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乞丐其实不是孤儿,他是有父亲的。父亲在母亲生下小乞丐就出去外地找工作,就一直没回来。那年的夏天小乞丐八岁,天气很热,太阳把大地晒得发烫,柏油路上都被晒得泛起了油光。母亲带着他上街,小乞丐想吃冰棒,母亲叫小乞丐在路边的树下等着,她到街对面去帮小乞丐买冰棒。
大街上的人很多,小乞丐等了一上午,也不见母亲回来。小乞丐就小心翼翼的跑过马路找妈妈,那时候母亲倒在血泊里,脸扑在地上,冰棒都已经融化了。衣服和裤子被血和灰尘染得变成了黑棕色。小乞丐走过去的时候没认出她来,天气太热了,母亲的身上围了一大群蚊子,小乞丐走了两条街,还是没认出母亲来,他又走回来,继续站在树下等着。
到了下午,来了一群警察,把尸体盖了起来;警察忙着问周围的人情况,有个年轻的警察看小乞丐一个人站路边,就问:“小朋友你在这里干什么呀?
“我在等妈妈。”小乞丐热得满脸汗。
“你妈妈到哪里去了啊?”年轻的警察问道。
‘她帮我买冰棒去了。半天了还没回来。”小乞丐说到。
警察牵着他的手来到对面,“你看看这是不是你妈妈?”小乞丐又看到那个血人,这时候他看到母亲的鞋子,那种绣花平底布鞋,警察把盖着母亲的布打开,把母亲的头转过来给小乞丐看,母亲的脸已经黑紫了,上面粘着血,小乞丐认不出来,警察倒了些水在母亲脸上,小乞丐辨认出来了,是妈妈。”
小乞丐“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他哭的很大声,把路边树上的鸟儿都镇得飞了起来,路上的人都往这边看来。
母亲是在帮小乞丐买冰棒的时候,一个扒手用刀划母亲的口袋。母亲发现了,揪住扒手大叫起来,扒手急了,抱住母亲的头,用刀在母亲的脖子上割了一刀,血一下子就涌出来,母亲魏巍得就倒了下去。扒手慌丢掉刀,飞一般的跑掉了。
警察问小乞丐家住在哪里?小乞丐摇摇头,于是警察就把小乞丐带了回去,小乞丐在派出所里想看看妈妈,小乞丐就从派出所里走出去,沿着大街一直走,可是小乞丐怎么也找不到白天的地方了,走来走去每条大街都好像一样,小乞丐迷路了,他心里惦记着也不知道妈妈还在不在那里了。
小乞丐转累了,他蹲在墙角,一个妇女走过来,问小乞丐在这里干嘛?小乞丐说他迷路了,妇女就说你跟我走吧,我带你回家。小乞丐听了,就跟着妇女走了。
妇女带小乞丐坐车离开了家乡,把小乞丐带回了她的家,她把他带到她老公面前,说道;“以后这是爸爸,叫爸爸。”
小乞丐不叫,她老公脸一下就阴沉了下来。
妇女叮嘱了他老公几句就出去了,妇女在外面做事,很少回来,小乞丐从此就跟着妇女的老公生活。每天小乞丐都要做很多事情,经常会被妇女的老公打,有一次小乞丐拿铁叉烫肉上面的毛,把肉掉在地上,妇女的老公抓住小乞丐,拿起铁叉就往小乞丐身上烫了过来,把小乞丐的胳膊烫得“兹兹”的响。冒起了黑烟。还有有一次妇女的老公喝醉了,用铁铲往小乞丐头上打去,把小乞丐打晕了,小乞丐醒来,妇女的老公已经睡觉了,小乞丐打开门跑到大街上,他怕妇女的老公追来,他一直跑一直跑,跑到心脏抽了起来,小乞丐捂着胸口疼了好一会儿,才缓和回来。
小乞丐向路边的人打听自己的家乡,饿了就捡地上的垃圾吃,他就这样一直走,走回了自己的家乡。可是小乞丐并不知道自己的房子在家乡的什么地方,小乞丐在家乡流浪了几个月,一天他在路上遇见了一个同学,同学把小乞丐带到了他原来的学校,小乞丐沿着学校的路,走到了家里,家门的锁已经生锈了,小乞丐找来一块石头,砸开了门,房子里已经到处是灰尘了,小乞丐拿抹布抹了桌子和凳子,看到米缸里还有米,自己胡乱煮了饭,小乞丐吃得饱饱的,躺在自己的床上,睡得很安稳。家还在这,可却不再是原来的家了。
