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竹楼里,西塘唇紫脸色发青。初依自己轻轻叹了一口气,怎么这么严重了,自己用嘴吸蛇毒反而没有中毒,到是西塘怎么这么严重。初依将西塘侧立着将衣服向下拉,露出右肩膀,一眼就能看出两颗乌黑的疤。可这下有令初依为难了,取来了血绸自己却不会用,这不是白搭吗。就在自己心急的时候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这种香气,在白天近身与裂枣打斗时身上的味道该有从桃花林回来的范七娘身上的味道是一样的。自己推开门却又发现门外没有一个人。自己关上门回头看见床边坐着一个人,初依吓得退后一步倚在了门上:“呃!”
带自己看清那人正是当时给自己指点迷津的戚大夫,戚戎暮,可身上怎么又让自己深感奇怪的香气。
“戚大夫你来的正好,我正愁着得到血绸不知道怎么用来,你来可算结了我的燃眉之急。取来血绸,下一步怎么做。”
戚戎暮说:“将他身上的伤疤挑掉。”
挑掉!是不是要用针啊。
初依找来针,就要挑。
“咳咳,用前不先消消毒吗。用火烤一烤,这样不会感染伤口。”
初依呆呆的点点头,点起蜡烛,用烛火将针烤了烤。然后去挑开伤疤。那乌黑的血又涌上来,昏迷中的西塘,轻呼了一声。
“然后把血绸放上去,这血绸会自己吸他体内的蛇毒,上来之后会变黑,变黑之后就将这血绸移到烛火上,烤干,等上面的不再有白气冒出,再贴到他伤口处。之后还要在手指脚趾上用火烤过的针扎一个小孔,这样是为了将体内残留的蛇毒清除,在放蛇毒的时候还有保持他的体温,要使他的体温高一点,使血液快速循环起来。”戚戎暮一边说着,初依另一边有条不絮的依照他说的做着。
可怎么使体温上升呢。在扎完小孔。初依二话没说就要脱掉鞋子要上床。
戚戎暮大惊:“你这是要干嘛。”
“抱着体温不就会上去了吗。”
戚戎暮笑笑摇摇头说:“传真气就可以了。”
“呵呵呵。”真是令初依又羞又呆。用笑来掩饰自己的尴尬。盘腿给他传真气。
一番功夫下来,初依将他扶下躺在床上,给他掖掖被角。
“这下,让他睡一下就好了,走。”
“走?走去哪?!”
“陪我去喝一壶去。”
初依向窗外看看,“天都这么黑了,要不还是明天吧。”
“怎么,我可是就了他一命,难不成他的一条命对于你来说一点都不重要。”
初依耳边有萦绕着西塘曾经说过的话‘难道你一直觉得我是你的累赘,一点都不关心,你一直都在一直为中心,要让所有人都围着你转。从不考虑别人,你只为你自己考虑。自私。’
“好,喝。”
到酒馆,那个傲慢的老板娘晚上也不打烊还在低头算账。
两个人话不多,是你喝一杯我就喝一杯。
一杯杯酒水下肚,初依痛苦的把脸皱成一团。
戚戎暮开口:“怎么,没喝过酒。”初依摇摇晃晃的点点头。
戚戎暮端起一杯,似乎酌情:“这酒,也可说是个好东西又可以说是个不好的东西,明明可以消愁,可偏偏又愁,更愁,断肚肠。到头来最不屑一顾是相思。”初依赞同的举杯点点头,仰头就干了,辛辣初入喉咙,后知后觉,觉得缠绵。还有一股淡淡的米香,一杯接一杯根本停不下来。桌子上的空酒壶见多。
初依开始醉醺醺的口齿不清:“我想,想,戚戎暮已经死了吧,你你、你是戚奔夏,是,是武林盟主吧”打了个酒隔,浓浓的酒气。脸上更是蒙上一层红晕。
坐在初依对面的人脸上一开始有些起伏,最后哈哈笑了几声,啧啧称赞:“还真是眼睛毒辣,也对,我就是戚奔夏。”
