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朝那脸盆大小的彩色花朵扔去。
“嘎吱~——”几声酸倒牙的声响之后,便是一切都恢复平静。
祁儿:“……”
虽是静默,却是此时无声胜有声。
魔泽!!
竟是真的是魔泽!!
祁儿紧抿着殷红的丰唇,瞳眸深凝,竟是毫无平时嬉皮笑脸的模样。
某面瘫娃却是仍旧漠然如初。
魔泽东泽,虽是花红草绿,阳光照射之下闪出绚丽的眼色,气息疑似清新至极,只有祁儿知道,在她吸食了整整三天这疑似清新的气息之后,却是差点丧命于此。
这并非甚么纯净无污染的气息,而是魔泽中的有毒植物放出的瘴气。
这瘴气不会使人脸色浮肿,亦不会使人瞬间化骨——而是以一种磨人小妖精的姿态,让你不分方位,生生困死在这满是食人花,食人树等有毒植物的煎熬之间。
在西泽魔兽沼泽,至少还有植物的存在,但在这东泽之中,却是连见到一只会动的生物都是奢求。
祁儿凝重的神色中竟闪出一丝跃跃欲试,眸中跳动着兴奋之感,唇角毫无征兆地一挑。
“铿锵铿锵——”
“霜霜!”
祁儿正是思虑之时,却闻得一丝兵刃相接与惊吼之声,不由得面色一喜,便是牵着某面瘫娃,随手施了一个加速印,便是一溜烟般飞掠而去。
不过瞬息,便来到声源之处。
只见无数条藤蔓在空中飞舞,一条巨大的藤蔓更是呈深绿之色,其上长着一个个指头大小的青瘤,藤蔓末端卷着一个神色惊恐的绿衣少女,一双水眸绝望而颓然,一缕血丝顺着尖尖的下巴流下。
地上躺着一银一宝蓝俩个少年,皆是面目清秀身受重伤,生死不明。
一个瘦削的红衣中年男子被绞断了右臂,鲜血淋淋,长剑竟是被卷成一个铁球,脸色苍白,半跪在地上,神色颓废,突然却是脸色狠戾:“怪物,老子和你拼了!!”
他另一只完好的手臂突地执起铁球,趔钜着腾跃而起,铁球竟是瞬间化为火红之色,发出“滋滋……”之声。
他狠狠一咬牙,只听见“轰——”地一声,火球便脱手而出……!
此时祁儿却是低骂一声蠢货,若是这一个火球扔出去,这东泽中的藤蔓必会与他们不死不休!!
祁儿小舌在嫣红的嫣唇上缓缓一舔,便是手印翻飞,迅速在右手之上暗暗施了一个冰印,腾跃翻飞而起,暗红色的长袍抚弄着墨发飞舞翻滚。
藤蔓瞬间将目标转移到祁儿身上,疯狂地穿梭飞舞。
祁儿却是只右手轻扬,便是托住了那费尽男子全身气力抛出的火球——
“哄——”的一声火光大盛,却是被火球极大的冲力击退出八九步有余。
祁儿妖娆的小脸痛苦地一皱,呲牙咧嘴:“嗷~”
也不知那中年男子是甚么修为,那火球竟是震得祁儿虎口发麻,祁儿将那火球熄了,随意丢了去。
藤蔓似是只觉祁儿并无恶意,便又将目标凝在中年男子身上,又似是怕极了男子的火焰,瑟瑟缩缩不敢动作。
中年男子见自己全力抛出的火球竟被轻易接住,不由得一咬牙:“阁下何意?”男子几个翻滚,躲过藤蔓的穿刺攻击。
祁儿则是并未理会,而是瞳眸锐利地盯着被藤蔓卷起的女子,唇角一挑:“交出来。”
女子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死死咬着唇:“小女子不知……”藤蔓却是突地一紧:“阿——”女子痛苦地尖叫。
藤蔓更是狰狞的舞动,穿梭之间围成一张巨大的藤网。
祁儿则是成功捕捉到女子的神色,眉头一挑:“藤蔓籽,交出来,否则你走不出东泽。”
那中年男子显然一愣,随之脸色一变,缓缓脸色变为青紫的羞愤,质问道:“秦霜,藤蔓并非无故攻击你?”
秦霜脸色一变,脸色惨白:“瓯阳导师,霜霜并不知……”藤蔓却又是一收紧。
“唔……”秦霜眉心一皱。
祁儿却是一声轻哼,眸中闪过一丝戏谑:“不知?藤蔓籽只生于藤蔓之上,脱落即生根……”所以……自是没有捡到或是无意得到等一系列理由的。
秦霜则是脸色越发苍白,祁儿神识一凝,隐隐见得秦霜握紧的右拳中溢出金色的光点。
竟是生命元素!
瓯阳导师眼中闪出讥讽之色:“一句不知便可?帝国王室恐怕不会放过你。”说着便将眼神意味不明地凝在了生死不明的宝蓝衣少年之上。
秦霜脸色一白,死死咬着唇。
祁儿轻哼一声,她自是不会怜香惜玉的,她眸中一闪,凉飕飕地瞟了一眼秦霜,却是接着道:“在她右掌心之中。”
这一声,却是对着藤蔓说的。
飞舞的粗粗细细的绿色藤蔓瞬间顿住,皆是骤然向秦霜右手刺去——
秦霜瞳眸睁大,眼神惊惧:“啊!!”只见藤蔓穿梭之间,冒出阵阵血雾——
她俩眼一白一翻,干脆直挺挺地昏了过去。
中年男子绝望的闭上眼瘫软在地,而藤蔓则丢下半死不活的秦霜缓缓退去。
祁儿缓缓走到中年男子身边,躬身递上一瓶丹药。
瓯阳导师缓缓睁开眸子,红衣沾了些许血液,神色看之不清。
他有些颓废地起身,恭敬地接过丹药,趔钜着连滚带爬地给那俩个少年服下,稍微处理了一番伤口。
随之便是少女,再然后便是自己。
瓯阳导师向祁儿点了点头示意,便是盘腿坐下。
祁儿几不了闻地点了点头,眸中闪过一丝赞许。
周身火元素浮动,不过刻把钟,便是火元素疯狂流转,结成火红色的巨茧。
流转之间,炙热而华丽。
祁儿轻叹一声——五阶高手吃了这四阶补玄丹,动静都与他人不一般。
只感慨几分,却也是引动元素之力,盘腿而坐。
良久,某面瘫娃却是从一朵巨大的蘑菇后缓缓走出,逗弄着肩上的青獠和萝卜。
他的墨眸微凝,瞥了一眼祁儿微微灼伤的纤指,随之微微鄙夷地眯起,薄唇一动:“弱鸡!”
祁儿宛若削葱的纤指之上,带着丝丝缕缕的灼伤,某面瘫没由来的一阵不自在,薄唇一抿,便是烦躁地将伤口抹了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