我玩的,说话不算话!”程雨薇气呼呼道。
林子川歉意一笑,对约翰尼说:“抱歉,舍妹还有事,告辞了。”
约翰尼傻笑,道:“公爵阁下,后会有期。”
林子川拉着程雨薇,向他挥了挥手示意。
约翰尼与林子川商定中由翰尼负责将货物运到指定的位置,林子川则负责去提货。
来燕京之前程远告诉林子川军队的事都打理好了,林子川手下的屯长全部换成轩雨阁的人,这些人对林子川十分忠诚,以便他更好掌控这支一千人编制的队伍。
上面的事情都打点好了,林子川也解除了后顾之忧,打起仗来才没顾忌。
程雨薇一路对林子川抱怨,林子川也只得好生安慰她,好说歹说才让那妮子松口。但林子川承诺她,要陪她去看戏。
傍晚的时候,林子川累得像死狗一样,程雨薇却玩得很开心。很久没像这样和林子川一起玩了,小时候程雨薇经常和林子川这样玩耍,可她知道今后像这样的机会会很少了。
程雨薇虽说看上去天真无邪,但她和林婉儿一样,对人情世故不再是懵懵懂懂的了。她很清楚,林子川这一去又不知何时才能相见。若不是如此,程雨薇又何必缠着林子川东看看西看看,舍不得他呢?
林子川虽说很久没像今天这样疯了,但今后军营的日子长得很,若再想体验又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了。
是夜,苍穹被冷月照得有些微亮。林子川回到客栈,只见燕轻舞在厨下里忙活烧饭,她的额头上还挂着几滴晶莹剔透的汗珠。
燕轻舞没注意进来的林子川,林子川微微一笑,看来这些日子她也改变了不少。林子川暗暗地想,对于燕轻舞来说也许是好事,人活着都有自己的执念,这样活着才有信念,才有希望,才有支持。
但仇恨,却只是一种怨念罢了,而不是执念。
“回来啦。”燕轻舞淡淡道。
“嗯,对了,还没问你来燕京到底杀谁?”林子川一边帮她洗菜一边问道。
“福瑞王。”
“什么?福瑞王?”林子川吓得一哆嗦,骇然道“白玉京疯了不成?难道要和朝庭摊牌不成?”
“福瑞王和朝庭有什么关系不成?”燕轻舞皱着眉头道。
林子川有些无言以对了,按道理白玉京不应该不知道福瑞王的关系,福瑞王陈浩乃是当今圣上的表叔,虽说不算权势滔天,但如今他妹妹晋升贵妃,日后怕要是鸡犬升天了。
现在福瑞王正蹦哒地厉害,朝里有不少人都巴结他,可谓是春风得意之时。这个时候去触他的霉头,不是望枪口上撞吗?
况且莫说是这些,福瑞王身为大周的王爷,皇亲贵族,手下门客高手定不会少。燕轻舞才区区聚气境,这不是找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