初依用手指着他,:“眼睛毒辣,不不,相比我认为还是我鼻子灵敏一点。”
“哦?这是怎么个说法。”
“因为,因为你身上的药香味,就是那种小情愫,淡淡的药香味,我总觉得我这两天经常闻到,然后我就自己细细地捋了一遍最先是你西塘晕倒你以你大哥戚戎暮的身份进入到范七娘的院子里,那是啊,我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猜的啊,你大概关心范七娘,以为我们是坏人,就下来探探我们的本性。可能看病是其次的吧。今天,今天我闻到这种味道次数最多,你的徒弟,徒弟,呃,我想想她叫什么名字来着,叫什么来着。”初依用手指点点头歪头使劲的想。
“哦哦。我想起了,叫,叫什么裂枣,她身上的味道和今天七娘到桃花林采桃花瓣回来身上的味道一样。我看今天七娘情绪不怎么好,身上味道有很熟悉,必定是见了什么人,还靠的很近才会也带有你的味道。那这都说明都出自一个人,而今天,刚才,你到西塘房间了,我就更肯定也敢加以断定,不过我就是好奇,你长什么样啊,竟骗过了全部的人。”
戚奔夏笑着说:“我骗过全部的人怎么没有骗到你。”
“我啊,当然是我聪明盖世,不可一世啊。”
初依喝了一杯酒说:“不过。”
“不过什么?你都知道这么多了,还想从我嘴里知道些什么。”
“你个戚戎暮是怎么死的。”
说起这个,戚奔夏都是沉痛:“大哥是替我挡住姚庆龙刺杀我那一剑。”泪水浸湿他的眼眸。
“但,但为什么所有人都好像不知道的样子。”
戚奔夏像是说起往事声音有些低沉:“是我下令将姚庆龙逐出武林,他不满我的决议,秘密潜入想要杀死我,却杀死了挡在我前面的哥哥。在那起,就我们三个人知道,大哥死后就我们两个人知道,在那以后我就一直一人扮二角,身份互扮。”
“节哀啊,生死也都是天定的。”初依拍拍戚奔夏的肩膀,“你还在守护者七娘啊。”
“那是以前了,现在手要放开了,长宁她长大了。会有人比我更爱她,陪伴她更长久。我只许她一世平安。”
戚奔夏饶有兴趣的看着初依,真搞不懂,这是假醉还是真醉,真醉还说出这么一大堆花,如果说假醉还没准是真的,有凭有据,还在套自己的话。可说是假醉那结结巴巴大舌头的话也没少说,还酒气熏鼻。
老板娘算完账看见还有坐着的人:“好了,夜都快深了,我们也该打烊睡觉休息了,结账回家睡觉啦。”
初依拿起酒:“好酒啊,太好喝了,真是太好喝了。”戚奔夏起身到柜前结账。回头一看,早就不胜酒力还贪杯的初依,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戚奔夏喊她,她不答应,看样子是睡着了。就背着她从酒馆里出来。离范七娘的竹楼不远不知道这一路是不是醒酒了嗫嚅道:“戚,戚大侠。其实我也看出来了,七娘也就是姐姐这几年里过得根本就不快乐,乐宝村一点都不快乐,处处都累积着上一辈的江湖恩怨。七娘和村长也就是赤昆鹏他们之间有误会。其实啊,退一步都是晴天,都是愉悦。”初依身子一沉要滑下来,戚奔夏向上一拖。“呃!”戚奔夏问:“怎么了?”
“我,我想吐。”初依捂住嘴。
戚奔夏立马把他放下来。
“哗啦,呕~~~~~”
吐了一地酸臭味熏的简直人都快黄了。
戚奔夏拍拍她的背:“吐了,现在感觉好点了吗。”
“还,还算可以吧。”初依觉得腿软软的,一下子躺在草地上。看见漫天的星星。闭眼再睁眼是一个人的脸,再一闭上浑身上下没有再抬开眼皮的力气,似重千金。