小乞丐吃光了家里的米。他躺在床上,看着老鼠从地上跑来跑去,小乞丐很想抓一只,可是老鼠太狡猾了,小乞丐并不是他们的对手。到了晚上,老鼠搬家似得在屋子里吵来吵去,小乞丐很害怕,他怕老鼠会爬上床来把他吃掉了。
好不容易熬过了夜晚,小乞丐走出家门,走到一条小河边,这里已经是到了城边的郊区,河里有郊区农村里的人养的鸭子,在水里畅快的游着,河岸上有几只鸭子蹲在那休息。
小乞丐也不管那么许多,人在饥饿的时候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他走过去,猛得用脚踩了下去,小乞丐其实对自己并不抱太大的希望的,老鼠都抓不住的他,对于抓鸭子,一点把握都没有,不过也许鸭子太笨了,真的被小乞丐一脚踩住了;小乞丐赶忙伸手抓住鸭子的脖子,沿着河道走了一段距离;然后在地上捡了些干树枝,选了个偏僻的土凹里,小乞丐升起一堆火,把鸭子用木棍捅穿了,就在火上烤起来,很快,小乞丐听到有人叫着别让他跑了,小乞丐急忙啃了鸭子一口,里面的肉一点没熟,小乞丐坑了满嘴血,小乞丐鼓着腮帮子使劲把肉咽下去,爬起来就跑,小乞丐沿着河道跑了一会,兜起河水洗了洗嘴。
一个青年追了上来,手里拿着一把铁铲,做势要往小乞丐的头上铲来,嘴里说着还跑。小乞丐吓得动都不敢动,后面的人也追了过来,一群人把小乞丐推到他们村里,一个中年人过来搜了搜小乞丐的口袋,没搜出什么,就骂道;“小流氓,别人家辛辛苦苦养的鸭子,被你偷了。”
小乞丐小声的说:“我没偷。”
“还说没偷,他们都看见是你偷的了。”中年人大声反问道。
“谁看见我偷了?;”小乞丐的声音大了些。中年人挥起拳头,打在小乞丐的肚子上,小乞丐痛得弯下了腰,之后中年人他们说什么,小乞丐都不敢反驳了,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说着,把小乞丐送派出所去,最后小乞丐被推进一个仓库里,拿铁铲的青年找了一根麻绳,捆住了小乞丐的双手,另一头甩到仓库中间的大梁上,几个人使劲一拉,小乞丐一下被吊了起来。
中年人过来使劲在小乞丐的肚子上打了几拳,小乞丐痛得满头大汗,脸色都已经青了,中年人才住了手。
又过来一个人问小乞丐家在哪里,父母叫什么名字?小乞丐摇摇头。
“不说是吧,那就把他吊在这里,吊半天看他说不说”中年人说道。说完一伙人气呼呼的走了出去,把门锁上了,小乞丐抬起头,窗外大脑袋小脑袋挤满了窗口。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阿姨,求求你们帮我说下好话吧。”小乞丐哭着哀求道。
“哎呦,别看了,造孽啊。”一个声音说道。
“别看了,别看了,可怜。”另一个声音叫着。
“好的不学,小小年纪就偷鸡摸狗,长大了该怎么办。”说什么话的都有,声音渐渐小了,看戏的人都散了。中年人又走了进来。
“小孩,你快说你家在哪里?叫你家里大人拿钱来,要不就送你去派出所了。”中年人对小乞丐说道,
小乞丐编了一个地址,中年人说了几句就出去了,小乞丐在仓库里被关一个晚上,第二天,中年人和扛铁铲的青年人过来,两人押着小乞丐,要把小乞丐押到他的家里去,他们在路上等了一辆龙马车,三个人上了车,坐在龙马车的车厢里,一路上小乞丐心里算盘着怎么脱身,终于在一个上坡的路口,小乞丐看见旁边就是树林,小乞丐猛得站了起来,中年人一把扯住小乞丐的衣服,,小乞丐把衣服脱了,跳了下去,一溜烟的往树林跑了,中年人想跟着跳下来,看看下面的路,坐了下来,骂着小兔崽子。跑得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