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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二人高兴地奔过去,站在山谷的入口。董伟说:“我叫了。”说完,冲着谷内喊了一声杨晓桐的名字,顿时,遮天盖地的茫茫大雾,不知从何处涌出,一下将她俩团团围住,虽然近在咫尺,但杨晓桐还是看不清董伟的脸。

董伟说:“你闭上眼。”杨晓桐不知他做什么,但还是闭上了眼。

过了大约五六分钟,董伟说:“你睁眼看看。”杨晓桐睁眼一看,惊得叫出声来,刚才的浓雾不知哪里去了,眼前是一幅玉宇澄清、箭竹婆娑的优美画面。

“我没有骗你吧,我是真心爱你,老天可以作证,爱情谷可以作证。”

说着,董伟伸手将杨晓桐搂在怀里,手开始在杨晓桐的身上游走。

杨晓桐一把推开董伟,说:“你要干什么?”董伟冷笑着说:“孤男寡女独处深山,还能干什么?老实告诉你,我是一个在逃犯,反正不知哪天被抓住,快活一天是一天。知道我为什么把你领到这里来吗?就是因为这里的大雾。我以前说的狗屁‘爱情谷’全是假的,这里就是被称为‘中国百慕大’的四川黑竹沟,我选这里可是费了一番心思的,因为你不敢喊,刚才你看到了,只要一喊就会浓雾遮天,就是有人来也不会发现我们。再说,如果真有警察来了,我就把他们引进沟里,你可能不知道,这条黑竹沟可是不欢迎别人的,即使神仙进去也会被吞没。”看着听的目瞪口呆的杨晓桐,董伟上前一步,淫笑着说:“乖,别出声,我会很小心的。”说完,伸手去扯杨晓桐的裤带,但他的手却触到一件凉凉的东西,没等他回过神来,杨晓桐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将那个凉凉的东西套在他手腕上。董伟这才看清,他的手腕上多了半副裎亮的手铐,那一半套在杨晓桐的手腕上。

杨晓桐轻蔑地说:“我也老实告诉你,我是一个警察,我们已经寻找你多日了。你的快活日子结束了。知道我为什么跟你到这里来吗?就是因为我知道只有在这里,才能剥掉你这张人皮!现在你喊也没用了,雾再大终会散的。”

董伟看看山沟,想带着杨晓桐一起冲进去。没等他转过身,小腹上挨了重重的一击,他不由自主地呻吟着弯下腰去。

“不要心存侥幸了,我可是全省女子散打冠军,不信可以再试试。”

这下,董伟蔫了。他怎么也没想到,由于连连有女孩子在黑竹沟遭到强暴,警方早已将他列为重大嫌疑犯,只是没有抓住证据。这次杨晓桐主动和他联系,又长得漂亮,于是就又想趁机玩一把。不想,黑竹沟的浓雾,能遮住一些无知少女的眼睛,也遮住了他自以为明亮的眼睛。

【发表于《古今故事报》】

“神灵”连环杀人迷案

“神灵”出现,小城多人神秘死亡

2009年3月的一天,小樽警察局局长德川家庆早早来到办公室,准备下午开会的材料,突然,警员中村推门进来,说接到报警,运河边发现一具青年女子尸体。德川家庆立即带人赶到现场。

因为死者附近有一个大型娱乐场所,德川家庆带人赶到时,那里的保安人员正在自觉做好现场保护工作。死者是一女性,脸色苍白,胸前洒满血迹。德川家庆围着尸体转了一圈,突然退后一步,看到尸体胸前的血迹变成一个不规则的图形,看着就像有毒物体包装上那个标志。德川家庆让警员拍了照,法医立即上前做了简单检查,但没有发现任何被伤害的痕迹。于是,尸体被运回警局,做进一步解剖,以确认死者是不是非正常死亡。

很快,结论出来了。死者为一女性,大约在45岁至47岁之间,体外无创伤,胃里也没发现有任何药物,属于心脏病发作突然死亡。不过,在死者的口袋里,发现一个沾有新鲜血迹的像章。擦干上面的血迹,是一幅骇人的骷髅图。

德川家庆听完法医的话,愣了好久。他拿起那个像章反复看,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他联想到那个有毒物提的标志,觉得这件案子特别蹊跷。不是被害,也不是自杀,这个神秘的像章从哪里来?为何死者身上无创伤,像章上面和死者胸前却有新鲜的血迹?据法医讲,那些血的确是死者的血。

德川家庆把手下召集到一块,研究这件棘手的案子从哪里下手侦破。这时,一名办公室女警过来,对德川家庆附耳几句。德川家庆大吃一惊,跟着女警出了会议室。

办公室里,德川家庆来到电脑跟前,睁大眼睛看着一个网页。那是一个无聊人喜欢玩的论坛,平时充满了不着边际的八卦新闻。这次也不例外,一个网名叫“神灵使者”的人发了个帖子,说他是至高无上的神灵派下来惩治地球恶人的;帖子下面还附有运河边尸体的照片。下面有一个人跟帖说:“你吹牛吧?现在这个世界,死个人和死个臭虫什么区别?你怎么让我们相信那个人就是神灵杀的?”“神灵使者”马上跟帖说:“不信是吗?那你就每天来看这个帖子,我会用最快的速度回答你!”

