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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深夜,我再一次被噩梦惊醒。我用手擦干了额头上的汗长吁了一口气。这是我第无数次做着同样的梦,梦里我见到了父亲浑身是血的在呼唤我,直至把我引入万丈深渊。

我叫怀烈,今年二十五岁,这个梦已经整整陪伴了我十年了。在我十五岁那年父亲不知因何缘故离家出走,到现在也没有半点音信。我也问过我的母亲,可她每次都闭口不答。就这样思念之情让我产生了难以扼制的梦魇,十年来我做过无数个关于父亲的梦每一次父亲都是鲜血淋漓的站在我面前呼唤着我一直到把我引入深渊才会醒来。

我走向窗台,望着远处寂静的夜空心里充满了惆怅。我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指针刚刚好都指向了十二点的方向。这个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看了看手机的来电显示,原来是我的死党王潇打来的。我接听了电话。伴随着一阵嘈杂声,里面传来王潇的声音:“快来happy吧,这里有好多美女啊!”‘happy吧’是一间酒吧,我和王潇经常会去那里喝酒解闷。今天本来说好要一起去,可是最近身体一直不再状态我就给推辞了。

我心里想了想反正现在我被梦惊醒也睡不着,不如过去喝俩杯回来也好睡个安稳觉,于是我答应了王潇这就过去。

我整理好衣服之后一溜烟的来到了happy吧,离老远就看见王潇正在搂着俩个妹子在聊天。我走了过去拍打一下王潇的肩膀:“这么晚还找我喝酒,都把我美梦都给打断了。”

“哎哟,你怎么才来啊!这个妹子已经等你好久了。”王潇说完就把其中一个妹子推给了我。我其实挺讨厌这样的女生的,如果换做我一个人在这里遇到女生搭讪我肯定是唯恐避之不及的。但是现在王潇把这个妹子推给我,我也不好意思拒绝于是很尴尬的站在原地不动。

而这位美女倒是很大方,拿起一盏酒杯就向我敬酒:“帅哥,陪我喝一杯吧!”

我犹犹豫豫的拿起了酒杯,抬头一看这位美女已经快要将自己的那一杯给喝完了。我又看了看王潇,王潇一直在那比划让我快点喝。我咬咬牙,一抬头将整杯酒一饮而尽。

“帅哥真是好酒量,我们再来一杯吧!”美女说着就想再给我倒一杯,我将手掌把杯子扣住对她说:“美女,你还是陪我朋友一起喝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

其实这样的女人最识趣,一旦对方下了逐客令自己就会自动离开。我这么一说之后那女的一转身就走了。

王潇一看也让他旁边的美女走开了,王潇走到我跟前一边给我倒酒一边说:“怎么,还忘不了姜小月啊?”

我叹了一口气回答道:“都过去了,不提也罢。”我将王潇倒满的酒杯一饮而尽,心里翻腾着说不出来的滋味。

“你要是真能从以前的事情当中摆脱出来那是最好的,摆脱不了伤心的人只有你一个而已。”王潇说完拍了拍我的肩膀又给我倒了一杯。

就这样我俩杯盏交错的喝到了凌晨二点多,渐渐的都有了些醉意。这是大学毕业以来醉的最深的一次。我和王潇跌跌撞撞的走出了happy吧,满身酒气的我俩走在路上只要有行人看到我俩都会捂着鼻子躲着我俩跑开。

我们俩来到一处天桥上面:“怀烈你看这霓虹闪烁的都市多美啊!别整天紧锁这眉头,开心一点。”

“霓虹虽美,可是有太多的人为此而迷失了自己了。”我从包里拿出一盒烟,抽出一支来点燃猛吸一口。透过烟雾看去,霓虹显得更加虚幻且不真实。

“你这是话里有话啊!说到底我看那你还是放心不下姜小月。”我无奈的笑了笑,点了点头。王潇继续对我说:“毕业以来你一直留在这个城市,其实咱们俩哥们处了这么多年我啥都知道!你就是想在这座城里能够希望再次遇见她,让她在你面前解释那年那件事情。咱们先不说能不能再见得到她,咱们就说见到了又能怎么样呢?你能改变什么吗?”

其实我心里也早已明白,王潇说的是有道理的。可是我还是留在了这座城市,并欺骗母亲说在这里找到了一份好工作。而事实则是每天游走于大大小小的招聘会当中,只为了能够找到一个能够留在这座城市的理由。

我和王潇聊了一会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过凌晨三点了,于是便决定回家休息。可就在刚一转身向走的时候,后面跑上来一个人正撞在我俩身上。我俩本身就喝了酒,虽然酒意散去了不少,但还未太过清醒。这一撞力度大的差点没把我俩给撞倒了,我俩刚一转身想骂街却愕然发现这撞人的不是别人,而正是我日思夜想的姜小月。

当我们四目相对的时候我们都愣住了,连王潇也愣在那里。可这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紧接着在姜小月身后又跑上来几名男子。“救我,他们是坏人!”姜小月拉着我的衣袖祈求道。我把姜小月揽在身后嘱咐王潇:“保护好她!”一个人站在那几个人的面前。“你小心点。”王潇对我说。

这时对面领头的男子走了出来对我吼道:“赶紧把那女的给我交出来,不然我就废了你!”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我小时候父亲经常教我一些格斗技巧,当初教我的初心其实是锻炼我的身体。后来因为打架被父亲训斥一顿,从此再也没有动过手。今天看见有人欺负姜小月,还是几个大老爷们不禁怒从心中起决定要好好教训教训这几个地痞无赖。

这几个人看见我拉开了架势,便一起把我围了起来。领头的那个男的还怂恿其他人:“兄弟们,他就一个人别怕他。给我削他!”接到指令的其他人疯了似的开始对我展开车轮战。这些小无赖平时咋咋呼呼其实根本没有多大能耐,没几下就被我全部撂倒了。领头的小青年看我是个硬茬子,一溜烟就跑了。其他人见此情况也都爬了起来跌跌撞撞的跑掉了。

我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转过身走到姜小月的面前:“他们是什么人?”本以为姜小月会说点什么,谁知她一把将我抱住痛哭了起来。我急忙安慰她道:“别哭,别哭,已经没事了。说说他们为什么欺负你?”

旁边王潇也劝着:“小月,你别哭了。怀烈看见你哭会很伤心的。告诉我俩他们为什么欺负你,回头我和怀烈替你报仇!好好教训教训他们,帮你出出气!”

“你们还记得吴海吗?”小月哽咽着说道。

一听这个名字我冷笑了一下,回答道:“当然记得!当初就是他在我手上把你抢走,我怎么可能忘了他。”

王潇也在旁边回答道:“我也记得,我还记得当时怀烈还告诉过你他不是什么好人!让你离他远一点。”

一听到这句话,没想到小月哭的更加厉害了!我和王潇有安慰了好长一阵这才平稳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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