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礼拜之后,林小北的身体恢复了很多,脸色也渐渐好了起来。
莫成这个礼拜跟她说过的话没有超过十句,他每天只是按时做好吃的,然后,就不见踪影。
林小北看上去很乖,这件事后,她的性子有了一点变化,看上去笑得少了,也凉薄了不少。
生活看上去和以前没什么不同,照旧上课,下课,吃饭,睡觉。
莫成每晚回来的特别晚,却也没有喝酒,林小北一直装着睡着的样子,没有睁开过眼,很多次她都感觉到莫成一直站在她的面前,注视着她,良久良久,偶尔会听见他轻叹一声,然后关灯,轻轻离开。
他一直睡沙发,清晨的时候,他会把被子抱进来,见她依旧睡着,却从不叫醒她。
以前她喜欢赖床,莫成总是会亲昵地拥着她说:“小北,我去弄早餐,你要赶紧起床啊。”她偶尔不听话,他就会轻轻地挠她的痒痒,弄得她不得不起来,可是现在,他的眼里她好像根本就不存在,除了一点,就是每天早晨电饭煲里都会有炖好的汤。
她起床的时候他经常已经洗漱完走了,房子里每天都空荡荡的,林小北也不哭,只是静静地洗脸刷牙,然后喝汤,然后去学校。
她仿佛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
第二周的那个晚上,她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个陌生号码,按下绿键,那边一个人的声音说:“白天鹅宾馆433,你过来一下。”
林小北淡淡说:“你是谁?我为什么要去那儿?”
那边沉静了一会儿说:“你不想见见你的莫成吗?”
“莫成”是她心里的一个伤,也是她生命力的珍宝,那个名字此时刺激了她,她几乎是一下子紧张起来:“好,我来。”
一路上,她的脑子里乱成一团,莫成怎么会去那个地方?他去那里干什么?
林小北的心又一次慌乱起来。
到了433的时候,她站在门口,犹豫了很久,终于,伸出手,然而门还没有敲,就轻轻开了一条缝,门没有锁,她静静走了进去,没有预想中的人,眼前的人却让她更加吃惊。
是米露,她躺在那个大床上,衣衫不整,头发凌乱,她笑着看着她,林小北有点反应不过来,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莫成在哪儿?
米露眼中的笑意渐渐浓了起来,她说:“你过来。”
林小北不知道她叫自己干什么,她的脑子有点混乱反应不过来,见她叫自己,她走了过去,岂料刚过去,米露一把抓住林小北的衣角,她的手机此时响了一下,她看到那个号码嘴角一扬,露出一个邪魅的笑容,然后她突然变了嘴脸,开始哀求起来:“小北,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真的不该喜欢他,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可是你为什么要这样残忍地对待我?”
林小北瞪大了眼睛看着米露戏剧性的变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她只是使劲挣扎:“你放开我,你干什么?你放开我!”
米露哭得更加“伤心”,她拖住林小北的衣服,根本就不撒手,她说:“我不能就这么放过你,你这样伤害我,我怎么能放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