“快查这个发帖人的IP。”德川家庆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女警,摇摇头向外走去,到了门口他又站住,指着电脑说,“从现在开始,这个地方,二十四小时不能离人!”说完,大步回了会议室。

第二天早上,女警报告,说昨天那个帖子正以惊人的速度被网友热捧,大部分人都支持“神灵使者”的做法,认为这真是一件刺激而有意思的事情。德川家庆看了一眼手下,脸色阴沉。

很快,半个月过去了,除了那个跟帖越来越长,警方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线索。这天晚上,被案子弄得焦头烂额的德川家庆正准备在办公室沙发上躺一会,电话铃响了,接起一听,吓了一跳。有人报案说,十分钟前,城南发现一具外国人尸体。德川家庆睡意全无,拉开门就要冲出去,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被撞的是那个女警。女警捂着被撞疼的胸口,咧着嘴说:“局长,我正想向你报告,又发生案子了!”德川家庆问:“你怎么知道的?”女警说,帖子上已经发出照片来了。

果然,“神灵使者”已经将死者的照片发到网上,并得意洋洋地说,他虽然不是神,但却是神派来的,他想杀谁就杀谁,并且不用自己动手。

德川家庆带人赶到城南,发现死者的样子和照片上一模一样。经法医鉴定,此人和第一个人一样,没有任何创伤,好像走到这里突然就倒地而亡。奇怪的是,这个人的口袋里也发现了那个骷髅头像章,胸前那个不规则的鲜血图形清晰可见。

市内的一家娱乐报纸很快知道这件事,随即,配有大幅照片的“神灵杀人”事件,在小城闹得沸沸扬扬。很多不明真相的市民打电话给警察局,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说,有的家长因此都不敢让孩子上学了。

德川家庆预感到事情的严重性。他知道,要解决这件神秘事件,只能在发帖人身上寻找突破口了。经过网警三个昼夜的不间断跟踪,一个叫宫崎的人被锁定。

找到发帖人,但神秘事件依然发生

宫崎被请到办公室时,大家才看清,这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

审讯进行地很顺利,宫崎承认那些帖子是他发的。宫崎是一个企业的网络维护员,平时最大的乐趣就是上网玩游戏,只有进入到游戏里,他才觉得人生是充实的。前段时间,宫崎失恋后突发奇想,想成为网络名人。他在网上搜索了很久,也没发现适合自己成为名人的现成办法。他苦苦思索了一星期,在无意中看到一件刑事案件时灵光凸显。于是,他利用自己娴熟的网络技术,侵入警局的报警系统,然后在警局接到报警电话到现场的这段空隙里,开车赶到事故现场,偷偷拍下一些照片,然后发到网上,以期达到制造轰动效应的效果。果然,网友对这件事非常感兴趣,浏览量呈井喷状上升。

“我没有杀人。我去的时候,那些人早已经死了。我是在你们知道消息后才知道的,只不过我去的早一些罢了。”宫崎低着头,好像在自言自语,“不过,我把现场伪装了一下,为的是增加神秘效果。”

德川家庆严肃地问:“那个鲜血图案是怎么回事?”宫崎撇着嘴说:“这很简单,我去时,人才死了一会,血液还没有凝固,我就用大针管抽取死者的血,然后弄成那个图案。”

德川家庆让人把宫崎带下去,签字后回家等消息。然后思索怎么让报社再发一篇报道,以正视听。措辞很重要。警局系统这么容易被人侵入,的确是个大问题。

几天以后,德川家庆把这件事写了一份报告,准备呈交上司。忽然那个女警慌慌张张走进来,说宫崎可能在撒谎。因为就在一分钟前,那个帖子又更新了,不过,这次的尸体不像前两次一样完好无损,而是血肉模糊。

德川家庆刚想松弛的神经又绷了起来。他打开自己的电脑,找到那个网页,惊地目瞪口呆——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旁边,竟有一顶沾满血迹的警帽。也就是说,死者可能是一位警察。

果然,照片下面的一段话证实了德川家庆的想法:

这是一名中年警察,今年五十一岁,来自北海道警察局,叫森口武陟。你可能会疑问我为什么会杀死他。哦,亲爱的朋友,不要着急,我会给你理由的。我虽然杀人,但是在替神说话。是的,这个叫森口武陟的家伙在十几岁时就曾强奸了邻居的小姑娘,致使她怀孕。当然,因为森口武陟的父亲是个富豪,所以,这件事就被私下解决了。邻居拿了森口武陟父亲的钱,就搬到别的地方居住了。所以,森口武陟后来才人模狗样地上了大学,并靠父亲的关系,顺利进入警察局,当了一名缉毒警察。你不知道,森口武陟的本性是恶劣的,当上缉毒警后,隐藏了多年的劣根再度发芽。据不完全统计,在他当警察的二十几年里,他收取贩毒人员的钱物不计其数。更令人发指的是,他还利用职务之便,****贩毒人员的妻子或女儿,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恶警。本来,在神的黑名单上,他排在第二十九位,我之所以提前杀了他,是因为他这次又****了一名年轻漂亮的中学生!我不能再容许他作恶了,所以,我在遥远的金字塔顶发出指令,让从天而降的利刃将他杀死。你看,第七个图上,他作恶最多的赖以传宗接代的丑玩意被利刃割下扔到一边。哦,还有他吻过无数少女的罪恶嘴唇,也被铁钩撕扯……

