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瑶瞬间惨白的脸色证明了她的猜想果然是对的，初瑶和落桑来之前融月小筑时没有燃香的习惯，但这两天多了个燃香鼎，总有股若有若无的香味。
云夕曾受过关于这方面的训练，心里一下子就怀疑上了。
初瑶明白瞒不过去，只好说道：“的确是燃香，但对小姐的身体不会有太大的损害，只是……熏多了将不能有孕。”
云夕眼孔一缩，问道：“大夫人给你的？”
初瑶努力把脖子向后仰，疼痛使得她说话断断续续的：“大夫人……给我的，让我每天都点着，香是欢喜散，是窑子里姑娘经常用的玩意。”
大夫人的意图已经昭然若揭，若是云夕生不了孩子，只需要落桑和初瑶中一个人能得到王爷的宠爱，生下孩子就能母凭子贵。操控两个丫鬟总比一个不听话的庶女来的容易，就算云夕是正妃又怎样，没有孩子的正妃，谁会在意？
一说出口，初瑶知道自己最后的一点侥幸和打算都被打破了，云夕已经把匕首收起来了，她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地上。
云夕轻轻擦拭着欺霜上的血迹，轻声问道：“那落桑呢？她也和你一样吗？”
初瑶闭上眼，说道：“不，她是直接被老爷带进来的，老爷吩咐我们的事情一样，大夫人没有让她做什么，至于老爷有没有私下让她做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云夕没有再为难她：“希望今天你说的是全部，我给你机会自己找理由离开，我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初瑶凄然一笑：“大夫人吩咐的事情没有做好我没办法回去，我的卖身契还在她手上，小姐，你就让我跟着你吧，我一定什么都听你的。”
她猛地抓住了云夕的裙摆：“我回去了大夫人一定还会派别人来，不知道要用什么法子来对付小姐您，不如让我跟着，至少大夫人想做什么你都知道！”
云夕本来是不喜欢初瑶的，听她这么说也觉得有道理，自己心里清楚的奸细才最安全。
云夕伸出手摁在初瑶已经停止流血的伤口：“你要跟着我也行，但是从今以后你要搞清楚你的主子到底是谁，大夫人那你该知道怎么应付吧？”
初瑶连忙点头：“小姐不赶我走就行，大夫人那我一定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到了睿王府，我也绝对不会再有非分之想了！”
云夕抿嘴笑了：“你乖巧就好，我也不会亏待你，若你表现好，我会帮你脱了奴籍，让你嫁个好人家，做个堂堂正正的主母的。”
初瑶本心如死灰，见云夕真的打算既往不咎，惊喜道：“谢谢小姐！”
云夕把她从地上扶了起来，还拿了条帕子帮她绑上了伤口，说道：“我叫你进来是交代你一些贴身事宜，从今天起，你和落桑就是我的贴身丫鬟了。至于你的伤口……”
“是我自己不小心划到的，小姐对我很好，还赏了簪子给我！”初瑶机灵的说道。
云夕满意的对初瑶挥了挥手：“你出去吧，对了，把这支簪子给落桑，就说是赏她的。”
说着她递了一支和初瑶头上一模一样的银簪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