帖子下面的一张照片上,沾满血迹的警帽里,又出现了那个神秘的骷髅头像章。而那个骇人的有毒标志,这次洒在死者胸前的白衬衫上。

森口武陟?这不是自己曾经的同事吗?德川家庆不只是愤怒了。因为这个帖子所有的文字都是杜撰。森口武陟是一名合格的缉毒警,曾参加过很多次跨国缉毒行动,并不是帖子上说的恶警。况且,这次森口武陟来小樽,也是侦破一起贩毒案件。德川家庆昨天接到通知,还没见面,就出现了这样的事。

德川家庆一拳擂到桌子上。

将计就计,真凶落网

德川家庆打电话给宫崎,见没人接,迅速带人赶到宫崎家,却发现宫崎已经死在客厅里。旁边还有一封打印的遗书。德川家庆拿过遗书,见上面写道:

尊敬的局长先生: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到了神灵的身边。我是神灵的使者,完成任务后就没有必要再留在世上。当然,我是指我的肉体,也就是叫宫崎的人。我永远不会死,我就在蔚蓝的天际,俯瞰着人间。我随时还会回来的。再见。

站在德川家庆身旁的中村看了这封遗书,挥手叫过站在门口的几个警员:“你们几个过来,把尸体抬出去吧。”

“慢!”德川家庆抬手制止了那几个警员。

“局长,宫崎是自杀,证据齐全,我想这件事可以结案了。”中村胸有成竹地说。

“哦,那你说说。”

“你想啊,局长。宫崎杀了森口武陟,知道自己早晚会被查出来,自杀也就顺理成章了。当然,我不相信什么神灵之说,宫崎就是畏罪自杀。况且,外面很多记者等着炒作这件事,如果不快点结案,恐怕对我们警局的声誉有影响。”

德川家庆点点头。他让大家都出去,自己点了一支烟,蹲在宫崎尸体前。宫崎仰躺在地板上,胸口插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宫崎的右手就放在匕首旁边,看上去就是自杀。

德川家庆深深吸了一口烟,站起身。如果不是刚才中村的话,他可能也就让警员先把尸体抬出去了,但中村的话让他猛然一惊。当警察多年,德川家庆很相信自己的第六感觉。宫崎只是以恶作剧的心态拍照发帖,并不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而他为什么会杀死森口武陟呢?况且,他刚从警局被保释,紧张恐惧的心情还没完全消失,怎么会出去杀死一个比他身体强壮的警察呢?再说,森口武陟的案子才开头,中村就断言是宫崎杀了森口武陟,这可不是一个成熟警察的作为。莫非这里面另有隐情?

德川家庆把匕首放进一个塑料袋里,然后让人把宫崎的尸体抬上车,拉回去让法医解剖。

回到局里,德川家庆打开档案室的门,仔细查看森口武陟的资料。突然他眼前一亮。因为他看到了森口武陟之所以调走的原因。

二十年前,森口武陟在小樽警局时,因为和中村同时爱上了长泽美惠子,两人经常闹矛盾。有一次,中村竟然约森口武陟到海边格斗,幸亏同事发现得早,才没酿成祸端。最后,性格内向的森口武陟被迫调到北海道。

德川家庆把档案放回去,通知大家开会。他看了一眼跟随自己多年的手下,严肃地说:“我刚才仔细勘探了现场,发现宫崎不能排除他杀的可能。因为我发现那把匕首……”德川家庆说到这里,突然电话铃响了,他听了一会,点点头,接着说,“这几件案子很复杂,上面很着急,要我今天速到北海道汇报案件进展情况。好了,中村负责看守尸体和证据,其他人都去寻找线索。”说完,德川家庆大步走出会议室。上了停在院里的警车,呼啸而去。其他人都穿戴整齐,陆续离开。

看着众人离开警局,中村来到自己办公桌前,从里面拿出一把匕首,来到放置证据的保密室,他先找了一块黑布,把摄像头捂住,然后迅速将那把匕首换出来。当然,这把新匕首上,也涂上了血迹。他把匕首塞进衣服里,悄悄出了保密室。

几天以后,德川家庆回到警局,通知大家开会。德川家庆吩咐大家重新看一遍现场视频。投影仪打开,银屏上却出现了鬼鬼祟祟的中村,他正冷笑着换掉那把刺死宫崎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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